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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家,死在我家,哪里都别想去!”中原的侍妾地位低,南疆的侍妾地位更低,说难听点不过是为了生孩子,平时过的日子与女奴差不多。木姑娘自小娇养,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当即被他的话惊到了,面上现出恐慌,挣扎着往族长那边爬:“不要……爹……爹……”墨远与连慕枫对视一眼,神情都有些古怪,显然没料到还能看这么一出戏,墨远低声道:“怎么瞧着没我们什么事了?”连慕枫沉默片刻:“……也不一定。”那边族长面孔扭曲,显然也被阿松的话刺激到了,这孩子在他面前一向乖巧,想不到翻起脸来比任何人都无情,眼下他得罪了连家堡,又将乌雀族族长的小儿子给惹恼了,若当真让女儿去做侍妾,那他们族就彻底完了,不仅要被乌雀族踩在头上不得翻身,更是在整个南疆都抬不起头来。心里飞快计较着,族长当机立断,后退一步沉声喝道:“来人!将这里围起来!”话落,立即有一群举着兵器的青壮跑过来堵住门口,外面也想起无数脚步声,顷刻间将整栋楼围住。连慕枫挑眉:“族长以为这样就能困得住我们?”族长看向他,和颜悦色道:“连少侠与墨远公子自然能离开此地,这是我们族与乌雀族的纷争,希望连少侠不要插手。阿琳做了对不起连少侠的事,连少侠可以将她带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连慕枫笑起来:“族长倒是打的好算盘。”阿松道:“连少侠别信他,寨子外面有无数陷阱,此刻应该都为你们准备好了,你们若是就此离开,恐怕就自投罗网,永远出不了南疆了!”连慕枫相信阿松的话,他与南疆人打过不少交道,见识过这里的善,也见识过这里的恶,说到底穷山恶水的,都是为了一己私利,此刻彼此翻脸,族长自然要以恶示人,他与墨远武功都不低,闯出这座寨子想必并非难事,但要出南疆就不一定顺利了。双方正僵持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隐隐有喊话声传来,族长看着阿松面上浮现的笑意,神色微变。片刻功夫,外面忽然闹起来,竟是乌雀族族长亲自带着人过来了,阿松的仆人被打发回去之后,乌雀族族长就生出警醒,更有族中大祭司测出了凶卦,当即领着大批人马杀过来,一来便听说儿子被围困,当即大怒。连慕枫与墨远本想兴师问罪,没料到事情远远偏离他们的预料。此时天色已黑,外面四处都是火把,人影幢幢,他们俩就站在窗前,没事人一样看着下面两方人马厮杀。小半夜过后,混战结束,乌雀族族长也是翻脸比翻书快,根本不搭理木氏族长的投降,大手一挥,直接将这片领域划归自己治下,别说木姑娘,此刻她所有族人都成了乌雀族的俘虏。墨远叹为观止:“南疆人好生凶残!”连慕枫:“……”没多久,乌雀族族长“蹬蹬蹬”跑上来,见儿子毫发无损,大松一口气:“好了好了,阿松咱们回家,以后爹给你找个性子好的媳妇儿!这恶毒女子咱们不要了!”说着目光转向连慕枫与墨远,上下打量起来。阿松立刻道:“这两位是我的救命恩人!”乌雀族族长自然已经听说了儿子中毒的事,当即就走过来对着二人行了一个大礼,又热情邀请他们去乌雀族作客。连慕枫抱拳道:“多谢族长美意!只是我们有要事在身,必须尽快赶回中原,实在不便久留。”阿松笑道:“他们对这里地势不熟,阿爹派些人送他们出去吧。”乌雀族族长一脸高兴地应承下来,言谈举止俨然已将他们奉为上宾。连慕枫牵着墨远的手,与阿松父子俩及乌雀族的青壮护卫一起下楼,楼下一群人翘首等着,见小公子安然无恙,都齐齐松了口气,一名须发皆白的盲眼老者蹒跚向前,对着阿松上上下下一通摸索,点头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墨远目光落在老者身上,意外地发现他竟是中原道士的扮相,脸也是中原人的长相,不禁露出一丝惊讶,连慕枫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微微眯起双眼。乌雀族族长道:“原本爹还打算先让人过来探听消息的,幸亏大祭司卜了卦说你会遇到危险,不然爹可就要来晚了!”阿松连忙对老者道谢,显然这位道士就是乌雀族的大祭司。连慕枫收回打量的目光,上前笑道:“之前我们与木氏有些生意往来,不知族长可否愿意接手?”乌雀族族长惊讶笑道:“原来你就是连家堡少堡主?不知是什么样的生意?不如就由我亲自带着人送你们出去吧,如此既不耽误你们,也方便我们边走边谈。”连慕枫笑意加深:“那就多谢族长了!”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南疆的戏份结束了,明天回中原。狗子的痣:预感我要死了,绝望……狗子的唧唧:兄弟,节哀。第章痣有了百雀族的沿途护送,连慕枫与墨远没用多久就顺利出了南疆,连慕枫还与百雀族族长谈成了合作,可以说是不虚此行了。道别之后,二人再次上路,连慕枫策马靠近墨远,见他神色有古怪,忙关切问道:“怎么了?瞧着像有心事的样子。”墨远看他一眼,疑惑道:“之前我中蛊时感觉有些奇怪,我连那蛊虫的模样都没看清,却对它的危害一清二楚,有那么片刻,我感觉我对南疆蛊术颇为了解,可将蛊虫取出后,我脑中又迷糊了,似乎完全不认得那只虫子,后来再仔细想想,师父应该也没教过我这些。”连慕枫双目突然亮起,神情激动起来:“真的?说不定你快要恢复记忆了!”墨远不解地看着他:“我真认得蛊虫?”“认得!岂止是认得,你还精通不少蛊术,你身上流的血有大半出自南疆。”连慕枫没敢贸然提及“九溪族”的名字,见墨远面露沉思,忙倾身拉过他的手打断他思绪,“别急着回忆,当心走火入魔,以后会慢慢想起来的。”墨远愣了一下,笑起来:“还以为你是骗我的,真会走火入魔?”连慕枫捏了捏他的手指:“没有骗你。”墨远点点头,只是思绪仍有些控制不住,垂着眼咕哝道:“我竟有南疆血脉?照镜子的时候没觉得自己像南疆人啊……不过师父是在乱葬岗将我捡回去的,说我烧得厉害不记事了,我应该不清楚自己的出身才对,你又是如何知道的?”连慕枫嘴角微抽:“乱葬岗?你师父跟你说的?”“那倒不是,是师兄告诉我的。”墨远顿了顿,又补充道,“是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