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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倒在地。这几名弟子皆是周文桐的师兄,原先在门派中大家不分你我,地位在伯仲之间,待周文桐排挤他们踩着他们往上爬开始,师兄弟们的感情已经开始分裂,这次所有中毒的弟子皆丧命于此,只有叶桥活了下来,无论她是因何而活,这些弟子们压抑的情绪皆统统爆发,全部发泄在了周文桐身上。听弟子们一番叙述之后,温善华呵斥道:“该为我这些徒儿偿命的是鬼影教的人!大敌当前,你们竟还在这里自相残杀,为师不在门中,你们就此等放肆!到底还将不将我这个掌门放在眼里!”弟子们心中一沉,惭愧的连声求饶。周文桐一脸灰败的磕了三个响头,不愠不火道:“师父,徒儿可以向您保证,叶桥绝不是jian细,为证清白,我愿意带着她离开青山派。”周武桐瞪大眼,“大哥,你要为了一个外人离开我们吗?”周文桐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她不是外人,相反如今我在这里才是外人了。”周武桐心如死灰,他知道他劝不回周文桐了,他了解他大哥固执己见的个性,但周武桐仅仅只是希望,叶桥也可以死心塌地的对他大哥。“你当真决定了?”温善华于心不忍,他已经上了年纪了,却在这种时候遭受连番打击,他原以为他当上了武林盟主能为民除害铲除邪教,没想到这些年非但没有作为,却将门中的弟子养的一个个心比天高,往日的同门情谊不复存在。周文桐再次伏倒磕了一个响头,“求师父成全。”如今叶桥性命得保,再留在此处反而会成为众矢之的,如今他年纪尚轻,将来未必不能成气候,叶桥想要的他总有一天会悉数捧上!温善华仰起头不忍心再看他的模样,他挥了挥衣袖,道:“你走吧,今后一切保重。”周文桐站起身,垂着头转身离去。周武桐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大哥。”周文桐眼神复杂的望着他,半晌坚定的拨开了他的手。自小周武桐就不如他,无论心智还是武功,但这一路他走的都比自己顺畅,这大概是他命中最忿忿不平的一事。周文桐还未离开青山派地界,陈道真已然带着弟子到了。温善华坐在椅子上,老态尽显,他叹起头望了一眼陈道真,轻叹道:“陈宗主,你来了。”“恕晚辈直言,铲除魔教迫在眉睫,今日他尚且敢侵犯青山派,他日鬼尊自当得寸进尺。”“这我也知道......只是这说得容易,年日老祖与他一战我看出了几分眉目,恐怕连老祖都已经不是鬼尊的敌手。”陈道真背过身去,淡淡道:“我已经向鬼尊发出了战帖,邀他于八月初七在平山崖决斗。”“什么?”温善华猛地站了起来,“陈宗主,你这么做是不是太鲁莽了?”陈道真转过身看着温善华,轻声一叹道:“前辈恐怕不清楚,鬼尊他并未答应应战。”“这是为何?”温善华道,“难道陈宗主手里有鬼尊忌惮的东西?”陈道真嘴角微翘,发出近乎无声的嗤笑。越是仇恨一个人越是想把他放到最后......这大概是心性邪佞之人的通病。陈道真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鬼尊的心思晚辈怎么会明白,不过有件事情晚辈想让您帮忙。”“你说说看。”“我想让前辈利用武林盟的势力将决战一事宣扬出去,到时候鬼尊碍于颜面不得不赴会。”温善华皱紧眉头:“你可想好了?鬼尊的实力我见识过,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前辈不必再说,凡事总要有人出头,即便不死在鬼尊手里,他日鬼影教日益壮大,一样是命不保夕。”“你想清楚了就好。”温善华长叹了口气,这些原该是他这个武林盟主承担的责任。陈道真抱拳道:“在下还要去一趟羲山派,八月初七当日我自会现身平山崖,与鬼尊做一个了断。”“陈宗主大仁大义,老夫自叹不如,你放心去吧,这件事情老夫会替你办妥”“告辞。”陈道真背过身去,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温诗诗并没有跑去后院,相反她立刻赶往了叶桥与周文桐的住所。师兄们若是要动周文桐,没理由放过叶桥。温诗诗虽然不喜叶桥,但不至于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等赶往叶桥房间的时候,果然见到两名弟子站在门口犹豫不前。温诗诗沉下脸厉声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两人原是被派来抓叶桥的,只是男女有别,更何况叶桥如今病怏怏的躺在床上,总不好掀了被子抓人,甚至于两人连门都不敢进。到底是名门正派的弟子,行事光明磊落不敢造次,为难不了别人就只能为难自己了。待温诗诗问起,两人如实说了。温诗诗道:“你们走吧,问起来就说人我保下了。”两人如临大赦的松了口气,急速的离开了是非之地。等两人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温诗诗才推门而去。叶桥裹着被子脸上汗津津的,她似乎睡得不安稳,柳眉蹙起,樱唇紧抿,身体轻微的颤动着。温诗诗叹了口气,替她把了把脉,又检查了身体,确实不见体内毒素遗留。正疑惑着,周文桐已然到了。“你在这里干什么?”温诗诗淡然起身,大大方方道:“我来看看她身体如何了,能挺过来也算因祸得福了。”言语间半点不提jian细一事,只将此事归于体质原因。周文桐听得心里舒服了一些,他年轻时一度喜欢过温诗诗,如今虽然与叶桥成了亲,但对温诗诗也是不讨厌的。他叹了口气,恳切道:“我要带着桥儿走了,小武......你好好照顾他吧。”“你要走?”“总要走的,难道在这里留一辈子吗?”周文桐苦笑道,“只要我在这里一天,小武就永远没有出头的时候。我嘴上不说,但心里都知道,小武凡事都考虑我的感受,做什么都越不过我去,是我耽误他了。”温诗诗心底渐渐浮出一丝凄凉,除了保重她无话可说。周文桐简单收拾了行装,背起昏沉不醒的叶桥一路离开了他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除了世态炎凉他感觉不到任何情感。“好在,你还在我身边。”周文桐露出一抹情真意切笑容,背着叶桥头也不回的离开。天边挂着一轮烈日,阳光照耀在草地上,草叶花木柔和的舒展开来,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