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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快走罢,要不壁堂该找过来了!”楚瑜微微颔首,摇手一指,问道:“他叫壁堂?”久安顺着楚瑜的手指望去,只见晚霞之下,林壁堂果然正匆匆地往这儿走来,眉宇间尽是沉沉的神色,且身后还跟着那四名武师。他见状立刻倒吸了一口气,推着楚瑜连连说道:“是了是了,快走快走!”楚瑜抬手在嘴边吹起了一声哨,枣红的高头大马便飞奔而来。而那边的林壁堂则带人越发逼近,眼看着久安一副逃之而后快的神色,不觉心中气恼,又一想他若是伺机又跑回关外战场去,便更觉着急。一急一恼之下,便掌不住风度地冲着久安低吼了一声,“连久安,你敢!”一语毕了,久安已然随着楚瑜齐齐上了马。林壁堂身后的武师不必主人吩咐,立刻挥剑上前去拦马。武师虽身手远不及楚瑜,不过一众而上还是让楚瑜觉出了麻烦,左奔右突无法之下,楚瑜终于从顺出了一枚六芒星镖,眸中冷光一闪,直直地就朝林壁堂射去。久安一惊,“你作甚!”飞镖旋转着疾风,咻地一声势如破竹。四名武师猛地一震,齐齐地回转了身,使出浑身解数地将那飞镖险险地刮向了一侧。其中一个往林壁堂跟前一跃,道:“七爷可好?”林壁堂瞪了他一眼,“蠢货!”那名武师闻言恍然大悟,再往后一看,只见楚瑜已然带着久安骑马跑出了不远。他看罢万分惭愧,又回转了脑袋去看林壁堂,自责地欲言又止“七爷……”林壁堂素来有宽仁待下的名声在,此刻便不好发作。他越过了那名武师,看着跑远的那抹匆匆背影,愠怒地想动手甩那几个武师耳光。他胸膛几度起伏,终于淡淡地开了口,“把云生扶到车里,咱们追。”112、绝地之选“不能再等了……”陆宣一拍大腿直挺挺地站了起来,他急急地说:“都五天了……从云中丘出去,连堒南关都能到了,怎还不见援兵?!”洞中一应坐着三名副将与五名紫禁卫,闻言皆是神色严峻。赵军如今失了主将,论资排辈以向汝为首,是以向汝扫了陆宣一眼,老气横秋地开口道:“如今除了等,可还有别的法子?”陆宣强压着口气,道:“什么法子都好,只是再不能等了。”副将李连沛不冷不热地说道:“陆卫长说得轻巧,眼下腹背受敌,为今之计,只好是等援兵了。”陆宣气愤道:“若是连久安无虞,援军会至今不来?!定是出事了,才会如此!”另一位副将焦衡默默地不出声,一个劲儿地只是摇头叹气。陆宣接着说道:“再这么等下去,只能把夷军等来,到时候……”“陆宣!”向汝不悦地指着他高喊了一声,随即站起来,呵责道:“你这话是说我向某人领兵无方,要连累你们等死了!”陆宣本就是个爆脾气,稍不留神就能泼得满地是火。听了这话,顿时就着了恼。正是不顾军中长幼要发作之时,让眼疾手快地季川西拉住了。季川西快步上前,将陆宣拉向了身后,看着向汝道:“向将军何出此言,将军在军中多年了,考量自是比我等要周到。方才陆宣也并无此意,恐怕将军误会了。”陆宣不服地还要说话,季川西回头皱眉冲他摇了摇头。他无法,只好一甩袖子,背过了身去。季川西看着向汝颔首道:“向将军为长为尊,还望别同陆宣计较。”向汝甩手冷哼,坐了回去,一时众人间皆是沉沉的凝重。正是无语之际,袁峥站了起来,对着三位副将颔首道:“如今怎么走都是险棋,可不走便是坐以待毙。以袁峥之见,与其坐等夷军,不如打过去。”李连沛望向袁峥,坐得很不踏实,有心想说上几句,不过顾忌到袁峥的外公康王爷乃是皇亲中的一枝独秀,权柄甚大,只好沉沉道:“你莫非忘了,咱们赵军如今有多少人,那呼月涽如今又有多少人。”袁峥的声音比他还沉,“袁峥自是知晓以赵军目下的局面是抗不过呼月涽的,是以,袁峥的意思是,往北夷的边境打。”此话不仅让三位副将大吃一惊,连身后的紫禁卫也瞠目结舌。向汝哭笑不得地拧巴着脸,“你……你说什么?”他看了看两边的李连沛与焦衡,苦笑道:“你们可都听见了?”焦衡拍了拍腿,别过头去,继续叹着气。而李连沛别扭地干笑着,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往北夷的边境打,呼月涽手下两万人,赵军已是如此,北夷的边境只怕有十万的雄兵围守……往那儿打?真是活腻味了。”卓真见李连沛语带嘲讽,便要替袁峥说话,于是乎站在最后凉飕飕地说道:“可照卓真看来,如今留守这里,才是活腻味了。”李连沛犀利地刮了卓真一眼,“此地虽不是长留之处,可只要咱们不出去,夷军一时半会儿也寻不过来。虽非良计,但却还能保住赵军上下一时的安危,至于袁峥的主意,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齐青站在一侧,冷笑道:“赵军原是威威风风来受降的,如今却落了个这般下场,已是颜面扫地。几位将军身在其位,不想着出谋划策反倒指望援兵,传出去只怕笑话了。”113、出谋划策李连沛冷哼一声,站了起来,“若要真说在其位谋其事,恐怕列位才是笑话,我等再不济,横竖由霍帅发落,轮不着你们教训。”李连沛不屑地扫了他们一圈,“不过仗着家世受了皇恩,便以为紫禁卫是贵不可言,可以将谁都踩在脚下。可惜这不是皇宫大院,是战场,万事得按军功辈分说话,你们一帮楞头小子当真以为自己大过天去啦!老子提刀的时候,你们还不知在哪儿投胎呐!”这番话一出,齐青卓真连同方才刚压制过去的陆宣全都生出了恼火,个个瞪圆了眼。季川西一见,心有余力不足地暗叹了一声,直叫不好,仓皇地看了一眼袁峥,他忽地高声说道:“七爷,你方才说得往边境打,究竟是怎么个打法?”袁峥回身挨个儿将那三人一看,直将他们眼中的气焰看得回落了才转过了头,“列位将军可知北夷边境地广人稀。”向汝轻哼一声,“夷人是少,夷军就多了。”袁峥不温不火地接着问,“将军可知为何?”焦衡斟酌地开了口,“边境荒凉,缺水缺草。夷人之中又多是牧民,最珍视牲畜,定然不会放养于此。”“正是这个道理。夷军也是夷人,最珍爱的便是坐骑战马。常驻边境的战马想必口粮不佳,征战之道,讲究的是兵强马壮,倘若长久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