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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一怔,终于从失神中缓过来,再看向陆妖妖的眼里满是那复杂难辨的神色,让人摸不清喜怒,也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她,那眼神太过怪异,她说不准该如何形容,只是觉得心里瘆得慌,后背更是一片凉意,不确定地问,“……你……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我又做错什么了吗?”男人却只是淡淡扯唇,自嘲一笑,“你没错,是我错了。”陆妖妖:???他这样完全没有任何铺垫,就这么冷不丁地认错,反倒让她心更慌了,“许总,您正常点行吗?要是我真做错了什么,你直接说就可以了,用不着这样,这样真的挺瘆人的。”许南笙,“……”男人长叹口气,内心有些哭笑不得。或许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常给弄得摸不着头脑,陆妖妖见时间还早,又缩回被子里,“你睡吧,我不看电脑了。”她可不敢再打扰这只狗休息,被他刚刚那么盯着,简直令人窒息。许南笙淡淡“嗯”了声,将笔记本电脑递给她,“微博还没发,你编辑好,点击发送吧。”她猛地回头,撞进他黑如深潭的眸子里,不敢置信地反问,“你刚刚不还说我摆弄电脑吵到你休息了吗?”他抿了抿唇,一本正经道,“刚刚是刚刚。”陆妖妖,“……”这男人真的是病得不轻啊!她朝天一个白眼,从他手里几乎是抢回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宝贝似地抱在怀里。缓了缓,她垂眸,又仔细浏览刚刚编辑好的那段文案,确认无误后,这才心满意足地点击发送。与此同时,许南笙手机“叮”的一声响动,设置的短信特别提醒显示“小妖精”已更新新的内容。她自然没有注意到,放下电脑就窝回被子里,眯着眼满足地一声喟叹:还是被窝里最暖和啊!男人见她猫咪似的慵懒表情,不禁勾动唇角,莫名笑了。再后来,两人总算是双双睡着。只可惜,没多久天就亮了,许南笙按着发疼的太阳xue,掀开被子,撑床而起。他身边的陆妖妖早已跑到卫生间洗漱、穿衣、化妆“变美一条龙式”折腾。再出来时,她明显又转变为那都市的时尚丽人——干练、知性、美丽、大方。仿佛完全换了种气质。果然,永远不要小看眼前这女人的可塑性。她如果是明星,绝对妥妥的穿什么像什么,哪还有造型师什么事?不出所料,她的出现,依旧是让他眼前一亮。这个女人好像每天都不重样,妩媚、性感、成熟、天真、无邪、可爱、知性、甜美、清纯……总之,只要是你能想到的,你所喜欢的那个类型,在她身上全都能收获满满的惊喜。这也是为什么夏文渊、纪清礼、苏谢,以及她那多得数不清的追求者明知飞蛾扑火,也要一意孤行,爱她如痴如狂的原因。谁不想拥有如此完美的女人?在她身上,完全满足了男人那蠢蠢欲动的征服欲与好胜心。许南笙虽被惊艳,但那失神的表情也只是转瞬即逝,他向来会掩饰自己,在陆妖妖面前尤是。“可以出门了?”他微抬下颚。“嗯。你呢?需要我等你吗?”他才刚起床还没洗漱,她身为助理,一个人离开的确有些不合适。“去帮我买几套换洗的衣服吧。”他边说边走向卫生间。陆妖妖只觉一个头两个大,“许总喜欢什么类型的衣服?运动型?商务型?还是简约型?又或者是嘻哈风?”“随便。”他不甚在意。她抿了抿唇,斟酌措辞,“可我没买过,也不知道你衣服的尺寸,要是买了你不能穿怎么办?”此刻,不论她嘴里有什么借口,说白了,就一句话:本小姐不想给你当老妈子使唤!许南笙当然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拿起漱口杯接了水,又将牙刷挤上牙膏,淡淡说,“我穿190的,你就按照这个码给我买吧。”她本想继续推辞,可目光不知怎么就落到许南笙握着的那只酒店自带的一次性牙刷上,心底莫名一软,愣是将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昨天她忙得什么也没替他准备,就连今早他用的牙刷都是酒店一次性的。通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对许南笙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这个男人极注重生活细节。搁在平时,他绝对会让她起个大早,替他把所有的洗漱用品都买好,这才肯放过她。可他却没有,越是这样,越让她莫名心虚。说到底还是她这个助理失职,不然,他堂堂祁笙总裁又何需如此委屈自己?一番思想斗争后,陆妖妖还是认命地点头,“行吧,那我就随便给你买几件。”许南笙嘴里满是泡沫,含糊不清地回,“嗯。”谁料,女人走到门边,竟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冷不丁地问,“许总,用给你买内裤吗?”闻言,他一口水堵在嗓子眼,猛咳了好一阵,呛得眼眶都红了,差点没把自己给背过气去。缓了许久,他才恶狠狠地剜她一眼,“陆妖妖,你故意的吧?”女人被他问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男人为何会情绪如此激动,不由笑出声来,“许总,您这是害羞了?”许南笙,“……”看着他脸上那又急又怒的表情,她越发想笑,一时竟笑得直不起腰来,“哈哈哈哈哈哈……许南笙,你居然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不是你自己说每次出差什么都不带,全是你助理替你准备的吗?怎么?难道你以前出差都不穿内裤的?”说着,她还煞有其事地视线下移,刻意停留在某处,笑声更加猖狂。许南笙被她这么一番调戏,气得咬牙切齿,“陆妖妖!!!”她还在笑,“哈哈哈哈哈……我没聋,听得到,你用不着那么大声叫我名字。”实在是停不下来,就是莫名想笑怎么办?她这笑声在许南笙看来,就是一种无形的挖苦与讽刺,气得他几步上前,直接将她壁咚在墙上,“陆妖妖,我警告你,适可而止。”她瞪圆了眼,表情更加夸张,仿佛不将这个男人从头到脚取笑个遍,她今天就不能好好工作一样,故作无知地问,“我又怎么了?许总这是被我拆穿后恼羞成怒了吗?”“拆、穿、什、么?”他一字一句,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她耸肩摊手,回答得极其随意,“当然是……拆穿你以前出差都不穿内裤啊。”他被她气得理智早已出走,黑眸幽深,沉了又沉,猛地俯身凑近,俊逸的五官在她面前骤然放大,声线磁性又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