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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两个人扫了一个在地上。那人没想到他还敢动手,捂著脸,这才回过神,“他奶奶的,还不给我打他。”三个人一起围了上来。杨乐心里本来就不痛快,现在更是握了一肚子火,开始还有守有退的;过了一会儿,便只是凭著感觉,进攻性的挥出拳头。别人打在他身上也不躲开,动作不带停顿的在下一秒又狠狠的还回去。还好这几个人平时都是小打小闹的捡些软柿子吃,没遇到过他这麽拼命的。看见纠缠了十多分锺还拿不下来,老大有点犹豫,出手也慢了下来。这时,巷口开进来一辆110巡逻车,那红蓝相间的顶灯一出现,几个人相互招呼一声便赶紧丢下杨乐往另一个路口跑。杨乐靠著墙边站住,微微喘著气。身上各处的疼痛这才叫嚣扩散开来。他看著往他这边走过来的干警,眼前一黑,慢慢的滑坐到地上。章三十九包芸坐在杨乐的病床旁边,不太熟练的拿刀削著橙子。杨华从外面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小声问她:“还没有醒过吗?”包芸抬起头,顺手用刀尖指著他的鼻子,“知道心疼了!不是跟你说过吗,现在的小孩子比我们当年难伺候多了。你稍给他点脸色,他就寻死觅活的。看看,这次还是当街打架,下一次指不定就从哪座楼上跳下去了。”杨华看著盖在医院白色棉被下面侄子,愣愣的说,“他从小到大,连你们都没动手打过的。”包芸见他又心疼又後悔的样子,把手里削了一半的橙子连刀一同递给他,“他自己心里还巴不得你多打他几下呢。喏,去把这个削了吧。他起来看见,肯定会高兴的。”杨华接过来,“我出去削好叫护士拿进来好了。”转身走了出去。包芸回过头来看著儿子。是瘦了。黑眼圈也有了。原来高三最紧张的时候还整天神采奕奕的呢。“咦,乐乐,醒了吗?”杨乐慢慢睁开眼睛,冲著mama笑了笑。“是二叔接你过来的吗?”包芸伸手摸摸他额头,“还好,不烧了。”又说,“我是收到你邮件就坐车过来的,来就听你爸爸说你和别人打架打进医院了。”“怎麽样,是你先向人家扔的白手套吗?”杨乐哭笑不得的用手挡住脸,“妈,我不是有事才给你写信的吗?”包芸静下来,收起语气里调侃的味道,“我知道。我是怕你太给自己施压了。”“乐乐,你开始看mama书房里的书,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发觉自己不喜欢女生了吗?”大概是在初三暑假,她发现书柜上有关“酷儿”理论、同性恋文化的书籍都有被动过的痕迹。当时觉得是青春期,孩子比较好奇;自己也认为这些书都是以很正面、科学的态度在讲解,所以也没说什麽。杨乐点点头,“mama,对不起。”包芸把凳子拉近了一些,“乐乐,说实话,mama不希望你是同性恋。”她握住儿子的手,“开始是很吃惊,接著就觉得很难过。”杨乐用力回握住她,没有办法说什麽安慰的话。“mama是做女权的。了解在中国,稍边缘一点的东西,要坚持起来真的非常困难。同性恋这个圈子,更是难上加难。mama实在是不愿意你去走这条路,受这麽多苦。”杨乐心里就像是被什麽撞了一下,支起身子,抱住她,“mama。”包芸轻轻顺著他头发,“mama当年是打定主意不结婚的,想著中国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老婆这样。可是後来遇到了你爸爸。”她顿了一下,“我知道,这种事情强迫不得。mama现在只希望,你能遇上一个好人,让你这条路走得顺一些。”她眼泪掉下来,“要是以後你们遇到挫折,他能站出来保护你;平时也可以温柔的对待你,mama就很高兴了。”杨乐本来安静的靠在她肩膀上,听她这麽说,忍不住抬起头,“mama,你在说什麽呀?什麽保护不保护的?”包芸松开他,“怎麽了?难道你不是比较女性的一方吗?”杨乐“啪”的倒回床上,“mama,你怎麽会认为我是……”他mama也诧异的看著他,“你的信上那麽患得患失的,我觉得你转型也不会这麽快?想了想,也就只有这个原因了。真的不是吗?”杨乐瞪她:“当然不是。”“好好。”包芸笑著说,“你二叔刚刚来过,後悔得跟什麽似的。不过,出国的事情,你还是在考虑一下吧。毕竟出去对你们来说环境要好一些。”“而且,我听你心里的口气,那个人好像不是太确定的。干脆拿这个去试他一下也好。”杨乐没说话,心里却是一动。也许,真的是个机会。是该摊开来说一下了。章四十杨乐打开门,看见阿姨正好提著菜篮子准备出去。见他进来,阿姨先是一笑,然後吃惊的起来,“哎哟,你脸上怎麽了?”杨乐偏过头,“不小心摔的。”阿姨走过来又仔细看了看,瞪他一眼,“你这孩子!真以为阿姨老得连这个都辨不出来?”杨乐讨饶的举起手,“好好,我错了。你不要跟老师说。”阿姨朝卧室的方向指指,“他睡午觉呢。你守著他吧,我这就出去买菜了。”她拉开门,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跟杨乐说,“你以後可别再冲动了。我只帮你瞒这一次的。”“我保证。阿姨再见。”杨乐说完,看著她慢慢走下去,关上门。走进沈涵卧室,发觉他已经醒了。披著外套坐在床上,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脸蛋红扑扑的,透著掩不住的欢喜。杨乐本来还有点乱的心,这一刻平静下来,充满了淡淡的甜蜜。“你干什麽坏事了,惹得阿姨那麽生气的大声说话?”沈涵笑著问他。“哪有。她才不是生气,她是天生嗓门大。”杨乐眼也不眨的盯著他的笑容看,觉得真是太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沈涵又指著身旁枕头上躺著的大狗,“我不习惯抱著睡,所以就放在旁边。”他顿了顿,“那天我不在,你生气了吗?”杨乐张张嘴,突然觉得胸腔里有种柔软的东西涌上来,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听他没有反应,沈涵笑起来,哄小孩似的朝著他伸出手,“还在生气吗?过来吧。真是的,我打你那麽多电话你不接,我都还没生气呢。”杨乐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