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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至少是出自于真心……同样,任务进度很给面子地进展到了70%,这让昧生拥有了按照计划进行下去的信心。现在的昧生手中握着一叠纸张,这些都是他托人调查的关于卡尔的资料。随着一张张纸页被他丢在桌上,他的眉头不由紧蹙了起来。事实要比卡尔所言的还要残酷……他不禁想起了梅森深藏在脑海中有关那位朋友的记忆。之所以梅森与他成为了朋友,是因为梅森在那次侥幸逃脱后,他央求了父母收留了梅森,在他们家度过了一段他所珍惜的平静时光。正因如此,梅森对于他的感情有些复杂,既有感激之情又有一些对曾经时光的羁绊之情,所以就算是卡尔说出这些事,昧生表面上依然没有指责他。然而昧生没有想到,他所认为的朋友原本的温和善良只不过是一种伪装。掩盖了他竟以苛责惩罚下人,来获得不正常的心灵慰藉。而之所以他请求梅森制作卡尔,却是为了借助人偶来达到他更深层倾泻私欲的阴暗思想。想通了这些,昧生不免心中生出了一些愧疚,继承了梅森的身份,那他创造出卡尔,以及将卡尔交给他的朋友,就属于他的错。就算不提这些,那次对卡尔的看法和言语是一种未了解过事实的偏见……念及这里,昧生将这些纸页整理好塞到抽屉底下后,直接推门走出。没有过多的犹豫,就到卡尔房间的门口。昧生敲了门,没得到回应,便拧开了门把,眼前却看到了令他差点想要合上门的一幕。卡尔刚褪下衣襟,白皙皮肤下伤痕遍布的情况比起先前所见到的更加糟糕,而他的动作看样子是想要将桌上的青色药膏涂在伤口处。“梅……梅森大人……”循声见到他的一刹那,卡尔的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他顾不上自己眼下的状态,下意识地就想将那药膏藏起来。然而恰是这个动作,让昧生发觉了不对。于是在下一刻卡尔的手腕便被人握住了。药膏从空中滚落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动,只是现场谁都没有注意到它。“你就那么喜欢身上的伤口吗?”梅森的语气冷极了,让卡尔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只是之后又意识到了手腕上那强有力的禁锢,于是只能低下头。这个药膏的作用是破坏伤口的自我愈合,眼下被突然发现,让他有些猝不及防。“原本我还在疑惑为什么过了这么长时间,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现在我总算是知道了……”听着耳边传来话语,卡尔心中又是忿然又是难受,他抬首想要辩解,却是看到了梅森静寂的眸子下那如同波涛般的惊澜,终归是心虚的底气不足起来:“抱歉……”“那些经历我想要永远铭记,所以我……”“所以你就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手腕上的力道愈发地加重了,就连他作为战斗人偶的体质都感到了吃痛。之后他听着梅森慢条斯理地道:“你还是不想要信任人类……不想要信任我,所以你才会依然放不下过去。”“是不是?”面对梅森的质问,卡尔无法回答。之后当他看道卡尔一幅任君采摘的样子,心中的怒气自然达到了峰值。于是下一刻卡尔便发现自己被他推倒在了床上,他不禁睁大了眼睛。正当卡尔以为此时会和之前一样时,却是听到了梅森冷哼了一声,而后竟扯下了近在咫尺的窗帘,将他绑在了床上。“梅森你……”昧生的动作又快又优雅,还没等卡尔反应过来,手脚都被紧紧地缠在床沿上。“放心,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昧生露出了一丝轻嘲的笑容,之后匆匆从自己屋内拿出几瓶药剂。折回来后却是看到了卡尔潮红着的脸,暗自一笑后,他什么话都没说便拧开了木塞。朝着卡尔身上倾倒的差不多了,昧生便开始替卡尔涂抹顺带按摩。中间,昧生非常坏心地在他敏感的地方多逗留了会儿,注意到卡尔稍纵即逝的神情以及那下意识地扭动身体,冷不丁地突然道:“很失望吗?”卡尔别过了头,坚持地否认了:“不,没有……”然而说话主人的耳廓却依旧还是通红的,显出了十足的违心。“噢……那就算了。”昧生不无遗憾摇了摇头,将木塞盖住后,规规矩矩地解开了绑住卡尔的布条。“窗帘你记得再拿个新的,你休息吧,我先走了。”还没等卡尔说出什么挽留的话,昧生替他盖好被子,连头都不回地推门离开。卡尔心中莫名生出了一丝懊悔,此刻他仍旧能感受到指尖停留在自己身上的余温。那些旖旎未曾散去,反而让他身心更加地躁动了,然而他眼下只能憋着。昧生回到房间,神情恢复成了一贯的冷静。实际上先前的情绪早就随着暧昧平复下来,之后他也的确是认真地替卡尔疗伤。只是身上的伤痛容易愈合,心上的伤痕就不是简单能够痊愈的了。他明白这些,但还是依旧想要以自己的方式让卡尔渐渐接受一切。‘扑簌簌’远处突然传来了飞鸟的振翅声,昧生心中一凛,立刻朝窗外望去。果然见到了一只灰背隼越过窗缝,飞到了他的面前。昧生抚了抚它带着黑斑的背部,随后取下了灰背隼脚腕上的信筒。摊开纸卷,内容很少,足够他一扫而过。昧生看完后一挑眉,将纸条置于烛火之上。很快,火舌舔舐后余留了一地的灰烬。他极目眺望向此时的天际,昏暗且没有着一丝光亮。作者有话要说: 卡尔(害羞):你……在乱摸什么呢?昧生(一本正经):还不是在为你疗伤。☆、攻略:致命人偶(6)驶过宽敞的大路,入眼是复杂交错的密林小径。四轮马车的车夫见此便停了下来,撩开了布帘,恭敬地问道:“夫人,前面路窄,无法进去,您看是让我去叫那个人偶师,还是?”被称作是夫人的女人探出了头,望向那小径,心中闪过一丝嫌恶,但表面还是淡然地应道:“不用了,我们就这样走进去,这也能让他感受到诚意。”而后,他们直接朝着小径出发。风呼呼吹过马车,掀起了车尾上带只凶戾的独眼鹰徽记的帷幔。在这个世界,有如此徽记的家族名为‘远东之鹰’杰尔因。车夫身披着便于行动的轻甲,步履矫健地走在前方,替身后的贵族夫人扫清障碍。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