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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却十分耳熟。抓着安乐手腕的人道:“快点捆回去交差。”另一人不屑的哼了一声,随后细细索索的开始把他们绑起来。安乐手腕上的伤口尚未好,如今又被绑紧,痛得他龇牙咧嘴。百里倒还好,似乎是因诗鬼的身份,那两人对他还算客气。安乐还是不放心里面的情况,却听里面“咚”的一声,紧接其后的是女子的尖叫声。“……”来者其中一人道:“别看了,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关心别人?”安乐冷静道:“自身难保?”“你看你都被我们抓了。”安乐悠悠然道:“说明我暂时还不会死。”那人:“……”另一人漠然道:“扛人,走人。”那人:“……”那两人利索的将他们扛起,大大咧咧的往宫外走去,百里注意到那些侍卫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安乐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深深蹙起了眉,看来这两人实在不好对付,肚子里满满的逃脱计划全部都用不上了。两人扛着人转过一个转角。咄!一根金针直直刺入了木窗,离来者的脸只差分毫!来者猛然单手拔剑,怒吼道:“谁?”安乐看着那根在月光下熠熠发光的金针,不经上扬了嘴角。鬼医。既然鬼医来了,那么——一个黑影极快的闪过,来者感觉背后一凉,回神才发现一把黑刀抵在自己的后背上!另一人却异常冷静,“刀鬼?”黑影的面目渐渐清晰,那张冷漠白皙的脸颊从朦胧中显露出来,但半张脸被黑色的丝绸裹着,露出一双深邃的瞳眸来,犀利如鹰。“放人。”刀鬼脆生生道。来者看了看同伴。另一人点了点头,两人一齐将人放下。安乐扭了扭脖子,刀鬼握刀的手向上一挑,安乐和百里的绳子蓦然断裂!另一人似乎是看准了时机,一把明晃晃的剑刺向刀鬼的另一只手臂!刀鬼的死角被他卡住,竟抽不出空来抵挡,躲开便会刺伤身后的百里。眼看那剑直直的飞来,一抹艳红从天而降,剑尖“叮”的一声击中了一把艳红的油纸伞伞骨上!伞下那人清俊脱俗,用力一挥,将剑弹开了。另一人明显感觉到了从剑尖传来的强大内力,竟被弹飞,,撞在来解救他的同伴身上,两人一起撞在了墙面上。鬼医转身不悦道:“大意了?”刀鬼冷淡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抱歉。”鬼医将他搂入怀中,对安乐百里道:“来晚了。”安乐道:“的确是晚了,适才还有人装作刀鬼来刺杀皇上。”鬼医似乎早有预料一般,“京城的传言向来会有证实的一天。”百里道:“你是说,早就有人算计好了?”安乐的猜测被证实,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这简直就是最糟糕的情况了。刀鬼瞅了瞅那两个趴在地上的人,“他们怎么办?”“不用管。那些侍卫被他们撒了入眠粉,但药效不久,快醒了。”言下之意很明显,四人异常默契的飞身离开了皇宫。东方渐渐泛起白色。客栈。鬼医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刀鬼趴在他的大腿上。安乐道:“现在怎么办?”鬼医摸着刀鬼的脑袋道:“作壁上观。”百里道:“皇上没事么?”“根本就是拙劣演技,那女子很明显就是指使者,刺客应该只是为了陪她做戏罢了,不会真的刺杀他。”安乐道。鬼医道:“那名女子?长什么样?”安乐回想了一下,“记不清了,好像挺漂亮的。”鬼医又道:“皮肤是否白皙?眼睛是大是小?身量多少?”刀鬼猛然抬头,冷眼一记。鬼医当做没看见一样,将他抬起的脑袋又按了回去。安乐张了张嘴,讷讷道:“好像,左眼下有一颗红色的痣。”这个特征他记得很清楚,因为女子尖叫的时候抓着脸,安乐注意到了她几乎快把脸抓破了。鬼医蹙眉道:“是倾城。”百里挑眉,“那个小姑娘?”“你们都认识?”百里道:“我那时还是左相的时候,那个小姑娘才刚刚入宫,因为天生美艳被独宠,皇后曾经为了打压过她,找我帮忙。”“你帮了?”“没有。”鬼医却忽然道:“倾城的本名——”百里蓦然变色,“我记得她是姓,方?”当今天下皆知,独霸后宫的贵妃,就是京城方家的长女。“方家这是准备涉及政事?”安乐挑了挑眉,“或者说,想造反?”先是长女入宫独霸后宫,再是倾城独受圣宠,怎么看都像是让她们去吹枕旁风的。安乐摩挲着自己的手腕,上面的伤口传来刺痛,看来一切都没他想的那么简单,这里的水,还要更深。他现在只是算是踏入了一半,虽然抽身还是带着污秽,却是活着上岸,但若是继续深入——那边是凶多吉少,十之八九要被淹死在这浑水中了。抬眼瞥见鬼医对刀鬼温情的笑着,他觉得,他应该还可以再往水里走一段。……京城。左相府。花池,雅亭,香茶,闲人。一个小童匆匆闯入,跌跌撞撞的往池中的亭子跑去。亭中半卧着一人,墨发披散,白衣谪仙,眉目清俊。左相莫惑慢悠悠的半睁开眼,开口问道:“澜月?怎么了?”澜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大人!”莫惑挑眉,朝那小童招了招手,澜月立刻飞奔到莫惑跟前,两膝跪在地上,“大人,有人闯进来了!”莫惑微微蹙眉,“是那个大胡子?”澜月抽噎着摇头。“宋晖那个老狐狸?”澜月想说话却哽咽着开不了口,只好再摇头。莫惑脸色变了变,“莫非是那三只猴子?”澜月依旧摇头。莫惑没辙了:“……”只听澜月抽噎着,“是,是个我没见过的,的人!”莫惑坐起身来,摸着澜月的脑袋道:“那人呢?”“若阳拦着他呢。”莫惑想象了一下一个小童拦住一个高大壮汉的样子。“……若阳真是宠坏你了。”莫惑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时,一个身影从澜月适才进来的廊中走出。手中还拎着一个张牙舞爪的小童。澜月见了,哭得更凶了,“若,若阳!”莫惑还没看清来者,只好先摸着澜月的脑袋,“别哭——”澜月的哭声更大了。莫惑:“……”若阳撇撇嘴吼道:“哭什么!”澜月哽了一下,停了。莫惑:“……”来者放下了若阳,若阳立刻脚底抹油的窜到澜月跟前。莫惑抬头,来者慢条斯理的踩着步子走上前来,莫惑不禁放大的瞳孔。来者的面孔印在他的眼里,英气逼人,抿唇蹙眉,面色不佳,身上一件貂裘衬得他越发显得华贵。“莫怅望。”来者直呼左相莫惑的姓名。莫惑不禁抖了抖,渐渐露出一个复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