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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围困万重山,我自岿然不动:“我已经报过警了,还有——”“——肯定比你能打。”说完那三个人不知道是被报警刺激到了还是被于笠初过于猖狂的气势刺激到了,突然一拥而上地朝于笠初扑了过去。战局一触即发。于笠初本意只想多拖延会时间,所以攻击多为限制对方的行动,本来对着脑子敲便能事半功倍,但他怕手抖不小心把人敲死便不太值当了,所以只能对着膝弯和要害关节下手,这会医生的好处便显了出来,于笠初下手堪称快准狠,又有竹棍做手臂延展用,所以三个人基本近不了他的身。于笠初小时候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散打,身体素质本来也好,打架一直难逢对手,如今底子还在,加上这几年自己比较注重锻炼,所以倒是补足了年少时打架气力不足的缺陷,一时便显得所向披靡起来。那被敲晕的人渐渐有了苏醒的征兆,另外三人在缠斗中渐渐发现于笠初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一时便起了退缩之心,三双眼睛都时不时向后头躺在地上的同伙望上一眼,于笠初将此看在眼里,大概明白了那躺着的十有八九是四个人的领头,现在剩下的三个人没了主心骨,一时有些进退两难。而正在这时,地上那男人突然捂着头慢慢爬了起来,于笠初想着再给他补上一棍,但一时又越不过去,正在踌躇间,远处警笛的声音仿佛临空天籁一下炸响在了夜空之中,从远处快速地往巷子这逼近,于笠初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另外站着的三个人身上都多多少少吃了好几棍,此刻听见警笛更是有些慌了手脚,而那领头人也终于彻底站了起来。于笠初警觉地看着他们四个,用力握了握手上的杆子。“我不知道你们的意图是什么,但等警察过来你们肯定吃不了好,与其在这破罐子破摔,不如你们就此罢手,反正你们要跑我也拦不住你们。”他知道自己拦不住四个人,目前最好的情况是对方停止行动赶紧离开,把人身伤害的可能降到最低,而那四个人也确实是这样做的,他们和于笠初互相对峙着缓缓转圈移动,等两边形成一左一右靠着墙的阵势,对方便提步准备往巷子口快速离开,于笠初这时才真正松了一口气,谁知道他一口气还没吐完,电光石火之间,意外横生。只见那落在最后的领头人突然毫无预兆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匕首,趁于笠初松懈之时快速朝言晏劈了过去。于笠初那一刻并没有听见脑子里的声音,只有脚步先一步滑了出去,脑子里随之浮出的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言晏绝不能有事。刀刃的白光划破惨兮兮的黑夜,刺开血rou的声音无声无息却搅人耳膜,言晏细细分辨,却发现那只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他一瞬间仿佛三魂去了七魄,五感只剩鼻息间能够闻到迢递的血腥气在空气中翻涌。最后还是那持刀的人最先反应了过来,见一刀未成,只能收了凶器快速离开。于笠初此刻脑门上已经全是冷汗,他的右手手臂划开了一道近五厘米长的口子,此刻正在不断往外冒血。他疼得有些支撑不住,脱了力地倒在了言晏身上,下巴搁在那人的肩头抖声道:“回神,再不止血我就得背过去了。”这一声带着嗔怪调子的呓语才将言晏的神思彻底拉回了现实,他看着远处快步走进来的警察,突然扯着嗓子吼了起来:“有没有医疗箱!这里有人受伤了需要止血!”警察被这一嗓子吼得愣住了,过了几秒才回神,赶紧跑了过来把于笠初给架走送医院去了。等到医院处理完伤口又回警局做完笔录,天已经泛了白,于笠初的伤口看着吓人,但好在避开了大血管,伤口也不深,止完血缝了针缠完绷带又开了点消炎药便完事了。两人最后穿着带血的衣服出了警局,回到家都已经疲惫不堪。言晏全程诡异的沉默,回到家默不吭声地替于笠初拿了干净的换洗衣服,本来还想陪着进浴室,结果被于笠初给踹了出来。之后他便乖乖站在外头等于笠初洗漱换衣,等人开门出来,立刻上前一步递上了热水和消炎药,看着人吃完药后,又注视着于笠初回房间躺好,于笠初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给小齐,告诉他自己今天不能去上班了,让他有事就找科室其他医生,等他发完信息放下手机后才转身将目光落到了言晏身上。那人回到家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收拾自己,衣服上还有些灰渍,发型虽不至于太乱,但确实看起来不太体面,脸上挂着rou眼可见的疲惫,却依然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到现在。于笠初面对言晏此刻的反常,却并不打算和他聊天纾解:“该说的你在警局都说了,我也没什么想问的了,我现在要睡了,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洗澡换衣服再睡一觉,等我起来要是还见你是这副死相,我就要搬家了。”言晏像是被最后一句给刺激到了,立马站起了身,说了句:“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就打开门遁了,快得连尾音都还落在室内没有消失,他就已经消失在了房间门口。于笠初这才松了口气,他上下眼皮已经沉得打架,但手上的疼痛却又一直不断地刺激神经,在这样交互的折磨下,于笠初不知过了多久,才最终沉入了梦乡。第20章于笠初这一觉睡得并不是很好,梦魇扰人,在疼痛的刺激下最终还是醒了过来,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了,手机上还有一个贺辛的未接来电和小齐回的一条信息。他暂时没管手机,而是微微翻了个身维持着平躺的姿势,深深地吸了口气。方才的梦境在醒来的瞬间还历历在目,谁知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便变得模糊不清起来。他只依稀记得是个男人,从六层的高度坠落,然后画面不断重复,像死循环一样不断重演,梦里那种真实的窒息感即便醒来仍旧如芒在背,仅仅是想起来就神经直打突。于笠初护着右胳膊慢慢起了身,推门出去后便看见了言晏在厨房忙进忙出的身影。言晏听见响动转过头,见到于笠初很自然地打了声招呼:“我估摸着你这个点应该要醒了,就炒了俩清淡点的菜,粥给你放那凉了凉,你先去漱个口,然后过来坐着吃吧。”于笠初点了点头,进浴室漱起了口,言晏的声音紧接着又从外头飘来:“贺辛早上给你打过电话,但你估计睡得沉没有听到,他昨晚大概喝断片了,只记得给我打了电话,不记得他压根没见到我,所以后来又给我打了一个,我就把昨晚的事和他说了,他说今天下班过来看看你。”说完的当口于笠初已经在餐桌旁坐了下来,言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