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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王桐用手捂住脸,“我是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可是我知道有句老话叫冤有头,债有主。”八点多,季青出现在顾家老宅。顾长安刚吃过晚饭,吃的青菜豆腐,昨天也是,嘴里都快淡出鸟了,想吃辣条跟凤爪,想的流口水。陆城不让,寸步不离的跟着,就差拿根绳子把他栓起来。顾长安让吴大病偷偷弄点儿回来,哪晓得吴大病转头就告诉了陆城。那两人竟然站在同一条战线上面,他孤军奋战,拼到最后一刻,还是没改变惨败的结局。季青一来,陆城就走,跟她没话说,聊不起来。吴大病准备洗洗睡觉,他给顾长安拿了点开心果,说会上火,让他少吃,过过嘴瘾就行。顾长安剥一个到嘴里,脸上的阴郁褪去几分,他喝口铁观音,吃个开心果,心情慢慢好了起来。季青的眼角抽了抽,青年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才像是真正的心思单纯,人畜无害,跟个孩子似的,看几次都觉得好玩,让人想丢点吃的逗一逗。定定神,季青提起陈名的事,以及和王桐的谈话内容。“尸体到现在都没捞到,会不会是王桐……”“不会。”顾长安说,“她说的是真的,陈名在江里。”季青不说话了。顾长安麻利的剥开心果吃:“她说是伍康把陈名推下去的,也没撒谎,所以说……”“伍康死了。”季青坐不住的站起来,在客厅里来来回回的走动。顾长安让她坐下来:“别转,我头晕。”季青百思不得其解:“伍康失踪那晚,陈名跟俱乐部一个女会员在旅馆里面,九点不到进去的,第二天早上才离开,人证物证俱全,他是怎么参与进来的?”顾长安耸肩:“这事别问我。”客厅里陷入寂静,几秒后被开心果壳掉到桌面的声响打破。顾长安一杯茶喝完,他发现水瓶里没多少水了,就去厨房烧了一壶。期间季青接了两个电话,在客厅转悠还不够,跑到院里来转。顾长安呼吸一口冷气,浑身骨头刺刺的疼,想去被窝里找陆城。他推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季队,现在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把陈名的尸体捞上来,其他的后面再说。”“后半夜能捞到就算不错了。”季青捋了一下短发,“媒体目前还没报道,不知道能压多久。”顾长安突然有点好奇,这女人把他当什么,同事?还是朋友?现在越来越习惯找他探讨案情了。顾长安回了客厅,在季青进来后就把门掩上,将部分凉气阻挡在外。季青继续抛出心里的疑惑:“我让她描述一下变成鬼的伍康,她跟我说什么脸很白,身体飘着,能穿墙,手还能伸出去很长,我其实想笑,因为那些形容词实在是……”顾长安开口说:“她没有撒谎。”季青的太阳xue突突乱跳。金鱼在玻璃缸里懒洋洋游动,肚子里是空的,一个谎言都没有。顾长安在听过季青的口述之后,有种怪异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他扫一眼眉头打结的女人:“来点儿开心果?”季青摇头拒绝,吃一斤都开心不起来。第58章季青待了不到半个钟头就走,不是打捞工作有了进展,是她的姨妈突然光临,没有一点点防备,不走不行。顾长安把剩下的开心果剥了吃掉,关门进屋。陆城没进被窝,坐在桌前打游戏,大概是要输了,他的面部表情非常难看。指着他捂被窝的顾长安:“……”队伍发起投降,陆城选择同意,在他看来这局已经必输无疑,省得浪费时间。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拿走他的手机,耳边是鄙视的声音:“才刚开始没多久就0|6,年轻人,你玩的很菜啊。”陆城抽了抽唇角。顾长安趴在男人宽厚的背上,两手各放在手机一侧,检查了装备说:“让你看看什么叫见证奇迹的时刻。”陆城看他玩,皱眉道:“对面女娲的技能放的太远了,一条线到底,我残血回城,结果被她弄死了。”“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注意走位,别走中间,z字型走。”顾长安不停按技能,观察队友的位置,孙猴子在浪,他点撤退提醒,对方还浪,结果把自己浪死了,活该。“玩这个游戏要有意识,什么时候团,什么时候撤退,什么时候功塔,不能瞎转悠……”顾长安骂了声cao,差点死了。陆城随口问季青来是为的什么事。“是陈名。”顾长安边说边打,完了说,“明儿你跟我去客栈看看,伍康如果出现过,房里应该有鬼气的吧。”陆城捋了捋搭在额前的发丝:“可能有,可能没有。”“那也要去一趟。”顾长安让他起来,自己要坐。陆城优雅的拍拍自己的大腿:“坐吧。”顾长安:“……”经过十几分钟的僵持,敌对团灭,顾长安看队友不往前打,反而要往后撤,他点集合,一波推了。最后顾长安拿的mvp,金牌上路,打了百分之四十的伤害,他给陆城答完题退出游戏:“玩这个你不行。”陆城聪明的不反驳,叹息着顺势说:“年纪大了。”他一服软,顾长安就没辙。顾长安泡个澡上床刷会儿新闻热点就看漫画。陆城洗漱之后躺进被窝,靠他很近:“我的伤好了。”顾长安眼皮不带抬一下的:“扯淡。”“没跟你扯,真好了。”陆城的薄唇贴着他的耳廓,低哑着嗓音笑,“要不你验收一下?”顾长安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落在男人脸上,又移回去。陆城意味深长:“你怕了。”顾长安嗤笑:“省点儿力气,激将法对我没用。”陆城随机应变的能力很强,立马换了个套路:“你就不想要我?”顾长安第二次将视线从屏幕移到男人脸上,想要,但是,现在不合适,心思太杂了,不能全心全意,感觉对不起他。陆城拿走青年的手机,把被子往上一拉,在被窝里托着他的脸亲了上去。顾长安的气息轻喘:“门关了没有?”“关了。”陆城在他唇上碾着,在他看不到的角度虚空画了个符。淡淡的金色符号在房里漂浮着,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了一切。.接近零点的时候,陈名的尸体捞到了。季青绷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的神经末梢非但没有松缓,反而绷得更紧。陈名的死让事情变得越发扑朔迷离,挡在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