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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带回去比较保险。她打开第一页,凝神细看。片刻后面色微沉,手上加快速度往后翻,越往后看却是越心惊,认真翻完整本,谢从灵仔细的将整本册子收进了储物袋,才往回走。一打开院门,院子里四双眼睛刷的看了过来,将谢从灵看的一愣,不由自主的问:“怎么了?”单肖猛的扑了过来,试图抱住谢从灵,被谢从灵单手推得老远。单肖还在不断挣扎,短短的胳膊扑棱蛾子似的扑腾个不停,嘴里还在嚷嚷:“我以为你们回不来了呜呜呜。”谢从灵:……单肖哭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大哥好像没在,一抽一抽的问道:“我大哥呢?”谢从灵正准备回答,身后熟悉的声音替她回答道:“来晚了。”谢从灵惊喜的转过身,果然是郁恒。郁恒冲她点点头,谢从灵便知一切顺利。扶绮长出口气:“回来就好。”周回也走到两人身边,开口就问:“你们查到了什么线索?”谢从灵看神奇物种似的看过去:“昨晚你安然无恙,是不是因为怪物都戳不破你那厚脸皮子啊?!”“你什么意思?”周回怒道。谢从灵惊讶的瞪大眼:“你这都听不懂?那线索告诉你你也看不懂,还是别问了。”两句话就将周回堵了回去,范桃见状也不过来自讨没趣了,扶绮笑笑并未说话。谢从灵拉着郁恒在院子里坐下,在两人周围设了个静音咒,确保不会被偷听,谢从灵才将刚刚所见都告诉了郁恒。郁恒走后,她搜出了那本册子。册子看上去普普通通,如果不是他们有过亲身经历的话,恐怕很难将册子看懂册子里所画之事。册子的第一页画的是一片湖,准确的说就是一张纸中间画了一道线,线的上半段左侧空空如也,右侧则画了许多莲花。而线的下半段,竖着根根盘结的木棍状的东西,这些东西揪成一个团,由一根线连着延伸往纸外的方向。线显然就是河面,渡河面前半段什么都没有,后半段的河灯和莲花看上去差不多,而河面之下,一具具竖着的尸体,就像画中所画一样。如果册子是写实的,那么这些尸体通过某种根茎一样的东西,在河底最深处被连到了一起,又延伸到了河外的地方。册子的第二页,谢从灵看不出具体是在画什么,只能看出一个个火柴人似的人物乱七八糟的充斥着村里的小道,看上去像是在往四处逃窜,天上是弯弯的月亮,显然这一页画的内容也发生在夜里。后面两页连续画的都是面目不明的人,跪在院子里行祭拜礼,香案上放着新鲜的水果,祭拜的人三五成群,将看上去同样是人类的人串在木棍之上宰杀,再将这些rou分给所有祭拜的人分食。册子总共只有四页,郁恒看完之后和谢从灵想的如出一辙——册子里描述的是一个大型的祭祀活动。第一第二页画的所有内容,看上去都是为了最后的祭祀进行献祭。“村长追着你出去之后,你们对上了吗?”说完自己的发现,谢从灵问郁恒道。郁恒摇摇头:“我一直带着他绕圈,他在我身后穷追不舍,但我绕第二圈的时候,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猛的就往回走。我担心他是看穿调虎离山之计,又担心你还没走,所以跟在他后面,看到你已经离开了,我就也回来了。”谢从灵一愣,随即促狭的笑道:“担心?我们圣尊大人居然会关心我一个魔族,啧啧,百年难得一见的奇事啊。”更稀奇的是郁恒脸居然微微的红了。谢从灵担心某人恼羞成怒,立刻正色道:“不过他既然回去,说明他房间里确实有重要的东西,你看见他奔着什么去的吗?”郁恒点头:“我远远看见他是找一个红色的东西。”谢从灵微笑,看来她找对了。确定他们眼下经历的是一场祭祀之后,他们心中稍安,至少主线找到了,那造梦者定然也是与这祭祀密切相关的。要么是参与者,要么是被献祭的,又或者是被供奉的。第二页上所画的场景是在晚上,谢从灵便和郁恒约好了晚上一起出门看看。月上中天,谢从灵和郁恒都没有合眼。瞧着时间差不多了,谢从灵准备起身,扶绮在黑暗中张开双眼,轻轻道:“注意安全,这里我看着。”谢从灵淡淡的嗯了一声,至于范桃,呼吸绵长,也不知是不是真睡着了。两人的对话被一声尖叫打破,谢从灵想到什么,翻窗而出,立刻奔向徐尤的房间。徐尤白天破了规则被怪物盯上,这怪物想必是不死不休!结果她走到一半就猛地刹住脚步,扭头看向郁恒的房间,激烈的打斗声分明从那里传来,那怪物竟然不是去偷袭徐尤?莫非怪物已经发现他们下午的事?谢从灵转身奔向郁恒的房间,即便是黑夜,她也看的清楚,郁恒一掌推开耿飞,护着身后的单肖,而一个四肢着地趴在地上的人形怪物,手里执着利器,趁机将它狠狠扎进了耿飞的后背。利器穿胸而出又被狠狠拔出,拔/出/来时的鲜血在月光下挥洒出一道弧线。24、中元(七)谢从灵赶到的时候,耿飞早已死的透透的,他圆瞪着双目笔直的趴在地上,从背后到前胸被捅了碗大个洞。谢从灵清晰的看见,将耿飞捅死的武/器和白天用来袭击徐尤的一模一样,她本只是觉得那武/器的造型奇特,看到耿飞的死状才发现,这武器居然还自带腐蚀功能,耿飞被捅的伤口因为鬼气的侵蚀还在不断扩大,滋滋的往外冒着黑气,腐臭难闻。谢从灵没在耿飞身上多做停留,立刻施法堵住郁恒房间的门和窗户。郁恒的安危她丝毫不担心,如果区区一个怪物郁恒都搞不定,那就不配做她这么多年的对手。但郁恒还要护着单肖,保不齐怪物会趁机逃脱,所以她一定要堵住所有出路。里外设好两层禁止之后,谢从灵才停下动作。房间里,单肖不知道从哪儿扒拉出个木盆,比他人还大,他找了个角落猫着,举着硕大的盆把自己挡的严严实实。郁恒没了后顾之忧,自然放开了手脚,砰砰砰打斗的声音络绎不绝。怪物手持利器,速度奇快,但每招每式似乎都被郁恒看穿了,每短兵相接一次,身上便多一道伤口。可虽然郁恒占了上风,瞧着短时间内也无法拿下。谢从灵斜倚在门上,喊了一声:“要我救你吗,圣尊?”郁恒动作一顿,差点被怪物偷袭成功,反应过来之后脸色一沉,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力气,速度突然变快数倍,一个闪身避过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