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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原因是因为什么。会是绯闻?还是他家里的事情?自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好像只要是关于冷皇熙的事情,宁彩就会很容易就放在心上。他都不知道,从进门到现在,他心里已经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挡在门口做什么?”心里所想之人的声音突然就响在耳边,吓了宁彩一跳,他猛地回过身,看见冷皇熙站在身后,一脸正在打量他的表情。关于工作的事情,宁彩并不想让冷皇熙知道,不然又要被说成什么在引起注意力了。所以,他也不打算自己为何背着画板,提着画具。“你要画画?”冷皇熙不用问也知道宁彩为何是这般装束,看似在问,实际是确认。“不是,这是帮同学买的。你不要误会!”就算被猜中,宁彩也不打算承认。冷皇熙看了看他,对于他的撒谎,并不打算拆穿。或者说,他现在,没有心思去拆穿。“我不喜欢颜料的气味。”冷皇熙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说了这么一句,就越过宁彩,上楼去。宁彩愣在原地,在思考他说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不知为何,宁彩总觉得,今天的冷皇熙,虽然还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但是却多了一分孤寂与落寞。而且,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刚冷皇熙在确认他是不是要画画的时候,似乎并不开心。不是生气,而且不高兴。虽然宁彩很想知道冷皇熙究竟怎么了,不过现在恋爱这种东西他得暂时放到一边,必须先把工作搞定。宁彩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想着,冷皇熙如果不喜欢闻颜料的气味,那他是不是在画好之前都不能出来,毕竟他身上也有可能沾上味道。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宁彩一度认为自己是走错了地方。他把门猛地关上,然后又重新打开,然而眼前的一切告诉他,并不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而是他的房间真的被重新装潢了。贴了淡雅的绿色墙纸,装了电脑、书桌、衣柜,还有单人床,床单也是清新的绿色,上面点缀着白色大圆点。这么一布置,还真有点居家小窝的味道,天窗的部分扩宽,被做成了正规窗户的样子,加了淡绿加白色的纱布窗帘,傍晚的阳光直接透过窗户洒进来,窗外绿色的斑驳光影投在床上,甚是安谧。宁彩从来不知道,原来这间屋子外面,种了这么多得绿色植物,从窗子望出去,隔了两三个花坛,就是泳池的位置。没有花过多的修饰,宁彩却很是喜欢这种简单清晰的风格。只是,之前堆在屋子里的那些布偶,不知道去了哪里,床上空空如也。几乎是第一时间,宁彩就想到这是冷皇熙叫人做的,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忽然想要立刻见到冷皇熙,他不管冷皇熙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么做,他都觉得高兴。因为这样,他觉得冷皇熙总算是做了一件讨他欢心的事情。宁彩打开房间的门,抑制不住心里的欢喜,以至于忘记了冷皇熙的话,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了二楼的走廊上。他怎么就这样上了二楼?冷皇熙明明警告过他的。在想起冷皇熙的话时,宁彩也意识到,他根本不知道冷皇熙的房间在二楼哪里。然而,容不得他多想,也等不及他后悔,更是来不及逃走,宁彩一抬头,就看见冷皇熙从某房间里出来。宁彩看到冷皇熙立刻就冰冷下来,满含怒气的眼神。他支支吾吾地开口:“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马上下去!”在冷皇熙发火之前,宁彩快速地转身,走下楼梯。因为太过慌张,他脚下一滑,就跌了下去,整个人从楼梯上划了下去,还好他已经走完一大半,只有几步台阶的高度,并没有让他摔得很严重。只不过,让冷皇熙看了笑话去。宁彩知道冷皇熙现在一定就站在楼梯口,他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狼狈样子,忙用手撑起身子,身后的人看他又是一个趔趄,但是并没有来帮他,就那样冷眼看着宁彩跑下楼。跑回自己的房间,宁彩就把门给反锁上,他惊慌地坐到床上,生怕冷皇熙跟来找他问罪。他望着房门,门久久都没有被敲响,他才放下心来。等他安心了,他的手腕才传来一阵痛,刚刚滑到的时候,好像把手给扭了。宁彩试着转动手腕,却是传来刺骨的疼,他慌忙地打开背包,倒出里面的东西,找到笔握在手里,但是完全用不上力。完了,他的手受伤,就意味着,他没有办法画画,完成作品。这更意味着,第二天的面试,也许要黄了。太阳一点点落下去,屋子里的光线也越来越暗,宁彩坐在书桌前,依旧在试图用受伤的手画出一幅画来。他自己都没有发觉,手腕已经慢慢肿了起来。直到房间完全看不见,窗外已经亮起了路灯,宁彩才回过神来,借着路灯微弱的光,他忽然想起了他之前住了两年的那间小屋,好像满屋子都是载满忧愁的旧时光。宁彩放弃挣扎,画笔跌落在地上,看着纸上不成形的图案,他顿时觉得心累。为什么就没有一件好事发生在他的身上,明明他已经够悲惨了,老天爷却还嫌不够似的,三番五次地给他刁难,他究竟是做错了什么,得罪了什么,偏偏就一定要受到这样的处罚。宁彩从来不喜欢抱怨,也从来不相信命运,但是现在,他有些怀疑,是不是他真的就命该如此。在开始酝酿之前,在宁彩陷入对命运不公的抱怨之前,房门被敲响。他回过神来,听着并不算急切的敲门声,也没有怒气,他站起来,走到门边。准备打开门之际,却想到门外的那个人,觉得一阵难过。之前怎么也没有流出来的眼泪,却因为想到冷皇熙,而落下来。流泪的原因,是因为他终于意识到,犹如地上尘埃的他,竟然爱上了天上遥不可及的星星,就像飞鸟和鱼。宁彩感觉到划过脸颊的冰凉,猛一回神。他怎么能哭?怎么能因为这种事情就哭泣?他的眼泪,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廉价?明明被人嫌弃,被人看扁,失去住地他都没有哭泣,怎么能因为一个对你从来没有好脸色的人就哭泣?喜欢上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已经很惨了,为什么还要因为认识到这个原因而难过,让自己看起来更惨。这不是他宁彩的作风。他擦掉自觉烦人的泪水,将发肿的右手藏进衬衫的衣袖,用左手拧开了房门。他还没有想好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冷皇熙,可是打开房门,他的脸上除了震惊,再无其他。站在门外的人,不是冷皇熙,这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第四十六章【失控】从知道冷皇熙和父亲冷纪山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时开始,宁彩就一直以为冷皇熙的住处是连冷纪山也无法踏进的。第一次他送他来“皇豫”时,他就没有踏进冷皇熙的住所,甚至连大门都没有踏入。所以现在,当宁彩看着站在他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