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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里摸索些什么,最后奋力一拔,居然直接从伤口处掏出一颗还在微微跳动的心脏。谢从灵听到干呕声,转头一看,单肖和范桃都有点儿受不住了。徐尤没给几人喘息的时间,紧接着又陆续掏出了自己的脾、肺、肾,大大小小摆了一盘子。这些东西全都齐了之后,徐尤点了点头,似乎颇为满意,复又面无表情的站起来,原地晃了几下,似乎思维有些混乱,最终走向自己的房间。就在他随便晃荡的那几下里,几人都看到了他伤口淋漓的鲜血,还有露出的半截肠子,画面实在不怎么美观。“你们说他这样,即使我们通关了,他是算活着还是死了啊?”单肖一边干呕一边问道,可惜无人作答。徐尤离开,祭台却还在院中摆着。“虽然知道了这祭祀的过程,但现在我们还要做什么?知道这过程好像对我们找到供奉对象没什么用。”扶绮问道。谢从灵还没回答,刚刚离开的徐尤又从房间走了出来,这次他不是空手,而是拿着一块儿红布。谢从灵轻笑:“他这不就来了。”徐尤将红布盖在自己摆放好的内脏之上,又端回了房间之中,做妥一切之后,他便走出了院子,将院门锁牢。听到落锁的声音,单肖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刚真怕他再上演什么限制级画面,我还是个宝宝,没有马赛克可看不了这些。”之前红布的事儿,谢从灵早就跟几人说过,所以看到徐尤刚刚的举动,恶心归恶心,几人心头反而轻松不少,因为他们知道,这盘盖着红布的瓜果,恐怕真的能引来这座村里的“神明”。就在徐尤离开约莫半个小时之后,院门外传来猛烈的撞击声。几人立刻凛了神色,凝重的看向院门。砰砰砰,每一声都让他们的呼吸更加轻浅。最重的一声撞击过后,院门被轰开。不是怪物,也不是村民,更不是什么看着仙气飘飘的人物。出现在院子里的,是谢从灵已经打过两次照面的——老黄牛。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篇章快完结了,卡卡的31、中元(十四)五脸懵逼的目光洗礼下,老黄牛晃晃悠悠的进了院门,笔直的走向供桌。“这、这发展走向我是真没想到……”单肖一脸错愕。谢从灵尴尬的清咳两声。说实话,她也没想到最后进来的连个人都不是。“我们现在怎么办?会不会造梦者看到这牛来了,就不来了?”扶绮问道。郁恒皱眉:“等等,看看这牛准备做什么。”范桃嘟囔道:“一头牛还能做什么。”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也只能小声抱怨。可就这小声抱怨,也被耳里极好的谢从灵听了去。她冷哼道:“这牛撞了半天门才进来的,显然不是随便逛进的这院子,而且你看它一进来就奔着供桌的方向去,虽然出乎意料,但眼前这情况都看不明白的,得补补脑子。”谢从灵这么一说,几人都沉了沉气,各怀心思的看着这牛。只见老黄牛走到贡桌前嗅了嗅,用牛鼻子掀开了红布,然后隔空冲着这些祭品咬了几口。谢从灵:“它在吃贡品。”和她之前想的一样,只吃贡品的香气。单肖惊诧:“这么说,这玩意儿真的就是村里供奉的神?”郁恒也附和:“三界各处供奉动物为神明的地方也不是没有,有的部族会将动物当做图腾,图腾对他们来说就是神明一样的存在。”几人一想,确实是那么回事儿,也都点点头。那牛吃完贡品之后,就优哉游哉的离开了,几人目送着牛离开院子,谢从灵才解了术法。单肖长舒口气:“现在神也找到了,我们现在要怎么办?直接去杀了它?”谢从灵摇摇头:“要找到能证明他就是造梦者的东西。”“证明它就是造梦者……”范桃突然眼前一亮道,“它既然是这里的神明,那会不会祠堂里有能证明的证据!”范桃这说法得到了大部分人的同意,谢从灵却皱着眉头。郁恒转头看向她,轻声道:“怎么了?你有什么疑虑?”谢从灵揪着郁恒的袖子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轻声道:“我始终觉得有些奇怪。表面上看,这牛是被村民供奉的神,这没有错,但我们的角度不对。”郁恒疑惑:“角度?”谢从灵点头:“是的,角度。”“副本是造梦者造的,所以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应当都是造梦者视角出发的,也就是说,在造梦者的眼里,它觉得自己是这里的神,应当要被当做神明供奉,但现实中却并不一定如此。还记得第一关吗?造梦者在现实中只不过是被残害的学生。祠堂或许真有可以证明他是神明的证据,但这证据能证明的或许也是谬论而已。”听了谢从灵的解释,郁恒也有些犹疑,其余几人已经跃跃欲试说要去祠堂。谢从灵并未阻止几人,毕竟这一切还都是她的猜测,以要留下一人看着院子谨防有变的理由,她留了下来,趁这时间她可以再捋一遍手头的线索。郁恒本想留下陪她一起,但被她拒绝了。一是两人都留下不斥于告诉几人他两有秘密,二是谢从灵还需要郁恒看着几人,以防几人万一在祠堂找到证据,为了积分就直接毁了,到时候万一弄错了,还得连累她跟着倒霉。等人一走,谢从灵立刻挨个在所有人的房间都搜了一遍,包括徐尤现在的房间。最后将搜集到的东西都挨个堆在院中间的贡桌上。谢从灵看着眼前花里胡哨的飞镖,又将目光挪向旁边的红布,站在原地久久未动。半晌她眼睛一亮,猛的拿起桌上的红布踹进怀里,打开院门就冲了出去。耳边是呼呼的风,谢从灵唇角微勾,原来从他们踏上这座小岛的那刻起,所有的线索就都摆到了他们面前,只不过他们被自己的固有思维给困住了。可是越靠近祠堂,这股子兴奋感就愈发溃散,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不安。虽然整座村子向来十分安静,但她飞檐走壁了这么久,而且她刚刚光天化日之下从村长手里抢走飞镖,可是被追了好几条街才打退那些人,现在却没有引起丝毫动静。怎么看这宁静的表象之下都酝酿着波涛汹涌。在村里绕了大半圈,谢从灵终于在小岛靠西的地方找到了祠堂。之所以他们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到,是因为祠堂的牌匾不知被谁给卸了下来,歪七扭八的扔在院子外的草堆里,要不是她居高临下正好看见了,不然还真不容易找到。谢从灵站在墙头上先观察了一下四周,接着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