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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小鱼干和妙鲜包,等它吃饱喝足瘫在沙发旁的时候,顾唯笙已经洗完澡窝在床上玩手机了。老白爪子一抬:[老顾,我要看电视!]“自己开。”顾唯笙头也不抬地回道,虽然他的粉丝都戏称他是最猫奴的铲屎官,但实际上老白并不是普通的猫,一般的事儿都不用他cao心。他正在用手机搜着关于楼逍的资料,比起宅子里藏着的阿飘和明显瞒了什么的徐青山,顾唯笙显然更在乎楼逍的秘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可惜顾唯笙在网上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任何关于楼逍身份背景的信息,一溜水的正面新闻让顾唯笙明白这小天师的背景恐怕不简单。谁让他是一个只顾埋头修炼的阿飘,顾唯笙往床上一趴,鬼圈娱乐圈他还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可这天师圈他还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不过楼逍的人气可真高啊,顾唯笙点开自己的微博,虽然他的小维C们战斗力也不弱,可现在微博第一的热搜还是#楼逍开机现场#,老牌影帝的影响力真是不容小觑。——尽管这个“老牌影帝”今年仅仅二十有八。等顾唯笙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整整刷了一个小时关于楼逍的微博,发觉自己对楼逍的关注实在过多,顾唯笙摇摇头丢开手机,又伸手拿出剧本看了起来。并不仅仅是一部简单的惊悚片,它有足够唯美的开头、充满狗血的桥段,还有悲剧却正面的结局,比起传统“吓人惊叫式”的鬼片,更像是一部讲述鬼与人的文艺片。这也是顾唯笙愿意接下这个剧本的原因之一,那种几人小队作死探险导致团灭的剧情他实在没有兴趣,除非让他去演那个灭掉全团的boss,毕竟这么多年来他还没有体会过当恶鬼的感觉。但的确有点麻烦啊,顾唯笙在床上不安地翻了个身,一个被鬼缠上的导演,一个沉迷约鬼出去吃饭的主演,这部电影真的还能好吗?“啪。”正当顾唯笙抱着剧本在床上烙饼的时候,卧室的灯突然毫无缘由地灭了,客厅里婆媳剧吵架的声音戛然而止,老白“蹭蹭蹭”地从客厅跑回卧室,一身猫毛不自觉地全都炸了起来。[老顾,]老白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咕噜声,[有东西进来了。]若有若无的桃花香在屋子里弥漫开来,顾唯笙抱着老白不紧不慢地下床,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后辈这么不懂事,连他顾唯笙的家都敢乱闯。老白只是一只开了灵智的黑猫,除了耳聪目明活得长,顾唯笙并不认为这货有比其他猫咪更厉害的地方,他双指并拢在老白的眉间划了一下,一道鲜红的刻纹立刻跃然其上,光华流转后又无声地消弭无形。桃花的香气越来越重,顾唯笙迈步向香气最浓郁的客厅走去,可他的脚刚迈出卧室一步,一只森白的爪子便扣住了他的脚踝。咦?是这后辈的功力太弱还是对方不想伤他?顾唯笙脚步一顿,故意做出了一副被困住了的模样。以为他是普通人?他倒要看看这个后辈是想搞什么名堂。“什么东西?”顾唯笙声线颤抖地看向脚踝上那只仅剩骨架的手,仿佛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吓破了胆。他颤颤巍巍地掏出手机假意拨出方木的电话,却发现此刻自己的手机上半格信号也没有。还会干扰磁场,看来是手下留情无疑了。似乎是欣赏够了顾唯笙的窘态,那藏在窗户旁的阿飘终于有了下一步行动。刺眼的猩红色一点一点在木质的地板上扩散开来,最终在顾唯笙眼前凝成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宋和安。“呼——”邪风四起,窗帘在黑暗中翻飞,顾唯笙只觉得背后一凉,一只冰冷的手扶住他的肩膀,带着寒意的吐息轻轻打在他的耳边:“不要演宋和安……记住了吗?”称不上可怖的低哑女声,顾唯笙双眉微蹙,总觉得这声音有些违和。顾唯笙故作惶恐:“为、为什么?”搭在顾唯笙肩膀上的手加大了力道,顾唯笙却像被逼出了点血性似的硬气了一下:“你轻点!”随后他又放软语调道:“这是我的工作,演什么角色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你就算杀了我也没用,没有我,也总会有其他人来演这个角色。”“再说了,”顾唯笙的声音顿了顿,“宋和安只是徐导虚构出来的一个角色,有什么不能演的?”这话像是戳到了顾唯笙身后的那只鬼最在意的点,她嗤笑一声,哑着嗓子沉声道:“虚构?角色?徐青山不过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亏得你们还把他供在神坛。”确定身后那只鬼只是想吓唬吓唬自己,顾唯笙便顺着对方的话问道:“背信弃义?你认识徐导?”“当……”那鬼话还没说完,顾唯笙便看到一道金色的符纸闪电般地穿过自己的窗户,随后精准地飞向了他的身后。“嗤啦!”烧焦的气味让顾唯笙忍不住皱了皱眉,他也顾不得玩什么角色扮演的游戏,气劲一震便轻轻松松地恢复了自由。然而他还是晚了一步,强烈而浩然的气息正不断逼近,金符无火自燃,身着大红旗袍的女鬼捂住自己的脸不断闪躲着在她身上不断放火的金符,看起来好不狼狈。顾唯笙伸手欲抓,可下一瞬那金符却像长了眼睛一样向他飞来。“喵!”猫叫声在漆黑的客厅回荡,顾唯笙右手微抬,一把寒若秋水的长剑便落入了他的手中。冷光乍起,顾唯笙一剑斩向金符,可那金符却极有灵气地避开了这一剑,还撒欢似的缠上了顾唯笙的手腕。那指缝渗血的女鬼趁此时机转身便逃,桃香过后,客厅里又恢复了原本的明亮。金符上火焰不熄,就连被刻印保护着的老白都忍不住跳离了顾唯笙的怀抱,可顾唯笙却感觉不到一点灼烧之痛。顾唯笙眯起一双潋滟的桃花眼:这时候他要是再察觉不出这金符的主人是谁,他可就真是个傻子了。顾唯笙拎着剑踩着拖鞋向自家那扇足够大的落地窗走去,果不其然,窗外飘着一个十分眼熟的男人。这年头,天师都能靠着符纸飞了吗?“唰。”顾唯笙毫不留情地拉上窗帘,虽然他知道楼逍八成是为了那只女鬼才追到这里的,但这不代表着他愿意配合对方的行动。以楼逍表现出来的性格,如果他明确表示了拒绝,对方想必也不会直接硬闯。可人有失策马有失蹄,就在顾唯笙转身的下一秒,他家的落地窗便被人无声无息地化开了。“既然你总躲着我,我也只能不客气了,”楼逍勾起唇角,眼底是顾唯笙只见过一次的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