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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半月喝了一口杏干水,满足地眯起了眼,放下碗,把两枚玉珏扣在一起,握紧在掌心里。不知道是染香玉的作用还是枯木针法太耗心神,严半月就这样半靠在榻上睡着了。半夏轻手轻脚地过去给他搭了一张锦被,退出了房间。“小十五,你又睡着了?”严朗清的脸出现在严半月的眼前,依然笑得温和舒朗。“师尊?”严半月揉揉眼睛,愕然发现自己竟回到了十岁。“梦到什么了?”“……这才是梦吧。”严半月嘟囔着,上前搂住严朗清的胳膊,“梦到师尊把我们逐出师门,独自闭关……”“你们,你和谁?”严朗清笑着拍拍徒弟的头。哦对,这个时候钱串子严澄雨还不知道在哪儿流浪呢。“走吧,我们该下山了。”“下山?去哪儿?”“不是昨天答应了你,带你去山下集镇么,怎么,不去了?”严朗清疑惑道。严半月一愣,是了,就是这一趟,他们遇到了罗冥师徒,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跨越经年,把几个人都牵扯在一起。“好,我们下山。”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又)比较短小……emmmmm,明天的会粗长!第11章第十一章黑曜石严半月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房间里洒满夕阳的余晖,让他一时间分不清什么时辰。想起药疗室里的人,赶紧披上外袍,出了房门,门外守着的却是是柴贾留下的家丁,一见严半月就行礼道:“严神医醒了,谢公子已醒转,两位药童正在照料,劳烦您前往诊治。”严半月记得此人好像是几名家丁的领头,叫什么嘲风,身姿挺拔,眉清目秀,乍一看,居然和谢隐有几分神似,此刻一说话,严半月更断定此人绝非普通家丁之流,对谢隐身份的猜测多了几分确定。榻上的人正斜靠着矮几喝药,只着雪白中衣,身上拢了一件黑色貂裘斗篷,愈发显得面如冠玉,下巴的线条如刀刻般流畅利落。严半月推门进来,室内烛火被风带得一闪,满室晶石光辉荡漾。谢隐刚好放下碗,抿了抿唇角的药渍,满室的光辉映在他的眸子里,如星辰璀璨。有匪君子,充耳秀莹,会弁如星。严半月莫名地就想起了这句诗,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半夏拉住了。“先生怎么起来了,不多休息会儿,这有我和忍冬照顾呢。”严半月笑着拍拍半夏的肩,上前跟谢隐见礼道:“在下严半月,是中和堂的医师,受柴员外之托,为公子诊病,公子现下感觉如何?”谢隐已从容起身回礼,赤脚踩在晶石地面上也全不在意:“多谢严神医救命之恩,多年前已受恩于严朗清严掌门相救,未知阁下可是严掌门高徒?”严半月笑道:“严掌门正是家师,你我数年前也有过一面之缘。”谢隐心中了然,方才醒来的时候,就寻找染香玉而不见,想必已是物归原主,而眼前这位想必就是当年的小十五了。“大恩不言谢,谢隐自当报还,只是严神医可知我师父罗冥现在何处?”“谢公子不妨等我诊脉过后再细细追问?”严半月在榻上坐下,敲敲矮几的桌面。“有劳。”谢隐一笑,伸出手腕,严半月白得透明的指尖搭上了谢隐脉门。“好凉。”“好暖。”两人心里俱是想到。严半月也非体热之质,只是相比寒毒缠身的谢隐,体温还是要高出几分。室内一时静寂无声,忍冬半夏嘲风等人都垂立一旁,只有光影摇动,谢隐嘴角噙笑望着正色思索的严半月。半晌,严半月抽回手,点点头:“尚可。”感觉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谢隐抽回手拢进斗篷里,脸色虽还苍白,但较之前好了许多。“但是,十五日内,若柴员外不能寻回陨铁,或我想的治蛊之法不奏效的话……”严半月没有再往下说。“无妨,若非当年昔年两位严神医出手相救,我也活不到今日,如今之势,谢隐早已心中有数,不过再劳严神医与柴员外为我劳心劳力,谢隐感激不尽。”严半月心想难怪师尊说谢隐与知命门有缘,这般看透死生命数,也不知是好是坏。“不过,当年我师尊确实说过,冷蝉蛊可保你十五年性命无虞,如果我没有记错,时限未到吧,能否告之缘由,以便我研究病理?”谢隐朗声笑道:“这可说来话长……”话头未启,便被一边的长随嘲风打断。“主子,这几日严神医为您医治,不眠不休,心力交瘁,此刻想必也是非常疲惫,何不先请严神医好生歇息,再作后计。”谢隐颔首,转向严半月道:“谢隐鲁莽,未考虑严神医这几日cao劳,严神医还是好好休息,此后还要劳烦。”严半月心中好笑,不想说就不说吧,面上正色道:“那请谢公子也歇着吧,汤药饮食我会一一交代下去,务必照我说的去做,为之后的治疗做好准备。”“有劳,多谢。”谢隐起身行礼。严半月也不便再留,起身回礼,出了药疗室,下意识一摸胸口,才想起两块染香玉现今都挂在自己脖子上。“忍冬,把这个给谢公子送去,就说……就说是安神之物,请妥善保管。”“是。“忍冬接了玉去了。回到房里,半夏一面嘴里一刻不停地念叨严半月如何辛苦,一面给严半月捏着肩膀。此时严半月才觉得肩颈都酸痛不已,悄悄撩开衣袖一看,手臂上果然有大块的青斑。哎,让半夏看见更大惊小怪了,还好严澄雨不在。想起严澄雨,严半月眉头皱得更紧,也不知师父怎么样了。算起来,信鸽出发两日了,应该再过两日就能到达绝命谷,而严澄雨再快也要再过七日,还有那寻找陨铁的柴员外,也不知是何进展。严半月捏了捏眉心,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塌上,闭目不言。半夏见状,也不再出声,给先生杯中又添了一次水,掩了门出去了。“殿下,柴员外已按严神医吩咐出关寻找陨铁了。“嘲风将近日发生的事情向谢隐如数禀报。谢隐点点头:”有劳各位了,待柴员外回来我要亲自道谢,这么多年仰仗他老人家照顾,师父怎么样了?““罗道长尚无消息传来,不过,看严神医的反应,似乎当年罗道长和那位严神医有过不少渊源,也不知是福是祸。”“此事我知,俱是那二位的私事,你不必多打听。”谢隐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是,殿下可是又觉得发寒,是否需要再请严神医过来?”“不必……“谢隐停下话头,望向药疗室的门。嘲风会意,一面眼神请示谢隐是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