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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的离开。景霁扒着缺口看着他姗姗离去,心情竟然异常的平静。景霁就地盘膝而坐,心无旁骛的陷入冥想之中。他不能总是让别人保护自己,他想要变得强大,变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总有一日,他可以庇佑他关心的一切。***酒鬼头懒洋洋的挂在树上,打量着练了一上午剑法的赵裴染。“我说,赵裴染啊。”酒鬼头琢磨着说道,“那慕容连贺一帮子人偷袭鬼影教失败,如今是个什么章程,咱们无极宗就按兵不动,什么都不管了?”赵裴染收回剑招,用衣袖擦了擦汗,笑盈盈的看着他道:“鬼影教人去楼空,如今鬼尊不知窝在何处疗伤,各大门派都回去了,我们当什么出头鸟,还是大师侄你想看热闹啊?”酒鬼头啐了他一口,支支吾吾道:“看什么热闹,我这不担心小师父么,他如今魔怔了似的,一回来就窝在院子里闭门不出,不知在谋划些什么。”酒鬼头越想越担心,“啧”了一口,叹气道:“照小师父的脾气,他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如今这么按兵不动,反倒叫人瘆的慌。”赵裴染挑起唇角,继续剑走游龙。酒鬼头呸了一声,嘀咕道:“假正经。”他一抬头,却见苏铃铃风风火火的朝着陈道真的院子去了。酒鬼头嘿嘿一笑:“有热闹看。”苏铃铃一连几日来闹,看守的弟子都没有让她进去,从百般央求到泼妇骂街,守门弟子都不为所动,轻易不敢让她得逞。这一日,苏铃铃如期而至,恰逢陈道真出门,立刻将人堵住,开口便大骂:“景霁哪里去了?他是不是跑了,怎么没带我回去!”陈道真眯起眼望着她,脸上浮现起阴冷的笑意。苏铃铃莫名感到一阵寒意,随后又想起叶桥颇有微词的怨言,不禁鼓起勇气,吼道:“景霁那狼崽子肯定是要害我,你和他沆瀣一气将我困在这里,肯定是想要折磨我,那杀千......额......”苏铃铃眼前一阵眩晕,人在空中翻转一圈狠狠地砸在树干上,后脑勺受到剧烈的撞击,一阵闷疼之后立刻满头都是血。陈道真能对青木使用酷刑,自然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他之前尚且顾忌着景霁的感受,不愿表露出过多的暴虐阴邪。如今他的景儿在北山崖受苦,陈道真恨不得天下人都跟着一起受罪,苏铃铃非但不消停,还上赶着找死。陈道真漠然的瞟她一眼,对一旁的弟子道:“把她关回柴房,在羲山派派人来接她之前,不准她离开一步。”弟子沉声领命。陈道真看着如同蝼蚁一般的苏铃铃,对那弟子道:“把叶桥给我赶出无极宗!”弟子怔了怔,惊讶的不敢应答,生怕是自己听错了陈道真的意思。叶桥在陈道真身旁十余年,向来端着架子,心气甚高,许多弟子都暗暗猜测叶桥以后势必会成为宗主夫人。即便是这几个月陈道真不再令她伺候,她依然住着原来的房间,吃穿用度在女眷之中也是最好的。这才短短几天,怎么就从天上掉到了地下呢。那弟子呆愣愣的看着陈道真,一脸的不可思议。陈道真瞥了他一眼,那弟子连忙道:“弟子领命。”那弟子大步上前,反手按住苏铃铃的胳膊,粗鲁的带着她往外走。陈道真下手不轻,苏铃铃此刻头晕眼花,几乎要晕厥过去,因此被一路拽着走竟也不反抗。酒鬼头趴在屋顶上看了一会儿,觉得苏铃铃这弱鸡实在没意思,一跃而下,笑嘻嘻的凑到陈道真的面前,讨好道:“师父,别跟她一般计较,你若是看不惯她,我叫人整死她。”“要你多事!”陈道真瞪他一眼,对于他多管闲事这一点当真是深恶痛绝,若不是他什么都非要掺一脚,小景也不会这么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酒鬼头知道这几日陈道真心情不好,也没好脸色给他,他想了想恐被波及,倒退了几步一拍脑袋道:“哎呀,我想起来中饭还没吃呢,我先走了啊,师父你有事再找我。”陈道真正想骂他,突然耳朵一动,脑海中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陈道真缓和了怒气,淡淡道:“去吧。”酒鬼头狐疑的看着他,犹豫片刻还是摸着肚子走了。陈道真转身看向南面,眉头不着痕迹的蹙起。他提起轻功,身形潇洒矫健,向着南方飞身而去。☆、第六十七章陈道真来到巫子岭,积雪刚刚融化,空气中还残留着凉薄的寒意,树木凋零,万物沉寂,四周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他往前走了片刻,在原处停下,定定的看着前方。突然,空气中卷起一阵诡异的微风,几片残破的落叶随风而起,在他四周飘摇而落。陈道真猛然拔剑,一剑划破长空,与来人纠缠起来。那人来势汹汹,招招毙命,剑法诡谲多变,整个人速度极快,用rou眼几乎难以辨别他的位置。陈道真不敢大意,使出毕生绝学从容应对,只见两道身影在空中飞快的变换着位置,几乎看不到兵器相接的画面,只听从声音来判断两人正在展开激烈的打斗。四周的残叶被一阵狂风卷起,猛然扫向四周的树木,如暗器一般死死地钉在枝干上。倏地,两道身影突然分开,陈道真开展双手,稳住后退的身形,稳稳地落在地面上。来人哈哈大笑,无比欣慰的看着陈道真,喟叹道:“乖孙武功大有精进,像我像我!”此人正是陈绍夫,陈绍夫乃是武学奇才,鼎盛时期甚至能与老祖等人一较高下,然他痴迷武学,大半辈子都在闭关修炼,鲜少理会江湖之事,有任你泰山崩于前我自岿然不动的架势。陈牧画对武学的痴迷便是像他,只是陈牧画天资有限,却又急功近利,这一点令陈绍夫大为失望。好在陈牧画生了一个好儿子,在陈绍夫看来,他那不争气的儿子也就剩这么点功劳了。陈道真十岁之前,都是由陈绍夫亲自教导。陈绍夫性格乖张,对陈道真十分严厉刻薄,在他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要学会拿剑,会跑会跳之时便要学会轻功,陈道真的童年可以说是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他没有半点自由,没有片刻懈怠,陈绍夫只将他当成一个传承他毕生所学的工具。陈道真曾经无比痛恨过这一切,但在陈牧画带他拜访羲山派的那一年,他彻底改变了这些想法。他生活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景霁的出现就像是一个会奔跑的小太阳,无论他躲在哪一片阴影之中,只要景霁在,他的生活就又会点燃光明。陈道真想起相遇那一年,小景软软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