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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不定。总之,为了继续这份工作,面对金主时他还是得谨慎一点。虽然对方可能是他过去认识的人,不过李瑾倒也没有要叙旧情的意思;不管他们过去认不认识,又曾经是什麽样的关系,现在他们都已经是签下了契约的买卖关系,他是金主,他是男妓,事情就这麽简单。只是,周士峥的表现,多少让他有点介意。出於直觉,李瑾能肯定,周士峥多半是认出他了才挑中他的,从这点大概可以说明,两人过去的关系并不寻常……如果只是一般的朋友、同学,或者仅仅是单纯认识的人,周士峥不大可能有意包养他。然而无论李瑾怎麽回想,都确实想不起来,在他的记忆中,似乎没有周士峥这种类型的人,他甚至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在哪个时期认识对方的。也有另一种可能,其实是周士峥单方面的记得他,而他对他根本就不曾留下任何印象。无论答案是哪个,李瑾都很确定,自己没有探究的兴趣。忘了就是忘了,他没打算重新想起来。过多的记忆只会给他更多的负担,既然他都已经忘了,那就表示周士峥即使曾经存在於他过去的人生中,大概也不是多麽重要的人……知道这点,也就够了。周士峥下楼,来到厨房。冰箱里装满了各种食材,都是李瑾这几天添购的。在他住进来以後,这间房子似乎多了一些以前周士峥无法想像的气息,食物的香气,衣物洗过的乾爽气味,还有他身上的味道……这种种味道加起来,便成为一种很特殊的气息。以前这栋屋子几乎没有什麽生活气息,周士峥自己也不会下厨,穿过的衣服通常都直接送去乾洗,除了房间以外,他几乎不会使用别的空间。不过,李瑾出现以後,一切就都不一样了。虽然已经事先知道李瑾擅长家事,但真正见识到以後,他心中仍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少年时,周士峥想像过无数次,自己与对方的未来,却从来没料想到,在两人分离多年以後,这个幻想竟然能以他们双方签订契约的方式实现。他有些自嘲地一笑,打开了冰箱。跟李瑾不同,周士峥不会下厨,只会弄点简单的东西;从冰箱中拿出吐司面包与生菜鸡蛋培根,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清洗起生菜。现在的李瑾,大概是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吧……周士峥心知肚明,刚才自己一度失去了控制,完全没有手下留情,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弄伤对方。当时他情绪失控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仅仅是因为,听到了李瑾那一句「不记得了」;虽然理智上明白自己并不存在於对方的记忆中,但是理解跟接受毕竟是两回事。他煎好鸡蛋培根,弄了简单的三明治,又倒了杯柳橙汁,把食物端进了房间里,对躺在床上的人道:「吃吧。」李瑾坐起身,靠在床头,顺从地接过餐盘,低声道:「谢谢。」对方身上什麽都没穿,只用棉被遮挡著下身,周士峥只是看著对方赤裸而印著不少吻痕的上身,还有略微虚弱的模样,就觉得有些忍耐不住了。不过几十分钟前,李瑾还躺在这张床上,柔顺地任他为所欲为……周士峥挪开视线,注视著虚空中的某一点,竭力让自己不要往那方面想。李瑾大概是真的饿了,一盘乏善可陈的三明治被吃得乾乾净净,周士峥望了盘子一眼,接著瞧见了对方带著些微满足的神情。还来不及说什麽,就见李瑾把盘子放在床头,有些艰难地试图下床。「你要做什麽?」周士峥问。「我想洗个澡。」对方诚实地回答。周士峥这才想起来,对方身上都是汗水体液,大概很想快点冲个澡,把身体清理乾净;他清了清嗓子,扶住步履不稳的对方,有些不自在地道:「我扶你过去。」李瑾点了点头,整个人几乎依偎在他怀中,彷佛浑身无力似的。说起来,彼此身材相近,周士峥也不大可能抱著对方进浴室,最多只能半扶半抱。两人进了浴室後,李瑾在浴缸内坐下,开了莲蓬头,一边冲水,一边拿沐浴乳清洗身体。周士峥犹豫了一下,就听对方几乎是有些客气地道:「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没问题。」李瑾都这麽说了,周士峥只得点了点头,走出浴室。虽然很想亲自替他清洗,不过周士峥多少看得出来,对方并不想让他动手,要不然一向顺从的他不会特意开口请他出去,所以周士峥很乾脆地顺著他的意思离开。关上浴室的门,周士峥在同一个位置站了片刻,才转身走开。因为早上的放纵,床单与被单都有些不堪入目,他换好了床单与被单,随手把换下的东西塞到洗衣篮中。外头还在下雨,无法开窗户透气,周士峥便直接开了空调。他望著阴云密布的窗外,忽然想到,只有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後,他真的能放开这个人吗?从小到大,周士峥一直是个固执的人,喜欢的东西也从来没有改变过,他很确定,从彼此分离之後过了这麽多年,他一直都还喜欢著李瑾……然而,现在的李瑾却变了,虽然不明白他为什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周士峥却对现在的他更加著迷。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他想。甚至,就在刚才,他还失控地对李瑾做了那些事;虽然对方应该没有察觉异状,但他本来不该那麽激动的……一想到方才发生的事情,还有李瑾从头到尾柔顺的模样,他的手指忽然微微颤抖起来,呼吸也有些加快;周士峥用力握拳,匆匆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瓶子,取了一颗药丸吞下。过了一会,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静,恢复了镇定的状态。周士峥把瓶子放回柜子里,深深吸了口气。他并不是不喜欢对方柔顺的模样,相反地,就是因为太喜欢了……虽然知道那副模样都是装出来的,但那样的李瑾,却相当有效地刺激著他心底蛰伏已久的某种欲望……而且,他很清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过短短几天,他已经陷得愈来愈深了。「你在做什麽?」浴室里的人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身上裹著一条浴巾,浑身湿答答的,头发搭在前额上,俊秀的面容上带著一丝有些无辜的微笑,看起来居然有几分稚气。「没什麽。」他答。对方很自觉地靠了过来,在他身旁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