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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风,一剑朝着那水中人劈去!“我说的对么,无常宫宫主,木回风!”嘭——!!刺啦、哗——剑气相对的力量与泉水产生出激烈的震荡声瞬间充斥满了整个洞xue,温如故踉跄着后退一步,目光冷冽地看着刚刚那个与自己剑锋相对的人。果然没有猜错。如果是那个人,决计不会如此轻易的被自己杀死,更不可能将后背暴露给任何人!是自己太过大意,但也可以说是早已有所准备。温如故眼眸里满是冷意地盯着那个赤裸着身体,面上挂着诡异的微笑,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的人——“有意思,真真是太有意思了,呵呵呵……这是我行走江湖三十余年,第一次被人猜出我的真实身份。”随着几声如同骨骼错位般的脆响,那‘木回雪’的身形猛然间变得结实如同男子了起来,赫然便是那‘缩骨功’的功效!“温衍?”薄唇微微勾起,那人轻轻地在吐出两字,仿佛是在回味着什么。“这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我木回风遇到过的最有意思的人。”一只修长苍白的手轻轻地触及手的主人的脸庞,然后将那薄如蝉翼般透明的物什自脸上揭下。那是一张五官端正秀美,却看上去跟常年呆在暗处不受日照,而显得过分阴柔苍白,但是又非常鲜明的,属于男性的脸。温如故瞳孔一缩,瞬间再度将手中的湛卢剑握紧,身体霎时僵硬了起来!果然没错,他便知道,那额头之上无法掩盖的梅花烙印,只能属于那个该死的阴险狠毒的疯子——无常宫宫主,木回风!作者有话要说:☆、殊途同归“坐下吧。”沈鸠靠在洞xue外的一颗松树上,拍了拍旁边的一块大石,朝着一路沉默的宁琛示意道。宁琛握了握手中的纯戮剑,看着沈鸠没有动作。“我劝你还是别想偷袭我然后离开,”沈鸠解下束在腰间的酒囊,摘掉木塞,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道:“取你小命的毒药我手里有五百七十六种,你如果想要试试的话尽管来。”“我不明白,”宁琛双眸透露出几分晦涩,看着沈鸠道:“为什么他会想与你做朋友。”往口中倒酒的动作一顿,沈鸠将目光移到宁琛身上,勾起嘴角无声地笑了笑:“小子,这种事情,我哪知道?只不过……”沈鸠往口中灌了一口酒,眯起眼道:“不论魔教还是百蛊教,这都不是我能所选择的身份,倘若能自由选择,沈鸠怕是更愿意游走于大江大海青山绿水之间罢!而温衍为何想与我做朋友……他能看出我的身不由己?”沈鸠摇了摇头,而后眯起眼,隐约有些醉意地朝宁琛说道:“说起来,你不觉得温衍这个人身上有着太多的违和感了吗?”宁琛抿了抿唇。沈鸠捕捉到了宁琛这个细微的动作,了然的笑了一笑。“温衍此人身在万剑门,中原正道之中流砥柱,门主之大弟子,然而为何会对着我这么一个‘魔教’中人施予善意,又为何会对着无常宫如此仇恨?沈鸠虽与温衍交情不深,但大抵看人的眼光还是准的……”“你想说明什么?”宁琛面无表情地看着沈鸠道:“他是我的小叔,他答应过我,不会背弃,不会离开我的。”沈鸠摇了摇酒囊,似乎是在估计着余下的酒够几天喝。而后他叹了一口气,将木塞依依不舍地重新盖在了酒囊之上。“温衍此人,随性随心至极,倘若抛开立场,沈鸠的确想与他互为知己。”沈鸠又摇了摇头,双眸直直地看着宁琛道:“宁琛,温衍之心不属于万剑、不属中原。这江湖世道如此,中原正道如此,有朝一日,温衍定会忍受不了,离开万剑门,离开中原,乃至离开你!沈鸠在此,与你一赌。”宁琛瞳孔微微放大——赌?赌什么?赌……温如故会不会离开自己?心脏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窒息感,宁琛暗暗咬牙,看着沈鸠一字一句道:“我不会拿他赌……”“他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我不可能拿他赌!他答应过的事情,就不会做不到!”“世上没有不会改变的人心,”沈鸠道:“宁琛,温衍定是有教授过你,那么你定然会受其影响。”沈鸠没有发现宁琛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仍然自顾自地说道:“我能看出你对温衍的依赖,然不知道温衍与你有无察觉,这依赖似乎有些过度……万一这份倚靠终有一天将会消失呢?到时候,你会如何?温衍又当如何?”“毕竟温衍并不适合万剑门、以及中原正道那压抑虚伪、约束礼教的氛围。”沈鸠微微一笑,看着宁琛的目光之中有些锐利:“宁琛,你怎么能够保证,日后不会出现一个能影响温衍的人,如同影响你这般,影响他,从而改变他呢?”宁琛握紧纯戮剑的力道越来越大,眼眸之中有隐约的红光闪过。“呲——!!”纯戮剑之上猛然震荡出了一股激烈的红色剑气,宁琛眼眶通红,盯着沈鸠的眼里闪动着一丝恶毒,他勾起唇角,出乎意料、前所未有的在人面前展露出他心底里一直努力克制、隐藏着的阴霾与邪恶。握紧手中因为感受到剑主心绪而激烈震颤不已的纯戮剑,宁琛突然暴起,一剑刺向沈鸠!“如若真有这样的一个人,那么我便在此人影响他之前,杀了此人便是!”“……”温如故拭去了嘴角边的鲜血,努力压制着刚刚受了木回风那一掌后所导致的内伤。果然,试图拿约莫二十岁的身体妄想灭掉这个三十多岁就强得近乎于变态的老妖怪,可能性近乎于零。上辈子木回风是怎么死的?嗯……上辈子木回风是死在自己手中没错,但是那也是在木回风偶然练功走火入魔、气血絮乱的情况之下,偷袭得手。算不得是十分光彩,但为了报灭浣衣派满门的仇,他温如故不得不如此行事。唯一的偷袭污点,温如故将口腔中的血液吐了出来,看着木回风的脸,目光阴郁地想,这次,一定要正大光明的杀了此人!“温衍,我很好奇。”木回风盯着温如故的眼睛,慢条斯理、腔调诡异地说道:“我木回风、甚至是无常宫与你并无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