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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我们大可以谈谈别的。但是刚才我们‘成交’的那笔交易就此作废。我已经为此受了惩罚。”雷希若有所思地卷起自己的一缕银发:“当然。那么我提个别的要求可以吗?”“可以。只不过这次我会说实话,假如我不想答应,我不会违心地说‘成交’。”“这次的要求简单多了,您肯定能做到。”雷希微微歪了一下脑袋,“今后或许有那么一天,您会接到刺杀我的委托——届时请您务必拒绝。”恩佐扬起眉毛:“就这样?”“什么叫‘就这样’?这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就算您不说我也会拒绝的。我把您当作朋友,肯定不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对您痛下杀手。”“别以为自己能预知未来,生意人。也许到时候您会觉得我不死不行,也许委托人出的价码您无法拒绝。所以我才会特意提出要求——不要杀我。”“我答应您。”“这次是真的‘成交’?”恩佐碰了碰胸前的圣徽,指尖只感到了一如既往的冰冷。“真的。”他说。朱利亚诺缩在恩佐怀里。他身上光溜溜的,方才因为盛怒,并不觉得寒冷,随着怒意逐渐消退,寒意涌上四肢。他不得不攀上恩佐的身体以摄取对方的体温。“所以……你最终和雷希约定,他帮我们混进舞会,条件是你将来不会杀他?”“嗯。如果你耐心听到最后,就不用劳烦我解释一大堆了。”朱利亚诺的脸顿时涨得像个熟透的番茄。“我……那种情况下谁还有心情继续偷听!”“那么我就活该挨你的骂?”“我不是那个意思!”朱利亚诺将脑袋埋进恩佐怀里,根本不敢看他的面孔,支支吾吾地说,“我以为……对你来说,我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恩佐吻了吻他的发顶,手指温柔地插进他的发丝间。“没那回事。”他低声说,“你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如果雷希要求的是我,我半句反对的话都不会讲,可他要的是你……”朱利亚诺的心脏猛地一震,声音也因此而颤抖:“你、你在意我,对吗?”恩佐没有回答,而是捧起朱利亚诺的脸,深深地吻他。朱利亚诺闭上眼睛,热烈地回应恩佐。真奇怪,他刚才还恨不得跟恩佐一刀两断,现在却只想用力抱住他,想他进入自己的身体,同他紧密地合为一体。朱利亚诺向后一靠,手背碰到了桌上的蜂蜜罐,差点把它打翻。他吓了一跳,急忙去抓,可恩佐比他更快,直接扶住罐子,手指往里面一探,蘸上蜂蜜,然后抹在自己嘴唇上,又吻住朱利亚诺。年轻学徒贪婪地吮吸着刺客的嘴唇,蜂蜜甜得他心旌摇曳,直到他喘不过气才肯稍稍分开。恩佐又蘸了一些蜂蜜,抹在朱利亚诺胸口。白皙皮肤上的两颗红嫩的rutou因为寒冷早已挺起,沾上蜂蜜后更是晶莹剔透,像一对可口的点心。恩佐咬住他的乳尖,或轻或重地嗫咬。麻痒的感觉从胸口一直扩散到下身。朱利亚诺发出软绵绵的呻吟,屈起膝盖,摩擦恩佐的大腿,催促他快点进入正题。刺客却不紧不慢,舌头沿着乳晕舔舐,将蜂蜜舔得干干净净。两边的乳尖都被他照顾过,变得极为敏感。恩佐朝那红肿的小东西吹了口气,朱利亚诺立刻难耐地仰起头。“快点……我那里……想要你……”他拉着恩佐的手探向自己下身。恩佐却抽回手,再度挖出一团蜂蜜,这次他没将琥珀色的黏稠液体抹在朱利亚诺身上,而是涂在自己下身。朱利亚诺不止脸,全身都通红通红的。他几乎能猜出恩佐下一句要说什么了。“过来,”恩佐将他从桌子上拽下来,“吃下去。”朱利亚诺踌躇地望着他胯下那根涂满蜂蜜的硕大性器。他记得自己第一次为恩佐koujiao的时候因为拿捏不好程度,弄伤了喉咙,之后嗓子难受了好几天,说话都是沙哑的。恩佐心疼他,从此再没让他koujiao过。现在恩佐难道是为了惩罚他的口不择言,故意让他用嘴吗?他在恩佐面前跪下,握住对方的yinjing,正准备含进口中。恩佐却拦住他。“不是这样。”刺客强硬地抬起他的下巴,“用你下面的小嘴吃。”第40章吟游诗人及其乐团老板娘鬼鬼祟祟地蹲在信天翁套房门外。她并不是刻意偷听。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行为是不对的,可她就是无法克制地蹲在门口,耳朵贴着门板。这也是为了客人好。她心想。方才楼上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假如他们打起来该如何是好?身为这家旅店的女主人,她总得防患于未然吧!她没有缄默者那样的好听力,只能模模糊糊听见有两个人在说话,但具体说了什么就完全听不清了。争吵结束后,那两人并未如她预料的那般大打出手,而是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话,接着——老板娘始料未及——房间中传出火热的喘息和呻吟,床铺吱吱呀呀地摇晃,幸亏楼下的房间无人居住,否则客人一定会怒而抗议。这唱的是哪一出啊?老板娘心中纳闷。刚才他们还在吵架,这么一会儿就搅起来了?话说回来,恩佐不是才搞过那个吟游诗人吗?怎么又跟他的学徒……他精力未免太旺盛了吧!房里的动静越来越大,就算不刻意去听也能听得一清二楚。朱利亚诺放肆地尖叫和呻吟,恩佐边笑边用挑逗的词句鼓励他。从床铺摇晃的嘎吱声和rou体碰撞的拍打声,不难想象出他们做得有多么激烈。老板娘早已成婚,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了,那些yin词浪句她听了都要面红耳赤。她脸皮再厚也听不下去了,转身匆匆下楼。新来的帮佣小弟傻乎乎地从厨房探出头:“您怎么急急忙忙的?发生什么事啦?”老板娘拽起一块抹布抽打他:“少管闲事!干你的活去!”大约一个小时之后,信天翁套间中响起召唤仆役的铃声。老板娘犹豫了一下,没叫侍者过去,而是自己亲自跑一趟。她爬上楼梯,来到信天翁套间外,胆怯地敲响房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恩佐一手扶着门框,懒洋洋地倚在上面。他披了一件宽大的睡袍,腰部松松垮垮地系着,里面自然一丝不挂,金发凌乱地披在肩上,锁骨、胸膛和腹部全露在外边,皮肤上印着抓痕和牙印。他嘴角挂着惬意的笑,如同一只吃饱喝足的大型猫科动物,慵懒地趴在草原上打呵欠,摇尾巴。“呃……那个……您需要什么?”老板娘双腿发软。要是她再年轻个十来岁,恩佐一句话就能勾得她神魂颠倒。“热水。我要洗澡。”他含混不清地说。“噢,呃,好的,我这就叫下人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