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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恍然大悟的声音忽地在耳边想起。卓真一侧脸就看见了齐青放大的脸孔,他猛地向后一撤,诧异地瞪着眼,“你何时过来的?!”齐青挺直了腰,捏住了自己的下巴,“我原在想,这连久安能被袁家保举,总该有个什么过人之处。”他继续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细长的眉下,细长的眼角向上挑起,是一对被拉长的丹凤眼,“现在看来,这过人之处,不在身手,亦不在头脑,恐怕……”他的眼睛里放出了两道狭长的光,“是在……其本人。”卓真心中微感不妙,却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说,“齐青,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工夫想这些旁的,看来此番竞武,是稳cao胜券啊。”齐青难得地微微一笑,搭上了卓真的肩膀,牛头不对马尾地说道:“郎艳独绝,世无其二。”齐青又凑近了,几乎对着卓真的耳根呼气,“这话,不知卓兄可曾听说。”卓真皱眉,但不推开他,神色淡淡地看向他,“没有,不过,傲睨自若者,必折锐摧矜,这话我倒是听说过的。”齐青笑意更浓,他知道对方竭力地想将话绕出去,可他却偏不称他的意,故意说道:“是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更何况连久安这番形容。”卓真暗自咽了咽喉咙,不知该怎么接话。“虽还只是个小毛孩儿,不过倒是个好胚子。”“齐兄的话,是越发叫人百思不得其解了。”“你若不懂,可要我来给你细细分解分解?”齐青眉开眼笑地看着他。卓真心里有些乱,但还是强颜陪着齐青一起笑。忽地,齐青的肩膀被人一拉,从卓真的身上撤了出去。他一回头,看见唐子敬皱眉对自己说道:“你那些兴妖作怪的力气,还是留在竞武台上用吧。”齐青不悦地上下看着唐子敬,口气不善地对他说:“唐子敬,反了你了,欠揍啊!”唐子敬立刻阔步朝边边角角的地方逃去,齐青一跺脚就去追。季川西叹了一声,道:“人家打小一块儿长大,都长出了好交情,怎么这两个人竟像是冤家。不过,齐青这脾气,也就唐子敬能忍上十年。”董逵笑了笑,应和道:“可不是,都快忍成孙子了。那……欸!”他的笑语尚未说完,就被卓真拉去了一边。“这是做什么?”董逵不解。卓真一副怒容,“方才你怎么不开口帮我几句?!哑巴了你!”董逵挠了挠头,“你这不是说得挺好,要我帮什么忙?”卓真愈加气急,“你听不出来,姓齐那小子想造七爷的谣啊!”董逵“啧”了一声,对着卓真的肩膀就是一掌,随后看了看四周,极低地说道:“姓齐的小子说话是难听了点,可话糙理不糙……”卓真一扬手,对着董逵的胸口就是一拳,“有你这么说话的么?!”“本来不就是那么回事么?!”董逵也认真了,他端正了脸色,“我看七爷和那连久安确实是有点意思。”卓真劈手又要对董逵来一掌,可就在这时,景严宫宫门口来了一队御林军,分列成两排后,从一端走来一位武官。“时——辰——到——”宫门口的内监齐声喊道。卓真一扭头,收了手,对着董逵气呼呼地说道:“我懒得理你!”一行人跟着威武的御林军浩浩荡荡地开到了玄德宫。而玄德宫早已歌舞升平觥筹交错过了,此刻正等着武者近前面圣。玄德宫的正中央耸立着一个大大的用玉石铺就的竞武台,四周围着金镶玉的柱子,然后是光可鉴人的两侧台阶。以竞武台为中心,正北是烨宗的御驾,剩下三个方围坐群臣,最前方乃是大殷朝正一品的大员,多以武官为主。而后由着品级一层层往后推。但即便是最后一座,也是朝中的三品官员,不可小觑。十七名穿着软甲的武者依次行至竞武台之上,对着御座上的德宗单膝跪下,整齐划一地喊道:“吾皇万岁。”烨宗虽是九五之尊,却也是年轻,俊秀的面容上似笑非笑,眼中有点幽深的凉意,他对着竞武台上一扫,开了金口:“徐元,方示霖呈上来的牒子,写的是两人还是三人?”座上百官闻言,均也觉察出了人数上的不妥。30、化险为夷内监总管徐元连忙上前,恭敬道:“方才皇上也瞧过的,私自用药的,是两人。”烨宗笑了一笑,可眼中却丝毫没有笑意,“方示霖年纪一把了,也会数错人么?”正是徐元面色犹豫之时,台上有人发出了声音。“启禀皇上,我等确有一十八人,方总管所呈并无差错。”烨宗闻声望去,眼中有了一点趣味,冲出声之人一点头,“你起来说话。”袁峥一抱拳,道“是。”随后,他缓缓地直起身体,颔首站在了原地。于高贵的玉石台上,于两边跪立的少年中央,显出了一身的宽肩长腿。烨宗眼帘微微起合,随后轻轻眯起,“这后生,好风采。”他偏转了脸,依旧在看袁峥,口中却对徐元说,“倒是叫朕想起一个人。”徐元勾着腰背,笑道:“老奴若是没猜错,皇上说的,是……元烈将军?”烨宗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金座的龙首扶手,眼色幽幽地一抬下颌,“嗯,就是他。”紧接着,烨宗高声问他:“你唤作什么名字?”“小臣袁峥。”烨宗抬头一笑,“哈!是袁家的小子。”随后,他又正色问道:“你方才说,尔等确有十八人,可怎么讲?”袁峥虽颔首而立,却站得尤为笔挺轩昂,朗声道:“我等一十八人中,有一人,今日实难面圣献武。”“此话又怎么讲?”烨宗用手猛地握住原在把玩的折扇两端,正视了袁峥。袁峥坦然道:“两个时辰前,连久安,病了。”烨宗扬眉向后一靠,“两个时辰前?病了?为何缘故?”袁峥这次答得更加坦然,“这病又急又怪,我等毫无头绪。”他微微抬起了一点下颌,将目光谨慎地投向天颜,“不过,此人两个时辰前尚是安好,临着要上场却遇了急病,袁峥窃以为这其中,有弊。”烨宗定睛看了袁峥一会儿,勾起了嘴角,用长长的调子道了一声:“哦?”“此人生性纯良,倘若有人蓄意加害,亦非难事。”一言终了,四面八方都寂静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沉沉的目光。跪地的少年武者们齐齐地都将心往上一提。“你接着说。”烨宗的神色并不紧迫,只是意味深长。“自连久安蒙受保举以来,早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