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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就是拔出剑来练剑也与普通的剑别无二致,陈道真一不在,这剑倒是有了灵性一般,谁都碰不得。简直就是把阳奉阴违的剑!景霁气的鼓起腮帮子,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转过身去却见站在他面前的竟是陆臻。“大师兄。”景霁疑惑的看着他喃喃道。陆臻激动的难以自制,他明明知道自己应该避开他们,却偏偏仍想再见景霁一面。奈何景霁几乎与陈道真形影不离,要等他落单实在是太难了。“小景,跟我走吧。”景霁摇了摇头道:“大师兄,你去跟师父认个错吧,师父这么疼我们,他不会真的生你气,到时候你跟师父回羲山派,就像以前那样不好吗?”陆臻抿了抿唇,声音倏然冷了下来:“我陆臻虽然一事无成,但这点骨气还是有的,既然做出了欺师灭祖之事,就不会再回头。”景霁脸色发白,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对于所有人来说,这十几年风雨变迁,经历了许多兴衰胜败。而于他来说,北山崖的六年与世隔绝,幻海秘境的五年一梦春秋,他们师兄弟之间何以至此,他始终想不明白。幼时追逐打闹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但一回神,却已是黄粱昨夜梦。“小景,等我练成了毒功,便再也没有人可以近我身,你跟我走,你留在陈道真身边只会更危险,你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了,我可以照顾你。”陆臻上前一步,一把按住了景霁的肩膀。景霁拧着眉,慢吞吞的说道:“大师兄,我留在陈道真身边,跟他武功高强没有半点关系,我和他在一起是因为我爱他,不管他是不是天下第一,就算他只是一个卖包子的,我也爱他。我现在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照顾,趁现在没有任何人伤亡,一切还来得及,你去向师父请罪吧。”陆臻对景霁后面的话充耳不闻,只反反复复道:“你胡说,陈道真是个男人,若非他武功高强,你怎么会喜欢他。”景霁疲惫的撇过头,不想再与陆臻争辩。“我才是天下第一,我是天下第一,小景,你看着我,我是大师兄啊,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我吗?”陆臻摇晃着他的肩膀,激动道,“我看看我,我有哪里比不上陈道真。”“你大概是忘记我在平山崖对你说过的话了。”陈道真蓦然出现在转角处,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陆臻紧握双拳,阴狠的望着陈道真,仿佛一只暴怒的野兽,随时随地准备向着猎物扑去。陈道真轻蔑的笑了起来,云淡风轻道:“你要是不记得,我就再说一遍。”陆臻愤然而起,朝着陈道真打了过去。陈道真嗤笑一声,反手接下他的攻势。陆臻的武功虽然比不上陈道真,但他集各家之长,钻研数年,如今竟有几分石破天惊的邪佞。两人交手了几十个回合,陈道真已然无心与他缠斗,正欲一掌击退他,柳幕彦与柳幕笙听见动静赶了过来。“陈道真!手下留情!”柳幕彦脱口而出道。陈道真思前顾后,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和柳幕彦起分歧,他正准备收手,哪知陆臻掏出一把粉末,直直的朝着他的面门扔去。“小心!”景霁一把扑了过去,将陈道真挡在身后。“景儿!”陈道真阴沉着脸,“我不知道躲吗?谁要你多管闲事?”景霁满脸都是白色粉末,他委屈的不行,吸了吸鼻子喊了声:“师伯。”柳幕笙嗅了嗅鼻子,道:“张嘴。”他往景霁嘴里塞了一粒药丸,道:“回去洗洗脸就好,不过是寻常药粉罢了。”柳幕彦定定的看着陆臻,走到他面前一眼不眨的望着他的眼睛。“师父。”陆臻喊了一声便垂下了眼。柳幕彦抬手狠狠地扇了他一个巴掌,恨其不争道:“为师哪里对不起你,从把你捡回来哪一天起,我对你悉心教导,把你当成下一任掌门培养,哪怕是犯了错,我哪一次重罚过你,你告诉为师,到底是什么让你变成了今天的模样?”陆臻被扇的撇过头去,他转过脸看着柳幕彦,自嘲般的笑道:“我自小勤奋练武,以守护羲山派为己任,小心照料师弟们,我做了一个大师兄应该做的所有事情,我自认为武功高强出类拔萃,将来接任羲山派可以将其发扬光大,可事实上呢,等我去了武林大会我才明白,我根本就是个废物,别说陈道真,我连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无名小辈都比不上。”柳幕彦眼含泪光,失望道:“你的意思是怪为师对你寄予厚望,反而让你走上了歪路。”陆臻苦笑:“天意难违,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从我决心向你下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从此再也不是羲山派的弟子。”“好,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就成全你。”柳幕彦愤怒的转过身去,对着苍天道,“我柳幕彦在此立誓,自此与陆臻断绝师徒关系,从今往后陆少侠与我羲山派再无瓜葛,生死无关!”“大师兄,你快向师父道个歉啊。”景霁满脸白色的粉尘,他擦了擦脸着急道,“师父,大师兄只是一时冲动,你听他解释。”柳幕彦冷笑道:“我柳幕彦一生随性不羁,但一字千金,说过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再无收回的可能,我与陆少侠自此恩断义绝!”陆臻面色一怔,他喘着气拔高音量道:“好,柳掌门说话算话,我可以走,但我要带小景一起走。”柳幕彦转身看着他,冷声道:“景霁是我羲山派弟子,从此与你再无牵连,你想带他走,凭你是谁?”陈道真一言不发,他微微的翘起唇角,眼神轻蔑而讽刺。陆臻如今毫无底气,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景霁身上。他走上前,看着景霁的眼睛道:“小景,跟我走好吗?我们可以隐居山野,像小时候那样永远在一起。”景霁眼圈发红,眼中氤氲着湿气,他摇着头道:“大师兄,哪怕没有陈道真,我也不会跟你走,你和师父之间,我始终站在他那一边。”陆臻身形一颤,“如果没有师父,只有我和陈道真呢?”景霁垂下头低声道:“我自小便喜欢陈师兄,心心念念的想和他在一起,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大师兄,其实你并不是喜欢我,你只是习惯了什么都是第一,不管是武功还是人情。”陆臻无声的笑了起来,他转身缓缓朝外走去,没有留下只字片语。“等一等。”柳幕笙走上前拦住他,将一个瓷瓶放进他手中,缓缓道:“这药可以治你的毒伤,但服下之后你的毒功尽散,一切归元。”陆臻紧紧捏着拳,低垂着头离去。柳幕笙瞟了柳幕彦一眼,惆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