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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打,是替身边这人挨的,原来周浦江消失这几天,是调查他被打得原因,□□去了。松了袋口,周浦江踹一脚近旁的袋子道:“给我滚出来!”只见两个手脚被缚,嘴巴被堵的东西血rou虫子一般蠕爬出来。米怀乐仔细看过去,吓一大跳!俩人被打得趴跪在地上只剩捯气儿的份儿,头脸上的rou肿得老高,嘴角不受控制的淌着血沫子,咬在嘴里的白色袜子已经让血染成了褐红色。眼睛鼻子都挤在一处,涕泪血液灰泥混在一起,腌臜不堪,身上更是不用说,简直就像是经历了满清十大酷刑。周浦江举着铁棍走过去,米怀乐以为他还要再打,刚想出声阻止,没想到他撤掉俩人嘴里的袜子,厉声道:“你俩惹错人了,知道吗?”“唔唔唔……”不停地点着头,俩人急忙回答,生怕晚一点就要再挨一顿‘狼牙棒’。其中一个伤势较轻的人爬到周浦江脚边,含混到:“周……您大人大量……饶……饶了我们……”那人流出的鼻血蹭到了周浦江的裤脚,高高在上的人眼中闪过厌恶,猛然抬起脚斜踹出去,地上的人rou沙包擦着地面横飞出去撞在墙角。米怀乐简直看呆了。要照这么打下去,非出人命不可!他偷偷地瞄一眼周浦江,对方仍旧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仿佛是看惯了这样的场面,脸上毫无惧色,反而有丝嗜血般的兴奋。“你把门锁上,在这儿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没等米怀乐做出反应,周浦江就把他推出教室,利落地锁上门,拍拍他肩膀,说了句等我,胸有成竹地走了。警车驶进学校,为了不打扰道正在上课的学生,并没有鸣笛。周浦江带着一干民警赶到案发现场,经过仔细辨认之后,警察给两个犯人带上镣铐,架上警车。刑警支队副队长笑着拍拍周浦江的肩膀,对着校长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啊!现在像这两位学生一样这么有正义感,这么勇于和恶势力作斗争的年轻人,已经是凤毛麟角啦!不错,值得表扬!哈哈哈……”“这两位同学都是我们学校品学兼优的学生,平时在校表现就十分优异……”“嗯!不错!可造之材!有没有兴趣报考我们公安大学啊?哈哈哈……”一番公式化的互相吹捧之后,警车悄无声息的驶离学校。米怀乐犹自呆愣在原地,还没从这一系列的事件当中回过神来。他任由周浦江牵着走回教室,下课后又任由他牵着回了寝室。他望着眼前一脸笑意对着他,眼仁儿像黑曜石般闪啊闪的周浦江,却怎么也抹不掉刚才在那废弃的屋子里,他那如同地狱罗刹一般追魂索命的狠厉眼神。那眼神像极了捕食动物,一旦被抓到,便再无活路见血封喉。他不知道那两个人犯了什么滔天大错,要受到这样的私刑折磨。他想起周浦江对付他们的手段,不寒而栗。如果有一天……是他超越了他的底线呢?如果是他惹毛了他呢?那么他会不会也像对待那两个人一样,对待他?周浦江处理事情的方法已经超越一个高中生应该表现的范围,米怀乐犹自心惊。然而,现在看周浦江,他又可以转变得如此之快,在不同的角色之间跳跃,他游刃有余,应对恰当自如,而他却像是个傻瓜一样,被他牵着走。关于眼前这个人的一切,他根本不了解。米怀乐突然害怕起来,跟他在一起,让他见识到一些本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孩子该知道的阴暗面,他还没有时间消化这样的事情,下一件却又接踵而来,太血腥,太暴力,他接受不过来。他讨厌失去控制的节奏,讨厌被人牵着鼻子走。即便是那人出于好意,纵然他有一千一万个为了他的理由。“怎么了?发生么呆啊?”这样昏黄的灯光,让眼前的事物染上温暖的颜色,可是米怀乐的腿却一直在发抖,好像七经八脉的血液全部都压给了心脏,四肢冰凉。“这出以牙还牙怎么样?是不是很精彩?知道我刚才跟警察都说了什么吗?”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米怀乐在心里大喊:不!别告诉我,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兀自,周浦江还处在兴奋的状态:“他们其中一个叫杰哥的人,是一宗抢劫伤人恶性犯罪案件的主犯,警方早就通缉在案,只要抓住他们,人还有口气儿,警察不会在乎是谁,用了什么方法。”“……可是……”低下头,米怀乐不敢对上周浦江的眼睛,那眼睛里有太多他读不懂的东西,有太多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老辣狠厉。“你怕他们报复?”周浦江捉住米怀乐不停颤抖的双肩,“不怕,没有个十几二十年,他们出不来。那个被劫持的被害人现在还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生死未卜,法律不会轻饶他们的。”“但……但是,你怎么会?”低着头轻声结语的男孩儿,身上散发着柔弱的温暖,令人忍不住抱紧他,揉进胸膛里,让他不再受伤害怕。“我无意间知道了他们的行踪,又不肯同流合污帮助他们藏匿,他们就狗急跳墙想要办了我,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会找上我?可惜他们惹粗了人!”抚摸着男孩儿柔顺的发,感觉怀里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周浦江忍不住在那泛着湿意的鬓边落下一吻,轻轻的碰触,犹如羽毛掠过水面,却在两人心中泛起涟漪,“我也害怕,但是为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双手抵上周浦江精壮的胸膛,本能告诉米怀乐要离这个危险的人远一些,把尽量自己推离那个胸膛,怕被那里的温度灼伤。他知道周浦江在盯着他,不敢面对,他只能低垂着头。尴尬的时刻,应该说点什么,可说什么似乎都不对劲儿。他甚至都不晓得眼珠子该往哪儿放了,就这么维持着僵硬的姿势,一动不动。周浦江张口欲言:“我……你……唉!算了!”把怀中单瘦的男孩儿搂得更紧些,怕他挣脱似的,将整个身躯的重量慢慢压下来,周浦江抑制不住心中疯狂翻腾的情感。他想跟米怀乐说点儿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找不出确切的词语表达。他想:如果能就这样一直抱着这个小人儿,直到天荒地老,那该多好?他很满足很幸福,可又觉得天荒地老太短,太短。从此,晨起跑cao,课间休息,课外活动,实验竞赛,周浦江和米怀乐总是形影不离。与其说是形影不离,不如说是周浦江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贴着米怀乐。他还向学校申请调换了宿舍,想要陪米怀乐同吃同住同睡。对此,米怀乐未置可否。一是怕惹他不高兴;二是周浦江也没有明确地说喜欢他,他不能在还没弄清楚对方心意的情况下胡乱揣测。不说话,周浦江就当他是默许。本来花季雨季的少男少女们,彼此之间打打闹闹,搂搂抱抱都是表达友谊的正常渠道,谁也不会往歪处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