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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才能在第二日早晨认出。后来,随着无忆渐渐长大,记忆力也才慢慢变得可以见人,要分辨谁是谁才变得可能。可即便是这样,无忆在感情方面却是出奇的冷淡。不是他受过什么刺激而封闭自己的感情,而是他真的没有那些感情。清乐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无忆。而且他明显感到现在的无忆有了正常人的那些情绪。虽然很少,却不能忽略。这究竟是好是坏?两人僵持着,直到房门再次被敲响才打断了他们的尴尬。“晚辈见过清乐散君。”来人是纪梓轩。如果是以前,清乐未必会有多待见纪梓轩。但现下他却忍不住松了口气,朝着纪梓轩稍稍颔首,接话,“你来做什么?”“晚辈是来找无忆练剑的。”也许是对清乐还有一丝丝惧意,纪梓轩答话完全中规中矩。这话令两人都很高兴,清乐不用再和无忆谈及他想忘却的事,无忆则高兴能够练剑。于是这话题就被两人自觉或不自觉地作罢。时间过得飞快,一月后,纪梓轩的父亲纪如海带着他的妻子何月来到了莫府。纪如海五十岁上下,却还是雄姿英发,很有武林盟主的气派,而何月不算漂亮的脸却显得端庄无比,微微带笑,看起来既是和蔼又具威严。“华峰,清乐,很久不见啊!”纪如海大步走进来,爽朗的声音显得十分大方,而且容易让人亲近。莫华峰这头也是十分欢喜纪如海的到来,马上与他谈上了。“如海,你来得真慢,我们可是盼了那么久才把你盼来。”“有些事缠着实在脱不开身,这不事情一解决我就来了嘛!”大家都坐了下来,聊得很开心。莫华峰更是拉着纪梓轩夸个不停,“如海,你这儿子我可是十分看重啊!他做我女婿,没跑了!”纪如海满意地看着儿子,但到嘴上的话却十分谦虚,“他啊!勉强还过得去,你也别太夸奖他了,年轻人不禁夸啊!”“唉!我还担心我那女儿配不上你儿子呢!”莫华峰指了指自家无忧,半开玩笑。可那头纪夫人却马上反驳,还一脸慈祥地拉过莫无忧,笑道:“怎么会?无忧这孩子我从小就喜欢!乖巧可人!”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虽然是客套却也其乐融融。这期间清乐散君依旧没主动开口,安静得就像一尊雕像,与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等大家都聊完后,他便直接起身往房间走去,最后还是纪如海把人拉住,说话的语气不无感慨:“清乐,真是很高兴你也来参加梓轩的婚礼。当初要不是你出手救了梓轩,不然梓轩那小命就没了,更别提这婚事了。”刚刚如果不是人太多,他早就和清乐谈上了。说起来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没有机会报答清乐的救命之恩,这也让他多多少少感觉到愧疚。可是对于纪如海的感激,清乐仍是淡淡的表情,摆手不在意地说道:“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不用太在意。”“诶!可惜我至今未查出究竟是谁用那绝命散来害梓轩的。”纪如海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可是他花了近十年时间,始终找不到那个下毒的人。“你说的是绝命散!”突兀的声音,吃惊的语气,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引得两人回头。也是这时候他们才发现乐闲正站在他们面前,脸上吃惊的表情明显说明他对那所谓的绝命散很清楚。☆、第14章问题一见乐闲这个样子,纪如海就像是看到希望一样,连忙问道:“公子知道这毒.药?那你可知谁擅于用此毒?”要知道他查了那么久,除了清乐外,根本没有人知道绝命散这东西。但乐闲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挑眉看了眼清乐,好一会儿才悠然道:“这东西太过罕见,我一时竟想不起来了,还需要再好好想想啊!”“有劳公子了!还未请教公子大名。”仍是客客气气的话,对于乐闲这么一个小辈,纪如海算是给足了面子。“乐闲。”简单两个字,乐闲转头前再瞟了眼清乐,“我去后院好好想想。”悠然转身,离去,只留下看到希望的纪如海和微微皱眉的清乐。半个时辰后,清乐才走到后院,但里面空无一人。一阵风吹过,榕树的树叶缓缓落下。本该是爽朗的天气,却隐含着阵阵杀意。一个侧身,清乐轻易地就接住了那片被作为暗器的树叶,抬头,果然看见乐闲正坐在树枝上,也正好暇地看着他。纵身一跃,他便飞到了乐闲身旁。“怎么?这下子你认识我了?”乐闲第一次感觉自己抢占先机,悠闲的语气无不嘲讽!可清乐像是没有听出他的深意,又或者故作不知,直接说出他来这的目的:“不要让别人知道。”简短不含语调的话让乐闲将眉一挑,睨着清乐,冷哼:“知道什么?是不要让人知道那绝命散是师父传给你的独门毒.药,还是别让人知道是你对纪梓轩下毒的?”尖锐的反问直逼清乐,清乐当然能感觉到乐闲的怒意,但此时他只能神情平静地要求道:“都不要。这些事你都不能说出去。”还是如此直接的话,简直比命令还要直接。乐闲知他师兄甚深,也没有对清乐的语气多做评判,只问道:“那你告诉我你究竟为何要做出这种事?”清乐沉默了一阵,最终还是说了实话,“纪梓轩不该有在清乐山的记忆。”为了抹去纪梓轩那段记忆,清乐可是思量了很久才选择了这绝命散。所谓绝命散自然奇毒无比,就算解毒了,也会使中毒者前事尽忘。“那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乐闲忍不住调侃了句。这个话题到此结束,根本不介意他师兄抹去谁的记忆,他在乎的只有,“你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一阵寂静,清乐无言以覆。“你当年为何要做出那种事?”说爱他却又抛弃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乐闲撕去了他的伪装,不再是那冷漠的表情,一双明亮的眼睛无不哀伤。还是很安静,清乐解释不了。很复杂的原因,他根本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可就是这阵沉默让乐闲好不容易涌出来的勇气消失全无,最后只能无力地看着他,“你就那么想与我撇清关系吗?”他是多么艰难才问出这三个问题,可偏偏那人却像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真是太好笑了!他现在的模样一定滑稽可笑到连他自己都唾弃自己。“不是这样的。”清乐终还是不愿看见乐闲受伤,轻声解释。可惜,这时的他早已把人伤透了。乐闲凄笑了声,他当然看出了清乐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