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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觉得像有人徒手挖了一块rou出来。终点在一座不知名的小城市,落后,封闭,虽然基础设施看起来跟大城市没有什么两样,可只要看一眼街上年轻人的数量就可以推断这个城市的活力。明决身上所有的钱都花在了租房子上面,旁人把这个消息报告给勖先生的时候语气里带着奚落和嘲讽。“你们都小看了他。”勖先生大概是唯一看好明决的人,这小孩虽然傲慢无礼又有一大堆可爱的毛病,但绝不是傻子。一开始的日子总是艰难的,可明决的表现印证了勖先生对他的肯定。他就像野草一样,用野蛮的方式粗暴成长。就像别人眼中的问题少年,所有人看着他的步伐都心惊胆战以为是悬崖边上的舞蹈,可他就是活下来了,还活的好好的。“你可以去这个俱乐部健身。”时隔一年,勖先生再一次发消息给他。“还没有死?”明决劈头盖脸问他。勖先生答:“死的时候会通知你。”明决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小温老师,可一切都与他想象的相差很大。面前人的言谈举止,都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可他相信,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自己有能力改变这一切。照顾别人的人,通常都会活的很好,因为自认为是供藤蔓攀爬的大树,所以会拼尽一切权力迅速壮大自己。可是,终究留不住。那天争吵爆发后,明决脑海中构想的一切终究被撕破。他早想到的,可他一直不愿意面对的,就是小温老师当年和俞老师订婚的传言。“我以为,那是玩笑。”“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可你不喜欢她,你甚至都不喜欢女人。”“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你以为是干什么?不就是一起过日子吗?你根本不明白!”“所以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回应他的是大门重重关上的声音。原来他自以为是将别人从泥潭之中拉出来,在别人看来,却是将人推进泥潭之中去。明决躺在自家床上,感受时间的流逝。他在想要多久之后,才会有人发现他在这里?也许那人马上就会回头看到自己。又或许很多年之后,会有人在这间房子里发现皑皑白骨。“砰砰砰!”有人在大力地敲门。将明决平静的心激起涟漪,他本想不去理会,可那敲门之人却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放肆。不得已,明决走下楼去开门,却发现门前站着酒吧的酒保。“你来做什么?”“先生,我们酒吧三周年大促……”明决把门关上,酒吧大促跑到客户家里来宣传?没见过。一连好几天,那小酒保都不遗余力来宣传,有时候赠送些小礼物。“白菜?”“西红柿?”“你们酒吧还送外卖?”第38章死心明决收拾干净自己,来到约定的餐厅和李女士见面。这是一个星期以来,明决第一次迈出自己的家门。“伯母,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明决问。李女士瞟了这男孩一眼:“你要给我们家择一个交代。”明决听了这话,不禁笑出声,什么交代?别人找他要交代,他要去找谁?“我们家择因为你,被辞退了,你敢说没有这回事儿?”李女士拿出一纸通知书拍在桌子上。“因为我?”既然已经与择没有任何关系,明决也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泼脏水,把那张纸推回去,“阿姨,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那公司跟我毫无关系,我一个搞摄影的,怎么可能干涉他们公司的决策!”“你少跟我在这装!”李女士好像抓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把柄洋洋自得,“那公司负责人你认识,虽然我们择是因为当初那件事因为你们之间的那层关系才进了公司的,但他做了这么些年说开就开,凭什么!”“你说那公司负责人?”明决皱眉,“我跟公司一些人有业务来往,但我真的不认识高层,也没有这样大的权力。”“你们有钱人,做什么不行?”李女士白了他一眼,意思是老娘什么都懂,你别想诓我,“当初那件事出来,要不是我在医院见过你,还真要被电视上的报道骗了!电视上的那家伙又黑又瘦,根本不是你,是你们有钱人从哪里找的替身吧!”明决拿起手机转身就走出餐厅,给老李打了个电话。“我要见勖先生。”明决跟老李从来没有讨论过什么勖先生,照理来说老李第一反应该是疑惑。但老李那边沉默一会儿:“勖先生他昨晚刚刚病逝。”果然是这样吗?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那家伙这么快就死了?”“节哀。”老李说完,好像遇到了什么阻碍,匆匆挂断。“节哀?”明决对着电话表示惊讶,轻笑一声,“我会伤心吗?”李女士追上明决拉着他的胳膊:“你这小伙子,可不要想赖账……你你你,你别装病……”李女士的声音越来越低,她眼睁睁看着这个半大小伙儿嘴唇变紫,捂着心口蹲着地上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你……不要碰瓷我跟你讲……”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李女士心慌了,扔下小林拔腿就跑了。倒是那小酒保愣头愣脑又从人群里冒出来:“我打电话,叫救护车。”“不用,”明决拉着他的胳膊苦笑一声,“我这是酒瘾犯了,你拉我去喝酒就好。”反正他要做什么,没人拦得住他。围观群众目送他们两人远去,啧啧称奇“第一次看到有人酒瘾跟心脏病一样发作”。一杯又一杯,明决有些醉了。“大哥,你这不能再喝了。”酒保死活不给他酒了。“怕什么?”明决露齿一笑,“喝醉了,不是还有你们家老板吗?”小酒保顿时面如土色,不知道躲哪里打电话去了。一直到天大亮,才有人出现,把烂醉在地上的明决扶起来。“怎么不扶他?”那人皱皱眉呵斥小酒保。酒保表示委屈:“谁扶他他就抱谁,怎么敢……”“喂,站直了给我,像什么样子!”那人把他扶好了,双手松开他。明决可不管,晃晃悠悠跟一颗海草一样,眼看又要睡在地上,被那人一把扶住。醒来的时候,阳光很好,就是枕头有点硬。“你可算醒了,我动一动腿,麻了。”身后那人扶住他的脑袋,活动活动筋骨。“现在几点了?”“还早,睡吧。”明决就这样又沉沉进入梦乡,梦中回到了学校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