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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埋的真相逐渐揭开,露出它本来的面目。当初那场所谓的宫变,不过是赤炎烈早已设计好的一出戏。赤麟确有争夺皇位之心,但那日却是因被告知太子逼宫,让他带兵进宫救驾而被反摆一道,太子早便被杀死,不过做出太子是为护赤天霖而身死的假象。赤天霖的确身中忘尘之毒,下毒的却不是太子。在这场阴谋中,有一个最关键的人物——前总管林安。那时的林安其实是别人扮的,只是赤炎烈早便让那人细细观察模仿林安的一言一行,因此并未有人发现他们眼前的林安已经成了“假货”。林安是赤天霖身边最受信任之人,对于他的话,众人深信不疑。所以在“林安”慌忙赶到三皇子府告知赤麟太子逼宫,请其救驾时,他才想也未想地带兵进宫。对赤天霖下忘尘之毒的,也是“林安”,还有杀太子,命人拿下“以下犯上”的三皇子也是他所为。后来传圣旨,再假意辞官,让林安的“干儿子”继承总管之位,其实那个林言和假扮林安的根本就是同一人。包括边关战事吃紧,赤翊无法及时赶回,也是赤炎烈一手设计,还有之后赤翊造反一事的真相,君莫尘也都一一说明。而那些灭了赤翊大军的神秘力量也被揭开了面纱,那根本不是什么鬼怪,而是赤天霖一手建立直属与皇帝的杀手阻止“空”!众人听得唏嘘不已,等到一个个真相被君莫尘说出,也不见赤炎烈反驳,终于有人大着胆子道:“先皇对皇上的宠爱是臣等有目共睹的,皇上怎能又怎忍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宠爱?嗤——你们看到的不过表象。”不屑夹杂着嘲讽的话,却是一身大红锦衣的白衣卿相嘴中说出,“赤天霖表面看来最宠爱四皇子,其实是借他的宠爱将赤炎烈推到风口浪尖上,谁不知皇族中越是受宠,就越成了别人眼中钉,rou中刺?”还有一些事,沐寒诀并未说出,不是不能说,而是没必要与这些人说。众人无言以对,他们不得不承认沐寒诀所说尽在情理之中,只是弑君——这是何等的大罪!但现在赤炎烈已经成了南黎国的王,况且他并非什么好与之人,众人还能说什么?不过经此一事,众臣心中对赤炎烈又多了几分忌惮与恐惧。君莫尘见他所说的话达不到预期的效果,也不恼怒,朝周围的黑衣人比了个手势,那些黑衣人便都朝赤炎烈所在的高台之上杀去。赤炎烈未出手,那些黑衣人便被林言等人拿下,君莫尘没有说的是,林言也是空里的杀手,又或者,连他也不知道这件事。君莫尘逃了,赤炎烈却不见任何焦急之色,只对林言吩咐道:“把这些人处理了。”所谓处理,便是不用审讯,直接杀了。待黑衣人被带离,赤炎烈又恢复方才的笑,好似什么都未发生般,众臣暗自抹了把额上不知何时冒出的冷汗,又都回到了各自的位置。沐寒诀继续从红毯上走过,与方才一般的速度和姿态,缓缓步向红毯那头的赤炎烈。直到伸出的手落入另一人的掌心,同样出色耀眼得令人不敢直视的两人相携落座,接受众臣的跪拜。赤炎烈靠近沐寒诀的耳边道:“就不该让你穿红衣,这样的沐寒诀,只有我能看到。”沐寒诀不以为然道:“我总不能大喜日子还穿着一身白衣吧?”“只此一次,往后要穿也只能穿给我看。”“霸道的男人。”沐寒诀的话似是抱怨,脸上却看不出丝毫抱怨的痕迹,反而显得很是满意的模样。白日里的各种仪式典礼过了,晚上又设了宴,不同于白天的是,晚宴有大臣的家属参加。付千湮也是到了晚上才慢吞吞地出现,并且一来就把赤炎烈拉去拼酒,对周围那些见了他的行为而胆战心惊的大臣视若无睹,赤炎烈倒是很乐意与付千湮拼酒,当然,这绝对不是因为他还记恨着付千湮对沐寒诀的称呼还有那次的“单独聊聊”,绝对不是!沐寒诀打发了几个虚伪地敬酒祝贺的大臣,便独自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悠闲地喝着小酒,吃着小菜,直到……“景澜?”在这儿听到这个名字让沐寒诀不禁愣了一下,沐寒诀循声望去,见是李连彻,便笑着招呼:“连彻,许久不见了。”李连彻脸上还带着惊讶,“你……你真的是景澜?原来你竟是白衣卿相,景澜,你可有真心将我当做朋友?”李连彻说着,不免有些自嘲,一心当朋友的人却向自己隐瞒了真实身份,这让他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沐寒诀给自己满上酒,又斟了一杯递给李连彻,“若非真心将你视为朋友,你今日又怎会识出景澜?”景澜一向以面具遮面,迄今为止这世上见过他真实面貌的算上赤炎烈、轻歌和曼舞,也不过五人而已,李连彻便是其中之一。所以沐寒诀并未说谎,他是真心将李连彻当作朋友。李连彻微愣,也想起了景澜摘下面具时说过的话,便释然一笑道:“无论你是景澜,还是白衣卿相,都是我李连彻的至交好友。”沐寒诀叹道:“可惜你志不在仕途,不然必有一番大作为。”两人将杯中酒饮了,接下来自是相谈甚欢,对于沐寒诀与赤炎烈两个男人成亲这点,生性洒脱的李连彻倒是看得开,认为只要两人真心相爱,别的便都不是问题——虽然他实在无法理解同为男人怎么会对彼此产生男女之情。☆、023长夜漫漫酒宴结束后,赤炎烈拉着沐寒诀回了帝华宫,挥退众人之后,赤炎烈逮着沐寒诀狠狠吻了一通,“刚才说什么说得那么开心,嗯?”方才赤炎烈便看到了与沐寒诀相谈甚欢的那人,虽然知道沐寒诀与他不会有什么,赤炎烈还是忍不住感到不爽,而且是很不爽!“能说什么?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罢了,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上次我可说了要向你讨回来的。”沐寒诀别有深意地笑道,一手在赤炎烈的臀间轻抚揉捏。对于赤炎烈吃味的表现,沐寒诀倒是未觉得怎样,反而很满意他言语间所隐含的在意。过多地饮酒让赤炎烈的脸带上浅浅的红色,但这点酒还不足以醉人,赤炎烈的思绪依旧清晰得很。赤炎烈没有阻止沐寒诀的动作,手却探到了沐寒诀的后方,赤炎烈邪笑,“我可没说过会让你,想要我,就看你行不行了……”“我不行?”沐寒诀双眼危险地半眯,毫无预兆地隔着衣物将手指探了一半进到双股之间。赤炎烈身体一僵,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沐寒诀压倒在宽大的床上,“敢说我不行,你可得承受后果。”明知赤炎烈说的不行不是那个“不行”,但无论指什么,这都是个对男人而言很敏感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