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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昳丽的公子,想了想道:“应该就在这条街上,出门右拐再走过几家店应该有。”安乐又干了一口,“多谢。”小二笑笑。随后,安乐按照小二所说,果然看见了一家茶叶店,万分破旧。“……也许里面会舒适一些?”安乐推门进去,发现这是一家表里如一的店。店主匆匆迎了上来。“小公子想买茶叶?”安乐点头道:“有什么上好的茶叶?”店主笑呵呵道:“那就要看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安乐想了想县令大人对茶香的挑剔,便道:“要茶香浓一些的。”店主道:“那公子要不要瞧瞧这洞庭碧螺春?”安乐也不懂茶,拿来随手摆弄了几下道:“就这个吧。”店主一边收银子一边赞道:“公子好眼光啊,这茶是……”安乐却头也不回的便出去了。正说的高兴,一抬头却不见安乐踪影的店主:“……”安乐将那罐碧螺春的茶叶罐塞进怀中,看了看那罐顺手牵来的茶罐。“香炉茶……”安乐看了一眼随手塞进怀中。这一路上回去顺风顺水的,半赶路半闲晃的回到定安县。站在县府门前,安乐却不敢进去,生怕假扮自己的鬼医正在府中,若是被撞见,定是要遭人怀疑的。安乐想了想,绕到了县府后方,翻墙进去就是后院,几步路的功夫便可以钻进自己的屋子里了。翻墙是个技术活儿,更何况安乐胸口,后背和胳膊都伤势未愈,他催动内力飞身跳上屋瓦,后院的景色进入眼底。安乐瞧了瞧四周,无人,便飞身窜进那棵树中。安□□过叶缝看了看自己屋子里,鬼医吊着草根躺在床上。安乐一笑,身如泥鳅般的从窗中钻入,一屁股坐在鬼医的肚子上。鬼医闷哼一声,猛然睁眼,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安乐胸膛上染着血的衣衫。“……”安乐嘿嘿一笑,给鬼医抛了个媚眼,“不来个久别的拥抱么?”鬼医道:“滚。”安乐撇撇嘴,伤心道:“面对病患就应该温柔一点。”鬼医道:“从我肚子上滚下去!”安乐:“……”第45章知人知面,唯不知心(下)县令大人约莫在安乐回府之后三天回到了定安县。霜降,风寒。县令大人一脸疲惫的走下马车,刚一抬眸便见那人,嘴角上扬,红衣惹眼,明艳昳丽。“蹲在府前做什么?”安乐微微笑道:“没什么。”县令大人扫了他一眼,见他那双冻得通红的手使劲往袖子里缩,县令大人微微蹙眉道:“先前给你的手炉呢?”安乐一愣,老老实实回答道:“放床头了。”县令大人叹了口气道:“手炉是用来暖手的,不是用来观赏的,放在床头做什么?”安乐跟上县令大人,“以前不是没用过么,不习惯罢了。”县令大人道:“来书房。”安乐暗中蹙眉,摸了摸怀中的茶叶罐,“是。”一路上沉默了会儿,县令大人缓缓开口道:“回京的路上,本官遭袭——”安乐眸色一闪,“大人受伤了?”县令大人道:“并未。”安乐道:“真是万幸。”县令大人停步,转头扫向安乐,他盯着安乐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可有人却受了重伤。”安乐面不改色道:“谁?”县令大人盯了他一会儿,转头继续走,“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安乐看着县令大人的背影,暗中缓缓舒了口气。这些天县令大人不在,但每日都有下人来打扫,依旧那般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县令大人坐下,却没有命人泡茶,却对安乐道:“泡茶。”安乐愣怔道:“大人?”“何事?”“我不会泡茶。”县令大人疲倦的闭着眼,“无妨。”安乐见大人一脸困倦,便垂下眸轻声道:“是。”安乐往放着茶叶罐的架子上扫了一眼,挑了一罐。县令大人闭着眼养神,听着安乐在一旁泡茶,渐渐浮起茶香,县令大人一直挺直的背终于放松下来。安乐不太懂茶,只是将茶叶洒在烧开了的水里泡着,也不知道要泡多久,等茶香散开了,安乐便沏了一杯端到县令大人面前。“大人。”县令大人闭着眼问道:“铁观音?”安乐眨眨眼,“大人怎知我泡的是铁观音?”县令大人睁开眼坐直,他接过安乐手中的茶呷了一口,安乐等了会儿,县令大人却意外的没有挑剔茶香散了或者没有泡开之类的问题。“就像你闭着眼能分辨出不同的酒一般。”安乐赞赏道:“大人果然与众不同。”县令大人挑眉道:“何出此言?”安乐讪讪道:“……我只是想拍马屁而已。”县令大人哼了一声,“为何想到泡铁观音?”他记得他把铁观音放在最上面最里面的一层。安乐笑笑,“大人一脸疲惫,铁观音不正好可以缓解疲劳么?”这回轮到县令大人愣怔了。县令大人面对如此明显的讨好却也不买账,“那上次你从本官书房中摸走的那罐茶叶呢?”安乐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大人怎么知道的?”县令大人轻蔑的一勾嘴角,“你当本官是瞎的么?”安乐干咳了一声,从怀中摸出两罐茶叶摆在桌上。县令大人挑眉看了一眼。安乐笑道:“还大人的。”“摸走一罐,还两罐?不错的买卖,什么时候你再摸走本官几支毛笔?本官正好想换新的了。”安乐干笑着不语。县令大人拿起那两罐茶叶,疑惑道:“你知道如何挑选茶叶?”安乐也干干脆脆道:“不知道。”“哦?”“我问店主的。”县令大人有些好奇道:“怎么问的?”“我问哪种茶的茶香比较浓。”县令大人挑眉道:“为何问这个?”安乐道:“大人不是喜欢茶香浓郁的茶么?”县令大人笑笑,起身将那两罐茶叶摆在了架子上。安乐时时刻刻目光都跟着县令大人,他心里盘算着大人找他来书房是为了什么事,算着大人也该进入主题了。未几,县令大人果然沉吟道:“你还记得那两个偷了本官玉镯的盗贼么?”安乐却没料到大人会提起这个,他想了想道:“记得。他们声称我是共犯,怎会不记得?”“哦?为何用‘声称’而不用‘诬陷’呢?”安乐收敛了微笑,渐渐蹙眉。“大人何意?”县令大人看着他,“你觉得本官是何意?”安乐却蓦然叹息了一声,“也罢,毕竟大人对我心存疑虑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县令大人淡淡道:“本官只是觉得知人知面不知心罢了。”安乐疑惑道:“大人何出此言?”县令大人沉默,喝茶。安乐眼瞳转了一圈,道:“大人,他们偷玉镯真的与我无关。”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