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盅,顿了一下手,又放下。伯和见他如此觉得很奇怪。‘怎么?’孟则想了想开口道。‘其实,此次还朝,臣倒是带了个礼物给皇上。只是...’孟则有些后悔开这个口,此时的气氛委实不适合提及第三个人。‘礼物,大殿上怎么不见你提?’伯和问,‘原是爱卿把朕的事给忘了...’伯和笑起来。孟则见他笑起来,心说都已经说了,还能怎么办。‘臣...带回来一个人。’?☆、第20章? 虫鸣声声的夜。站在寝殿门口打盹的竹扣,听见屋里有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他一个激灵醒过来,犹豫着要不要打开门问问。殿内。伯和面色苍白的站着,没有理会脱手掉下的茶盅。殿内安静许久。‘你说谁?’伯和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的像冬天的枯枝。他被孟则口中说出来的名字戳中心口,这个名字是他的梦魇,如同化作烟雾的魔鬼,只要一不留神,就会出现并且折磨他。孟则看着眼前伯和的样子,十分不忍。‘此逆贼夜袭大营,臣本可以直接处决他,但...臣觉得还是带回新都有皇上定夺妥当些。只是,臣不该这个当口说,倒是...’伯和没有等他说完,跌坐在椅子上。孟则上去扶了一下,发现伯和的手冷的像冰。‘臣该死。’孟则越发的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做,看着伯和苍白的脸和本就郁郁寡欢的眉目,胸口一跳一跳的疼。这时,红药开门进来,手里端着些做好的点心,都是伯和平日喜欢的样式。进屋看见屋里的情形,看见伯和的脸色,惊得站在原地没敢动。‘奴婢该死,不该...’‘把东西放下,出去吧。’孟则抢先开口,给红药使了个眼色。红药将点心放在桌上,碎步走开。孟则坐在伯和身边,手里还握着他冰冷的手,静静的看着他。‘杀了他。’孟则以为是错觉,伯和用非常虚弱的声音说出的话,轻的像落叶划过。‘皇上的意思...”‘朕说,杀了他。’伯和默默的抬起头,脸色依旧苍白,但是表情已经从惊恐渐渐变成了愤恨,声音颤抖着看向孟则。眼神坚定的像是能够燃烧起来。他感觉到手心里的拳头一点一点的攥紧。随后,孟则退后一撩长衫跪拜在地。‘臣遵旨。’伯和慢慢起身上前,伸手扶起他。孟则起身,伯和仰着头抓着他的衣袖没有放。‘答应朕,不管什么方法,替朕杀了他,知道吗?!’伯和的声音越来越大,不停的摇晃着孟则的胳膊。孟则伸出手想稳住他,可他却像是受到惊吓一般极力挣脱。‘皇上...皇上!’孟则两只手抓住伯和消瘦的肩膀,用力的将他固定在自己怀里。伯和挣扎了两下,被孟则的力度制止动作。他喘着粗气,觉得胸口闷的像是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皇上,再没有人能伤害你,再没有你恨的人会活在这个世上!绝不会再有!’他听见孟则在他耳边低吼着,一字一字的撞击他的耳膜,他却因此渐渐安静下来。孟则见怀里的人不再疯狂,慢慢松开了臂弯。‘皇上?可好些了?’孟则询问着。伯和从他胸口直起身子,已是满脸泪水。tbc?☆、第21章? 这一闹伯和已是筋疲力尽,孟则看他睡下才离开梦祥宫。回去的路上孟则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把计划打乱了。他可以在战场上处决冯酌,之所以带回来无非是想要在冯酌死之前再发挥些作用,但他现在已经无力再想什么别的计策。丞相府。孟则回到府上已是深夜。小厮见他进门,跟上说,于大人等候多时。他点点头进了书房。‘这么晚你就不必来了,你我还可套什么。’孟则进屋,笑的有些无力。‘那可不成。主公大胜归来,属下理应来祝贺的,只是主公似乎在宫里耽误了些功夫?宫宴想必十分热闹。’于熏见孟则面带倦容,以为是喝多了。‘宫宴...’孟则苦笑了一下,想起刚在梦祥宫的事出了神。‘主公...?’‘咳,嗯...有些累了。你先回吧,明日一早来,我有事和你商量。’孟则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夜半时分,孟则躺在床上辗传反侧,风吹着屋外的树叶沙沙作响。他为自己在梦祥宫里,体会到的心痛感到疑惑。这是种什么样的情绪?他该真的心疼吗?可他已经这么做了。他觉得自己再见不得伯和出现那样的表情。自迁都后,伯和似乎比原来开朗多了,他曾为了看见伯和脸上多了些笑容而沾沾自喜。这种情感让他觉得很危险,而又无法控制。第二日起身,孟则觉得头痛不已。洗漱的功夫,小厮进屋说,于大人已经在书房等候了。他胡乱吃了些东西,起身去了书房。‘主公昨夜睡得可好?一路辛苦。’于熏把昨天该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孟则打了个哈哈,说还行。‘额...不知昨夜主公说要找属下商量的是何事?’孟则手肘撑着书案低头想了想。‘北方战场上,我带回来一个人,想交给你办。’‘不知...是何人?’‘冯酌。’于熏一听瞪大了眼睛。‘就是曾自称天子亚父的冯酌?他怎么会在北方战场上?!’孟则似乎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咧嘴笑开。‘说来巧了,他带着残兵弱将在我军大胜之后偷袭大营,结果被本相活捉了,能怪谁?’‘这...属下问一句,皇上...知道这事了么?’于熏从惊讶之余想到了件重要的事。孟则无力的点点头,‘知道了。昨晚本相从宫里出来的晚,就是因为这事。’‘那...皇上的意思...主公的意思是?’‘本相想要他的命。’孟则抬起眼睛看着于熏,于熏则揣摩着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孟则的意思,可孟则为何不在战场上处决。‘主公的意思是,论罪问斩?’‘正是,所以找你商量这事,要论个处以极刑的罪,死的越惨越好,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反正他本就是个祸国殃民的主儿。’孟则身上很累,换了个姿势将手垫在脑后,靠了下去。眯着眼睛轻描淡写的说出自己的想法。‘这倒不难办。只是...此事主公分明可以亲手了结,为何...?’孟则苦笑一声,‘本相可不想让天下人说,我是为了挟天子才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