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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前面是万丈深渊,他都有信心自己能活下来。第22章第二十二幕朱醴的高烧反反复复的,总是不能完全退下去,每次挂完点滴便会退下来一些,但睡上一觉,却又陡然上升,医生起初不过是开了三天的点滴以及一些退烧药、消炎药,后来只能让朱醴住院,以免出现别的并发症。朱醴已经住了五天的院了,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整个人奄奄的,连向周朗月索吻的力气都没有。直到第六天,朱醴才彻底清醒了过来,他见周朗月握了自己的手,虚弱地问道:“我住了几天的院了?”周朗月答道:“六天。”“哦。”朱醴应了一声,伸长了手磨蹭着周朗月的下颌,“有些刺手。”“我去趟卫生间。”周朗月一站起身来,便被朱醴扯住了衬衫下摆。朱醴抿了抿干燥得起皮的唇瓣:“朗月,你低下身来。”周朗月转过身,朝着朱醴低下身去,下一瞬,他的下颌便被一湿滑温热的物体轻轻蹭过。朱醴伸手揽住了周朗月的脖子,专心致志地舔吻着暗青色的胡渣。这间病房是两人间,另一张床上躺着一个老人,老人没有朝朱醴、周朗月看上一眼,专注地看着电视,他按着遥控,调到了新闻频道,新闻频道播放着一则新闻,年轻的记者站在一家医院门前报道道:“近期,发热的患者增多,其中五十岁以上的患者死亡率极高。”记者身后是来来往往的病患,其中八/九成的病患都戴着口罩。朱醴猝然一惊,停下了舔舐周朗月胡渣的舌尖,周朗月将朱醴抱在怀里,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嗯,没事的,我还不到五十岁。”朱醴推开周朗月,又舔吻起周朗月的胡渣来。周朗月一手抱着朱醴的腰身,一手轻拍着朱醴的后背。朱醴病了近十天,几乎没有吃下什么东西,清瘦了许多,抱着有些磕手。朱醴舔吻了良久,才松开周朗月,低声道:“朗月,我饿了。”周朗月柔声问道:“你要吃什么?”朱醴想了半天,才道:“小馄饨吧。”“好,我去买。”周朗月站起身来,又低首吻了下朱醴的眉心,“你等我回来。”周朗月出去之后,一个护士进来为朱醴量体温,又叮嘱朱醴好好休息,记得定时吃药。朱醴点头应下了,双眼直直地盯着电视机。新闻早已播完了,现在电视上正播着一部电视剧,这是一部爱情剧,无非是求而不得,得到了不珍惜,四个主角的感情纠葛极其复杂。若是以前,这样的狗血剧朱醴是看都不看的,因为他认为为一个人要死要活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而现在,在尝过了爱情的滋味后,他却能看得津津有味。周朗月买了小馄饨进来时,正播到男一女一因为误会而分手,为了烘托气氛,这场戏的背景是夜间的倾盆大雨,没多久,大雨便将俩人浇得浑身湿透,但俩人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对方的世界,但每次回头,对方总是看不见。周朗月放下小馄饨,点了下朱醴的面颊,轻笑道:“我倒是不知道你还喜欢看爱情剧。”朱醴侧过首来,用尾指勾住了周朗月的尾指,双眼含情地道:“嗯,我喜欢看爱情剧,因为我喜欢你。”周朗月一时不知道其中有什么联系,疑惑地道:“为什么喜欢我就会喜欢看爱情剧?”“因为喜欢你,我才知道了喜欢一个人的滋味。”朱醴用唇瓣蹭了下周朗月的尾指,“我以前不懂人为什么会喜欢上另外一个人。”“原来如此。”周朗月抚摸着朱醴的后脑勺,将小馄饨端了过来,喂给朱醴吃。朱醴口中没什么味道,吃了一只小馄饨,便不肯吃了,缠着周朗月用嘴巴喂他。周朗月没办法,只能含了一只小馄饨,又贴上了朱醴的唇瓣,用舌尖抵着小馄饨,将小馄饨轻轻推了过去。朱醴吃了周朗月喂的小馄饨,更不肯自己吃了,周朗月便用嘴巴将所有小馄饨喂进了朱醴口中。等朱醴一碗小馄饨下肚,周朗月抬手摸了摸朱醴的小腹,又附到朱醴耳侧问道:“你吃饱了么?”见朱醴点头,周朗月便将药拿来,又倒了水,递予朱醴。朱醴不接,只一双眼睛亮得厉害,望住了周朗月,一字一字地道:“朗月喂我。”周朗月低首吻得朱醴松开唇齿,便顺势将两颗药丸塞入了朱醴口中,又饮了一口温水含着,将温水渡了过去。“好苦。”朱醴抱怨了一声,又低头笑道,“水里有你的味道。”周朗月轻抚着朱醴的发顶,道:“我去请医生过来。”“好。”朱醴点点头,将抱着周朗月腰身的手收了回来。周朗月出门去请医生,刚刚踏出门,朱醴便听到隔壁床的老人以他能听到的音量道:“同性恋。”朱醴并不理会老人,只仰首望着门的方向。周朗月很快便回来了,他一回来,便对上了朱醴含情脉脉的双眼。现在已经下午了,柔软的阳光倾泻下来,铺洒在朱醴身上,将朱醴的眉眼照得纤毫毕现。朱醴本就容貌出众,病了几日,苍白逼人,双颊微微凹陷下去,病态催生出了柔弱的风情,勾得周朗月忍不住想将他拥入怀中。周朗月情不自禁地端详着朱醴的面容,忽地偏过头去,让医生先行。医生测了朱醴的体温,朱醴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了,但由于他总是反复发烧,还是得再住院观察两天。病床不大,入了夜,周朗月便在旁边的一张小床上睡下了。朱醴伸手就能够到周朗月的面颊,便趁着周朗月熟睡着,用指尖擦过他的唇缝。朱醴的指尖堪堪与周朗月的唇缝分离,隔壁床的老人猝然间猛烈地咳嗽起来,好似要将五脏六腑都全数咳出来。第23章第二十三幕朱醴猛然回过头去,只见老人身形佝偻地缩在床尾,整个身体抖个不停,仿佛下一瞬一身的骨架便会散了去。朱醴一怔,立刻开了灯,又从病床上下来,按响了老人床头的呼叫器。老人已然咳出血来,大片大片的血溅落在雪白的床铺上,洇开了,触目惊心,颇为渗人。忽地,朱醴的手被人用力地拉扯了一下,而后他便落入了一人温暖的怀抱中。“朗月……”朱醴低喃了一声,想要回过头去看老人的情况,却被周朗月按住了后脑勺。周朗月紧紧地抱住了朱醴,双唇附在朱醴耳侧,不停地道:“别回头,别回头……”周朗月用眼角的余光朝着老人望了过去,那老人当真咳出了内脏来,暗红色的柔软脏器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