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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耳过来。”李连沛随之大喜,毫不犹豫地将耳朵送了过去。议帐跟前,季川西犹豫片刻,走上前去对李连沛耳语了一番。李连沛侧耳倾听着,先是不住点头,后来就僵住动作,一张脸上渐渐笼罩了黑气。久安站在远处看着,不敢上前也不能后退。低头忖思了片刻,再一抬头,只见帐前已经没了人影,他不解地往前走了几步,后背被人一拍。久安吓得立刻转了头,一看,只见是肖听雷。久安定了定神,“肖副随?”肖听雷问他,“方才去了哪儿,这都什么时候了?两位将军来了人,你自个儿却不见了?”久安脸上一红,惭愧地解释道,“东营遇见了众位同期便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而后回来遇了雨,不敢狼狈着去见霍帅,便回帐换了身衣裳再来……”他不好意思地一指空荡荡的议帐跟前,“这不,就来晚了。”肖听雷摇头道:“霍帅一说完话就走了,不过也不用你跟着。”他一拍久安的肩膀,“往后谨慎机灵些。”久安连忙应着是,心中却还惦记着方才的事。140、勾心斗角是夜,东营。紫禁卫帐内,几人分列坐着,为首正坐的是有些气急攻心的李连沛,他三番两次想要破口大骂,但终究压下,是以憋得面目通红。只见他怒目圆瞪,五指收紧成一个愤怒的拳头。“如此说来,向汝是焦衡那厮害死的!”他极慢极缓地摇着头,“不想此人竟如此阴毒,哼!小人!”李连沛猛地一拍大腿。季川西坐在一侧,摇头道:“若非亲眼所见,川西也料不到焦将军竟会下此毒手。”李连沛抬起头,环顾了一圈,“此事……你们……都知道?”卓真面有悲色,“当日攻城一战,向将军被冷箭所刺,正是焦将军手下的军卫趁乱所为,在下也是亲眼目睹。”李连沛痛心疾首地继续摇着头,倒不是替向汝伤痛,只是觉得惊险。一个人故作忠厚至此,想来是有些本领的,看来焦衡能从他手中抢走主将一位,倒并非自己想得那么简单了。齐青也沉着一张脸,“我等紫禁卫向来恪守赵将军生前的叮嘱,最是同心同德,是以此事,他们二人并未隐瞒。”陆宣就坐在齐青的身边,听了齐青这番话,一个白眼差点儿就翻了出去,不过他死死地忍住,将面目凶狠着说道:“焦将军这么做,无非就是看着赵将军战死赵军无首,才想除去向将军和您这两颗绊脚石罢?”齐青转头,肃然严谨地看着陆宣,道:“陆宣你说得对。”陆宣从不曾见过齐青这番面目,是以忍不住就要瞪起眼睛,不过他胸怀大计,只好强行压下眼皮,看向李连沛,佯装单纯道:“不过,如今焦将军已坐上主将之位了,恐怕不会为难李将军您了。”李连沛当即冷哼一声,“他今日jian计得逞,焉知他日没有赶尽杀绝之心。”他“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本将看他今日那个样子,就觉得甚是不妙。”他背后的五人暗中换了换眼色,季川西站起了身,小声问道:“那……李将军您有何打算?”李连沛皱眉咧嘴地一挥手,重新坐了回去,“唉!……一时也没有什么可行的法子。”袁峥坐在最远的地方,并未披甲,是一件单薄的赭色衣裳,衣裳的料子水滑一般地贴在他的臂膀胸膛上,饱满而又挺健,这样一副身板,让他瞧着并不像一个少年人,他在一片静谧里看向李连沛,道:“李将军,袁峥这里倒是有一计。”李连沛赶紧朝他看去,急问:“有何妙计,快讲快讲。”袁峥道:“霍帅的主意便是军令,本无可辩驳,不过趁着还未通告全军,倒是还有些余地。”他也看向了李连沛,“此番北征殷军,以霍帅为首,孙李两位副帅为辅。如今孙李两位将军在乾虚关于夷军一部对阵,并不在营内,是以赵军主将一位全由霍帅做主。倘若孙李两位将军皆属意于一人,联名举荐,想来这主将一位便还有转寰。”李连沛听得直了目光,“你的意思是……”袁峥将身躯往前探了探,“李将军何不效仿先朝名将郭准——夜赴飞云山呢?”李连沛动了动眼珠子,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夜赴飞云山……”帐中一时寂静如深山月夜,谁都没有说话。片刻后,季川西轻声开口劝道:“李将军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啊。”李连沛的眼睛迸发出了凶猛的光来,他一挺身,用力地拍了拍大腿,咬牙切齿道:“哪怕孙李两位将军瞧不上我,我也要拜请两位将军,为向汝为老子讨个公道回来!”他挥手一指帐中某处,“姓焦的小人,看我不好好整治你!”座中五人互视了几眼,陆宣出头问道:“不知李将军如何打算?”李连沛喘着粗气道:“就按袁峥说得办!”袁峥低低说道:“李将军既有了主意,还望兵贵神速。”李连沛点头,“事不宜迟,就明晚——本将要去一趟乾虚关!”季川西面露喜色,随即又压着嗓子,“我等必舍命助李将军登上主将一位。”话音刚落,在座余人都朝李连沛抱起了拳。李连沛感慨万千地看着他们,肃穆了目光,“尔等情义如此,待本将功成一日,必不辜负尔等一片苦心。”袁峥勾唇低语道:“古人云,有道伐无道。焦衡多行不义,不配统帅赵军。唯有李将军这般的性情真人方能安军治士,我等——”他轻压下颌,道:“心悦臣服。”李连沛重重地点头,顷刻觉得肩负千钧担,眼前的五人倏忽化作了千人万人,都对着自己抱拳,轰轰隆隆地喝道——心悦臣服。少顷,五人将李连沛送出了帐子。看着李连沛走远之后,季川西看向袁峥,含笑道:“七爷,如此一来……”而就在这时,陆宣忽地凌目看向一边,只见一个黑影飞快地隐去。他吃了一惊,暗叫不好,立刻作势要去追。袁峥一把拉住了他,轻声道:“你作甚?”陆宣很是着急,“那里方才有人!”季川西冲着陆宣所指望去,“你没看错?!”陆宣皱眉不满,“我这只眼睛是有些不顶用了,可那只眼睛却是好的很!方才当真有人监视咱们,万一是焦衡的人可如何是好?”袁峥放开了陆宣,淡然道:“不是万一,是一定。”陆宣目瞪口呆,惊诧地问道:“真的是焦衡的人?!”他一叉腰,脸上的伤疤欲要滴血一般地红了起来,“糟了!”卓真意慌,“那还不快追!待他去禀了焦衡,岂不是败露了?!”袁峥走出几步,转身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