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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是在那里!”“你是说这是我小嫂的错?!”龙翔怒声道:“罗维,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为你兄长狡辩?!”“陛下,”罗维不理龙翔,只对兴武帝道:“事关皇家子嗣,臣只是希望陛下可以详查。”“依你的意思,都尉大将军是无错?”龙玄开口道。“陛下,”罗维更不可能去理龙玄,此时他们罗家唯一的生机就在兴武帝身上,“我兄长十三岁就已从军,立下战功无数,这些年来守卫京师,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臣刚刚不是想阻行刑,只是兄长是从军之人,刑杖次次落在兄长的腿弯处,一场刑罚下来,兄长的双腿必残。”“你想说什么?”兴武帝问。“陛下,小臣的兄长可以为我大周守土开疆,家中也有娇妻幼儿,”罗维的脸几乎贴在了黄土地上,“罗维只是一个读书未成之人,手无缚鸡之力,尚末婚配,无牵无挂。臣愿替兄长偿小皇孙的一条命,臣求陛下成全!”“你!”兴武帝气得说不出话来。罗维看一眼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罗知秋,竟是笑了一下。“维儿!”罗知秋意识到了什么,呼喊出声。罗维起身,就往身旁不远处的大石处撞去,如果必须得死一人才能解决此事,那么他宁愿是他死。“公子!”赵福一直就站在罗维的身后,看罗维往大石上撞去了,赵福是本能地伸手去拉。“维儿!”兴武帝、罗知秋、罗则,三声呼喊,声声都是痛心疾首。罗维被赵福拉住,撞在大石上的力道小了不少,可还是撞得头破血流,当场昏迷。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兴武帝是宠他,希望他的此举,可以让兴武帝放过二哥,也不要对罗家心生怒意。龙玄敢用苦rou记,他罗维自然也敢,只不过他罗维不会去害人。“太医!”兴武帝看到罗维满面是血,倒在赵福的怀里一动不动,顿时吓得喘不过气来,为一个还没出世的小皇孙,葬送掉他与知锦的儿子,这个代价兴武帝承受不起,“太医,快叫太医来!”赵福手捂着罗维头上的伤口,伤口处流出的血,瞬间便把他的这只手给染红了。兴武帝再也顾不得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快步几近于跑地走到罗维的身旁。“陛下,”赵福抱着罗维不敢动。“维儿?”兴武帝小心翼翼地伸手试一下罗维的鼻息,感觉到轻微的风,这才能重新顺畅的呼吸。罗知秋也往这里跑了几步,看到兴武帝在罗维身旁半蹲身下后,猛地停了步,只在原地站着看。心下焦急,却不敢再上前来。罗维这时神智又有些清醒,睁开眼,就看见面前的兴武帝。“你,你怎么样?”兴武帝看罗维睁眼看自己了,忙道:“你撑着一些,太医马上就来了!”“求您开恩,”罗维却只求兴武帝道:“臣愿偿命,您放过臣的二哥。”第143章儿臣无福“先给他们治伤,”兴武帝命赶到的太医道。“父皇!”龙翔不懂自己的父皇,对罗家的这份恩宠是为了什么?因为他们是皇后的母族?所以就算他哥的孩子没了,这样罪不可恕的大罪,就因为罗维的自裁之举,就这样算了?“陛下!”这时大病初愈的谢语从罗知秋身后走了出来,跪倒在地。“你是谢明远?”兴武帝倒是认得谢语,罗知秋在他面前,不止一次大力举荐过这位少年才俊。看来罗知秋是的确看重这个谢语,到西山围场,仍是让谢语跟随左右。“明远,”罗维正躺在一张躺椅上,一个太医为他包扎着伤口。听到谢语的声音后,他就挣扎着想要起身。“公子,您还不能动啊,”赵福忙把罗维按住。“明远住嘴!”罗知秋这时开口道:“此事与你无关。”谢语却是固执地跪在了地上。“你有何话说?”兴武帝问谢语道。谢语知道此时罗家人是无法为自己辩白的,但他可以出来说话,也必须出来说话。这事只要稍想一下,就知道罗则是落入了一个精心设计好的圈套里,他还有口难言,因为皇孙就是在他眼前葬送的。“父皇!”龙翔干脆站到了兴武帝的前面,“我哥的孩子都没了,您要是不处置罗家,儿臣第一个不服!您要置我天家的威严于何地?!”“五殿下,”谢语道:“正因为天家威严,所以才要事事做到公正严明,做天下人的表率。”“你认为朕此次是处事不公?”兴武帝问道。谢语叩首道:“小臣刚刚去看过徐侧夫人乘坐的马车,那辆车从外表上,看不出是宫里出去的马车,任何标记都没有,罗将军怎能知道这马车上坐着的是二殿下的侧夫人?再有,罗将军负责围场外围的安全,他有守卫之责,看到陌生的马车他于情于理都应盘查。”“你是说,我的侧夫人流产与罗将军无关?”龙玄开口问道,他是苦主,却是说话最平淡的一个。“殿下,”谢语道:“小臣仔细看过那辆马车,左侧前车轮突然脱落,才是马车侧翻的原因。罗将军当时只是拦在马车前方,并没有碰到马车。小臣想,马车侧翻只是一个意外,罗将军只是尽责。”“那我失子就只是一个意外,”龙玄道:“无人需为此负责?“罗将军有保护不力之过,”谢语说:“但罪不致死。”“那该死的是谁?!”龙翔高声问道。谢语没有应龙翔的话,这话就不该由他来说了,他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要下定论,他如今的身份还远不够格。“自然是伺候徐侧夫人的人该死!”罗维这时头上的伤口已经被太医包起,厚厚的一层白布,还是晕了不少血渍。“他们自是该死,”龙玄道:“那两人已经被处死了。”罗维推开了赵福,跪在兴武帝的面前道:“陛下,臣只是想不明白,一个身怀龙种的后宫贵人,怎么会就带着两个随侍就往西山来?”龙翔道:“她想见我哥,不行吗?”“西山狩猎只是三日罢了,一日不见都不可吗?”罗维反问道。“罗维,”龙翔说:“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哥的家事,也是你能问的?!”“陛下,”罗维对兴武帝道:“臣只是想死个明白,臣也想知道小皇孙怎么会就没有了。臣的二兄长与二殿下素无仇怨,更不可能不知道,伤害皇家子嗣是要被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