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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狼是群居动物,单独养一只养不好。”许诺问:“狼也会被驯化么?”裴英智忽然笑了:“狼是最容易被驯化的动物,它们是群居动物,有严格的等级制度,绝对的服从性和对配偶的忠诚,只不过驯化之后的观赏性没有狮子老虎那么强就是了……是什么给你的错觉让你认为狼不能被驯服?”许诺想了想,低声说:“那跟狗有什么区别。”裴英智看了许诺一阵,说:“这得问你自己了。”许诺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裴英智转了话题:“你喜欢动物么?”他不等许诺回答,继续说:“要是喜欢,无聊的时候可以过来玩,我让他们给你一张门卡。它们不认识你,所以别随随便便摸,后院养了狗,那些可以玩。”“不用。”许诺说,“我可以不用出门,玩游戏不会无聊。”年三十儿这天,外面又洋洋洒洒的飘起了雪花。裴英智一大早就走了,回家里过年。现代社会大家对于春节的印象并没有多么深刻,大家有各自的烦恼,总得等在这天算总账。裴英智也不喜欢过年,他的家庭结构很传统,甚至保有大家庭中最为传统礼节的那部分。这对裴英智来说是煎熬的,连着三天,他都过的浑浑噩噩。初二那天,他陪着mama回了娘家,mama娘家人是三个姐妹,这天是很热闹的。迎门进去碰上的人就叫裴英智眼前有点恍惚,他又往后看了看,只见一个高个儿英俊的青年笑的温和:“表哥,你来啦。”青年把前面的人往后捞了捞,小声说:“宝贝儿别挡着道儿。”“你今儿来的够早的。”裴英智笑道,“怎么今年没出去玩?”苏哲说:“小凡今年放假晚,就没想着出去。”裴英智撇了一眼章凡颜,侧过身去低声问苏哲:“怎么带家里来了?”苏哲一滞,说:“你当我是你?”“你也不怕老太太上火。”裴英智说。苏哲说:“你这都是什么时候的新闻了,老太太早知道了,人家想的可比你明白。”裴英智有点嗤之以鼻,便没再继续说下去,不一会儿小姨一家来了,人齐了,也就上了饭桌。所谓的家庭聚会不过是吃吃饭打打牌,家长只有一位老太太了,耄耋之年,但是精神矍铄,双目有神,饭后便躺在躺椅上晒太阳听戏去了,留了小辈们在外面打牌。四个人八只手在麻将桌上一通洗牌垒起了长城。苏哲游戏玩的好,打麻将也是个中好手,赢多输少,两圈下来自己面前的人民币摞了不少。裴英智说:“你这今儿晚上得请客吃饭呀。”“我可请不起你。”苏哲上了牌,习惯性的用指腹一摸,然后码进牌里,再打出一张,“你今年在北京呆多久?春季赛回去么?”“嗯,就在这边儿过个年。”裴英智说着又抬眼看了看一边儿自己玩手游的章凡颜,“你也是可以,把人骗的早早退役来北京跟你过。”苏哲说:“你这话酸的,不就是当初没让你买么。买许诺也不错啊,小凡退役之后除了他也没谁了,谁叫你不好好用。他算够对得起你了,要是我早就把你的俱乐部大楼都夷为平地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没你这么干的。”他只知道明面上的事儿,说起许诺虽然多少觉得遗憾惋惜,但是也未必有几分真情实感在里面。苏哲从不关心别人的事儿,话题聊到这里,纯粹就是茶余饭后的几句闲话。裴英智说:“大过年的别说工作的事儿。”苏哲一笑,修长的手指在牌面上一划,伸手上了一张在桌子上一排,手指弹平了最外面的三张:“七万,杠!”裴英智啧了一声,手里的牌单调七万算是没戏了。章凡颜无聊,放下了手机过来观战,他只会打德州扑克,职业选手打德州扑克的人比较多,麻将会打,但是打的不好。他就默默的站在苏哲身后看着,也不说话,苏哲回头看了他一眼,朝他勾了勾手指,说:“宝贝儿帮我摸张牌。”“哎呦,瞧你们这腻乎的样儿。”小姨调侃的笑道,“也不害臊。”章凡颜朝小姨做了个鬼脸,伸手去牌尾摸了一张,他先是自己看了看,又看了一眼苏哲的拍,然后啪叽一下拍在桌子上,“扛上开花!”“给钱给钱。”苏哲把牌面摊平,“宝贝儿手真壮。”苏哲mama说:“小凡上阿姨这儿来,给阿姨看着点儿。”“噢。”章凡颜搬了凳子做到了苏哲mama旁边儿。“得啦。”裴英智洗牌,“看来我今儿是得交代在这儿了,一会儿我得取点钱去。”“表哥,你今年还没发红包呢。”苏哲说。“红包?”裴英智楞了一下,“你都多大人了还要红包?”苏哲下巴一点:“去年人没在,你就没给,今年不补上?”裴英智顺着苏哲的眼神看过去一准儿就是章凡颜,无奈的笑笑:“行行,给你们包个大的。”“要连号的。”苏哲得寸进尺。裴英智佯装发怒:“小姨说的没错,瞅你俩腻乎的德行。”苏哲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嫉妒。”裴英智倒也会嫉妒他们俩小孩儿,他吃过见过玩过,这么点过家家的事儿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对于这种过分扎眼的行为,一般人都会有这种反应。八圈牌打完清算结果,就裴英智一个人输三家,这种输赢就图一个乐呵,裴英智也看不上这点小钱。吃过晚饭之后又呆了会儿,老太太就要休息了,大家就散了。章凡颜说要去超市买东西,苏哲就跟裴英智说表哥你捎我们一段儿路,裴英智说,年轻人你们还是滚吧。他自己一个人开着车在空旷的北京城里溜达,时间还早,狐朋狗友们兴许还在酒桌上寻开心,他统统都不想参与。不知道怎么的,就那么一晃神的功夫,车就开到了出城的高速上去了。第16章一进门,客厅里就是电视机发出的吵吵闹闹的声音,电视台循环播着春节联欢晚会,总是一派歌舞升平。裴英智以为许诺在看电视,转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许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只开了一盏壁灯,蛋黄的灯光完全不足以冲淡电视光亮映照在他身上的冷光,电视里是热闹的,许诺未免形单影只。裴英智走过去,步伐很轻,坐下来安静的看着许诺。过去的职业生涯决定了许诺是个昼伏夜出的人,这个时间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