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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如此,就再送他一件了。”黑衣男子没听清大人在说些什么,问道:“大人说什么?”县令大人有气无力道:“无事。”黑衣男子替大人取出背上的金针,义愤填膺的抱怨道:“大人,我早说了安乐不是好东西,你还不让我跟着,偏偏与他单独去钓鱼?”县令大人默然。黑衣男子也不再说,他知道大人现在有些不悦,处理好伤口便起身打算走。县令大人却忽然道:“不必去追讨他。”黑衣男子闻言,怒极,将手中一盘血水往地上一砸!“大人!那个小人这般无耻,大人为何还处处护着他!难道大人就真的准备等他亲手刺了大人的胸膛才看的清楚么!”县令大人疲倦的闭上眼,“不,我还未输。”还未输得彻底。他没问安乐为何在他回京的路上以身相护,没问当邻县来人刺探时,他为何帮自己挡下了三个之图谋不轨人,没问他的来历和身份。不是不需问,是他不敢问。怕得到令自己彻底死心的答案,怕得到答案后就真的再无理由去见他,怕真是自己信错了人赌错了局。到头来,骨子里的傲气风骨都败给了一个“怕”字,而算到头,不过只是败给了一个“情”字。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关于县令大人的姓名,其实至今还没想好,连姓都还没定呢。可能到一篇结束了也不会出现大人的名字。反正看到大人就知道是他就行了_(:зゝ∠)_第59章不上房梁,岂称君子(中)戌时。浑身湿透的刀鬼大摇大摆的走向知府正门。他轻轻松松的挥着长刀,劈开一条路来,哪怕再多的人前来阻拦都被那把长刀给挡了回去。众人惊愕眼前这位年纪尚小,蒙面细腰的少年的身法诡谲,步步如丝,招招致命。那把长刀被他使得得心应手,虽未杀一人,但却令人不寒而栗,仿佛可以看见这位少年十步杀一人的场面。刀鬼也不打算多纠缠,一踩地砖,冲破包围,直接朝向县令大人的书房。然而最终,他迷路了。刀鬼站在后院的树下,有些呆呆的望着四周。县令大人却从一间杂屋中走了出来,与刀鬼打了个照面。县令大人:“……”刀鬼:“……”县令大人面不改色平淡道:“何事?”刀鬼从怀中取出一只红木盒子,丢给了县令大人。县令大人接下。刀鬼的发梢还在滴着水,衣服也尚未干,县令大人挑挑眉道:“进屋喝一杯茶再走?”刀鬼眨眨眼,应了一声。去书房的路有些曲折,刀鬼腹诽书房为何如此隐蔽。县令大人挑了灯坐下,桌上的一壶茶还未凉。黑衣男子听手下说刀鬼闯了知府,便匆匆赶去寻县令大人。当他满头大汗推开书房大门时,却只见刀鬼与县令大人一派和谐的在喝茶。有些懵了的黑衣男子:“……”刀鬼放下茶盏脆生生道:“安乐只是让我来送件东西罢了,我不是来杀人的。”黑衣男子:难道安乐不这么吩咐,他就准备大开杀戒了么?县令大人道:“安乐去了何处?”刀鬼慢吞吞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县令大人便换了个话题,“为何如此大摇大摆的闯进来?”刀鬼不屑道:“偷偷摸摸是安乐的做法,不是我的。”气氛有些僵硬。刀鬼便开口道:“安乐不能多用内力。”县令大人动作顿了一下,“为何?”刀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未语。沉默了半晌,县令大人沉吟道:“小二,去把那把黑刀拿给他。”不仅是黑衣男子感到震惊,连一向淡然的刀鬼都有些吃惊的挑了挑眉。县令大人气定神闲的呷了口茶,“物归原主罢了。”未几,那把黑刀重新回到了刀鬼手中。加上他背上背着的那把长刀,刀鬼的三把佩刀就只剩下那把还平平稳稳躺在湖底的一把了。“多谢。”刀鬼将一盏茶饮尽,起身准备走人。县令大人也不拦。黑衣男子却坐不住,他站在书房门口一动不动。刀鬼淡然道:“请让开。”黑衣男子道:“传言刀鬼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怎么如此有礼貌?被谁养的这么乖了?”刀鬼连眉毛都没抬一下,“与你何干?”黑衣男子道:“莫非是那位持着红纸伞的家伙?”刀鬼脸色冷了下来。“让开。”县令大人都开口道:“小二,让他走。”黑衣男子撇撇嘴,闪开了。刀鬼一步踏出门槛,忽然扬起一阵疾风!黑衣男子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却觉得颈间一热,血染襟!而刀鬼却连动作都没中断一下,淡然的迈出了书房。黑衣男子看着刀鬼渐渐远去,转头看向县令大人,“方才,是他出的手?”县令大人平静的喝着茶,“早有耳闻刀鬼身法诡谲,刺杀迅速,但却连你都没看清他的身影,看来刀鬼的实力不容小窥。”黑衣男子默然。虽说刀鬼是四鬼中武功最高的,甚至天下难得一见的超一流高手,但刀鬼如今满打满算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若是继续发展,真不知今后将会如何。县令大人道:“那把黑刀不论长度、重量还是韧性,都不算不上是把好刀,却是刀鬼最称手的一把佩刀,你说他的来历如何?”黑衣男子先前从未想过这种问题,如今考量起来,不觉惊讶,“莫非他不是中原人?”再想起刀鬼棱角分明的面庞和深邃异常,漂亮异常的瞳眸,竟真不像是中原人的脸。县令大人笑道:“但江南四鬼,江南四鬼,又是为何?”“属下愚笨。”县令大人却叹息一口道:“我也不知。虽说四鬼是超越四才的鬼才,但事实上,我看他们也并不团结。”一杯茶,到此也凉透了。……安乐与百里用几十文买了两匹马,不算是好马,但至少能骑能走能跑。安乐一身白衣,骑着黑马。百里一身灰衣,骑着白马。两人闲聊着走出了定安县。百里摸着手中扇子的白玉扇骨,“太子似乎近日病情转好,兴许能活到开春。”安乐却道:“那也要看别人的心情。”百里道:“你知道他的命是被人悬着的?”安乐笑笑,“我不仅知道他的命被握着别人手里,我还知道这个‘别人’是如何握着他的命的。”百里道:“这种毒我派人去查过,是特制的,想要制出解药,恐怕很难。”安乐气定神闲,看似漫不经心道:“但也不是不可能。”百里默然。安乐的意思表达也算委婉清晰。百里有办法可以制出解药,但他却没有,甚至连尝试也没有,只有两种原因。其一,百里根本不想救太子的命。其二,太子的命救不救都是一个样。两人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