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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一直空关着,小精灵们也尽心的照料着花园里的动植物,使得整座花园四季如春生机盎然,无论什么时候来都能欣赏到色彩斑斓的景象。“真漂亮……”海姆达尔喃喃感叹,坐在父亲身边的座椅上,然后转头面对隆梅尔:“很喜欢,尤其是那些有趣的石头。”“你认为那些终年一成不变的奇形怪状的东西有趣?”隆梅尔说。“您不觉得它们很漂亮吗?有一种未经雕饰的雄浑壮观的美。”海姆达尔很肯定的点头。“其实上一次跟您来的时候我就想爬上去对着老天使劲咆哮两声。”那一定很爽,说这话的时候海姆达尔的脸上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向往之色。隆梅尔很想笑,但是又怕伤害到儿子的自尊心。无怪乎他了解到的一些情况显示,他的儿子是出了名的“零”艺术鉴赏力,现在有点明白了。或许里格不是鉴赏力无能,他只是眼光与众不同,毕竟不随波逐流的人是很容易被打上不合群的标签的。隆梅尔自发地为海姆达尔找托词寻理由,“我家的儿子是最好的”的心态启动。大门那边忽然起了sao动,然后,父子二人听见突如其来且振聋发聩的声音——“这房子里的人呢!都跑哪儿去了!快出来招呼客人!!奥萨姆·道尔顿先生大驾光临啦!!!”隆梅尔的温柔表情顿时烟消云散,心情变得很不美丽。“那是道尔顿先生?”海姆达尔咋舌。隆梅尔冷哼一声,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少顷,奥萨姆不请自来的走进茶室,旁若无人地往椅子上一坐,拿手一拍桌面:“茶,不要加奶和糖。”一杯热腾腾的茶水瞬间出现在奥萨姆眼前。奥萨姆举起杯子送到嘴边喝下一口,挑剔地拧了下眉心:“嗯,还行。弄点吃的,我饿了。”然后,一个三层托盘的点心架凭空出现,奥萨姆皱着眉头挑了半天才拿起一块糕点。“干嘛盯着我看?不认识了?”奥萨姆发现海姆达尔目不转睛的瞪着自己。“我在重新认识您。”海姆达尔点点头。“为什么?”奥萨姆奇道。因为距离产生美。奥萨姆·道尔顿带给海姆达尔的第一印象其实挺深刻的,冷酷,锐利,严谨和迫人的压力是海姆达尔给道尔顿加上的标签,换句话说它们代表了海姆达尔眼中成熟男士所具备的几项魅力特质……海姆达尔低头喝了一口茶,默默反省,心里升起了一股类似偶像破灭后的空虚感。隆梅尔看到儿子一脸的郁卒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奥萨姆皱眉怒视他,为了不吓到里格,他把不快的矛头全部对准了隆梅尔,也就是所谓的迁怒。隆梅尔不予理会,对这位不速之客不咸不淡的说:“吃完了早点回去,看着就心烦。”道尔顿家族不会连这点东西都供应不起了吧?!奥萨姆同样也习惯了听而不闻视而不见,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放到海姆达尔眼前:“这信转寄到我们家里去了,大概是因为翻倒巷一直没人接受。”自从海姆达尔住进老宅,斯诺和妮尔也暂时搬到了这里。这寄信人还挺聪明的,知道给信使多留条路,奥萨姆素来欣赏锲而不舍的聪明人。是威克多的信!海姆达尔接过信件以后,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欣喜之色,溢于言表且毫不做作的欢愉看的奥萨姆啧啧称奇。“爸爸,我是不是可以……”海姆达尔企盼的望向父亲。“嗯。”隆梅尔端起茶杯,貌似漫不经心的说:“反正这人吃够了会自己滚蛋,不需要费心招待。”奥萨姆顿时一噎。“谢谢您。”海姆达尔凑上去亲了下父亲的脸颊,然后转而面对奥萨姆。“也谢谢您。”奥萨姆故意大失所望的挑起一边眉毛:“啊?就这样?”海姆达尔闻言飞快地亲了他一下,并在奥萨姆的微笑注视下离开了茶室。***威克多·克鲁姆寄给海姆达尔·斯图鲁松的信,1992年12月07日Rig,我到家以后就迫不及待的想给你写信,渴望说点什么,可是面对信纸时却发现无从下笔。我居然无法把想法化成字句写在纸上,我惊讶的发现它们无法表达出我想要表达的东西,所有的词变得苍白无力。你可以想象一下我拿着羽毛笔一筹莫展的样子,一定很可笑。别想歪了,这绝不是引诱你来幻想我样子,或者诱惑你经由我的笔端在心中描画我的模样,请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和你分开之后我开始神经质的关注有关英国的一切,或者一个小笑话,或者一个人名,更或者一次不经意的提起,都能让我良久的失神,就连英国每天的天气我都情不自禁的想要去了解。喔,千万不要为此担心,目前我一切都好。到家的那一天,我在叔叔的书房里发现了一本英国诗集,现在正在研读它,昨天晚上正好读到一篇写于1818年的诗,不知道是否出于英文理解能力的局限性,我似乎不太明白里面的意思,宝贝,帮我看看,请让它变得更直白更清晰一些——但愿一星期能变成一世纪,每周都有感于离别和会见,那么,颊上会永远闪着情谊,短短的一岁就变成一千年;要是这样,尽管人生短暂,我们必能长生,时间会无用,一天的行程会延长和变缓,在朦胧中常保我们的欢情。……请相信我,亲爱的,这真的只是一篇艰涩得让我读不懂的关于友情的诗歌,我绝对不是在想你。V.K.*“真TMrou麻……”海姆达尔拿着信纸粗鲁的骂了一声,脸上的神情却恰恰相反。以豆荚猫的视觉角度看去,他的主人两眼泛光,脸上挂着愚蠢的微笑,浑身迸发出可怕的粉红色。黑猫“喵”的一声逃窜出去,它宁愿和不像客迈拉的客迈拉同处一室,也不要和主人再待在一起,以免被同化成恶心的粉红猫。海姆达尔没有在意豆荚逃命一般的仓促行为,他放下信纸,拿出纸笔写回信。他偶尔会抬眼看向窗外,古老雄浑的景物总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思绪,海姆达尔把它们一一写在纸上。当奥拉尔带着他的回信飞向远方,窗外已经暮色四合。楼下传来斯诺的呼唤声,海姆达尔高声应着跑出房间。(PS:上文中的诗歌摘自济慈的“但愿一星期能变成一世纪”)***“喏,你的信。”贝尔尼克嘿嘿笑着扬起手。“终于来了,不容易啊,从信寄出去的那天就开始等回信,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