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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神了,讪讪改口道:“其实也不是要身上这件,大人其他的衣服也行……”县令大人:“……”安乐一咬舌头,“呃,不是衣服,裤子……”县令大人:“……”安乐觉得自己还是闭嘴好了。他今天一定是脑子烧坏了。县令大人放下茶盏,忽然起身凑过来。安乐愣住了。县令大人冰冷的手触着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病温?”安乐睁着双眼不语。县令大人看着那双一直闪着狡黠光芒的眼眸,挑眉道:“烧傻了?”安乐一眨眼,撇开目光道:“只是风寒罢了。”县令大人又坐了回去。“等会儿找个大夫给你看看。”安乐依旧带着那略显狡黠的微笑,“大人不必费心。”县令大人刚想说什么,窗户却忽然被推开,刺骨的冬风吹入,竟吹灭了灯芯。县令大人恼火的挑了挑灯芯,对着从窗外飞身而入的男子道:“就不能好好地走正门么!”黑衣男子眨眨眼,瞅了一眼安乐,踏着急促的步子走到县令大人身边弯下腰,凑到大人耳旁道:“大人,出事了。”县令大人一愣,给安乐使了个眼色。安乐识趣的告退,顺便税收牵羊的带走了县令大人放在桌上的那罐上好的茶叶。县令大人瞥见了,却也未说什么。黑衣男子等安乐的脚步声彻底听不见了之后,才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过去,对县令大人道:“大人,太子病笃,太医说最多只有半个月了。”县令大人手一颤,跌碎了手中的茶盏。他连忙接过黑衣男子手中的信,匆匆扫了一眼。碰。县令大人起身,椅子跌在地上,“备马,回京!”作者有话要说:扯了这么久了,该开始走剧情啦第35章溪云初起,山雨欲来(中)安乐坐在后院的树上,望见家仆们正在为县令大人备马。安乐抬手擦了擦鼻子,打了个喷嚏,他蹲在树上坐了会儿,不久便看见县令大人翻身上马,披着晨辉,绝尘而去。“一骑绝尘为红颜?”安乐戏谑道。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安乐的房门被敲了敲。进来的是个年轻的大夫,如果安乐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就是住在桥边的那位姓王的大夫。王大夫开门见山道:“大人让在下来看看安公子的病。”安乐挑眉,戏谑的笑道:“大人今早如此着急的绝尘而去,却还留着心思给我找大夫来看?”王大夫见安乐笑颜昳丽,不觉愣住了,很快回神道:“在下确实是今早被叫来的。”安乐随手把手腕搁在桌上,王大夫走过来把脉。“银子可是由我来出?”王大夫一愣,“不,大人之前就已经付过了。”“大人对我还真是厚爱啊,那药钱呢?”王大夫道:“这,这恐怕还要安公子自己掏银子了。”安乐哼了一声。王大夫随后写了张药方,对安乐道:“只是温病,喝个三四天的药应该就差不多了,近日要小心受凉——”安乐敷衍的点头应了。王大夫又闲聊了一句,“看天气,最近是要又下一场冬雨了。”安乐一愣,望了望窗外,却见一片黑云。“是啊。”王大夫提着药箱告辞了。安乐听他步声渐远,便随手把那药方给丢在一旁。“喝药?”安乐摇着脑袋,他才不会自己掏银子去熬药喝。天色渐亮,安乐瞟了一眼墙角那把绘着水墨的素伞,又瞧了瞧有些昏沉的天。他眨了眨眼,忽然坐起,掰着手数了数日子,随后勾起嘴角,“医鬼差不多也该到了。”……正如王大夫所说的,定安县又下了一场冬雨。安乐肩上支着那把素伞,上边绘着潇洒的水墨,他腰间别着一只酒葫芦,踏着雨水又走到了舞姬的那间客栈。舞姬似乎也知道他要来,等安乐推门进来时,她已泡好了茶。安乐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舞姬挑眉,比划道:“你不是不喜茶么?”安乐道:“身不由己。”随后从他摸了摸怀中的东西,刚想把那根簪子取出来,却忽然改了主意。啪。安乐掏出一间东西搁在桌上。舞姬扫了一眼。一个茶叶罐。舞姬疑惑挑眉。安乐笑道:“大人的东西,拿来送你的。应该是上等的茶叶。”舞姬比划道:“县令的东西你都敢偷?”安乐耸耸肩道:“愿掷千金博美人一笑。更何况一罐茶叶?这又能值几个钱?”舞姬动了动嘴皮,无声地吐出两个字:败家。安乐就当没看见一般,“医鬼差不多今天便能赶到定安县了,你之后还是跟着他吧,至少能保命不是?”“那么你呢?”“我?”安乐笑道,“我一条如草芥般的贱命哪里能比美人的命?”舞姬神色却依旧阴沉,“现在抽身还来得及。”安乐也不笑了,一双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若真的可以,我也不愿趟这浑水。”舞姬颦眉不语。“美人还是关心自己的手吧,只好了手骨就别再随便刺瞎别人了,别老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舞姬撇开脑袋。安乐继续道:“你又不是不知,那薛老爷已经重金悬赏你的脑袋了,那可不只是几百两的小数目,要不是我与你关系不错,我早就提着你的脑袋去拜见薛家老爷了。”舞姬瞪了他一眼。安乐却看向门口,笑道:“来了。”果然门被敲了三下。随后迈进一位青衣黑发的青年,手中提着一柄红纸伞,嘴角带笑,双目清明,眉眼俊俏。“安乐,好久未见。”安乐指着脑袋笑道:“你居然不先问候一声我们的美人?却先来问候我么?”青年轻笑起来,“舞姬不会在乎。”安乐摆了摆手道:“也罢,给她看看手骨,我没断她的筋,但骨头我也不会接。治好了就赶快离开吧。”青年踱步进来坐下。舞姬将手递了过去。青年检查后道:“手骨碎了,要养很久。”随后他抬眼对安乐轻笑道:“你下手还真狠。”安乐耸耸肩,扯开话题道:“你们什么时候离开?”青年道:“应该还要些日子吧,等他回来。”安乐蹙眉道:“刀鬼么?我还在想怎么没有他的气息。他去哪里了?”青年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京城。”安乐蓦然脸色一变。“他去做什么?”青年半睁着眼轻声道:“他的事,我无权过问。”安乐轻蔑的笑道:“若是连你医鬼都问不出来,怕是没人能知道了。”青年笑笑。安乐又道:“让他万事小心,大人今早刚起身回京,怕是有什么事。”青年道:“太子病笃,传说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了。”安乐双眸顿时清明,却险些跌了手中的茶盏。“太子时日将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