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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浓重了一分,而后缓缓抬头眸子,看着卓文静声音沙哑略带两分难耐的痛苦一字一句道:“启禀皇上、皇后,奴才只想说,奴才没有下药。”“这就是你想说的话?”卓文静道,那人嗯了声,十分痛苦的趴在了地上再也动弹不得了。我一旁看着,突然觉得人生百态。卓文静看着他道:“那好,既然你说不是你做的,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若是回答出来个所以然,那我就放了你。”这名内监听了忙浑身颤抖的抬起头看向卓文静,眸子刹那清明起来,似乎被燃亮了光彩。卓文静轻轻笑了那么一分,道:“你在宫内的记册上写的是常州人士,名为张嘉,因家中父母双亡,家中有一妹,在灾年走失,最终你迫于生计,入了宫?”张嘉愣了下,还未回答,卓文静又道:“我再问你,一般人被杖刑之后再用棒刑,势必生不如死,那你一介普通人为何能忍到最后,只是凭借一方执念吗?”张嘉垂下眸子,沉默了一会道:“恕奴才无礼,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而奴才能忍到最后只因奴才不想背负弑主的罪名,奴才还要留着命去寻找亲人,不能死,也不可以死。”说罢,他一直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房内的人都沉默了下,卓文静坐在我身边,看的出他此刻正在想什么。沉默些许时刻,卓文静叹了口气道:“难得忠心。”张嘉倒在地上,嘴张了张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卓文静这时轻笑两声道:“我身边倒是缺少这般硬骨头的人,你的身体若是好了,就到我身边当差如何?”我听了这话,甚为不赞同的皱了下眉,不过在看到卓文静似笑非笑的眸子时,又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我知道卓文静不是这么随便的人,他这么说大概是有自己的用意,想透这点,我坐在一旁继续看戏。张嘉听了卓文静的话,神色露出一抹欣喜,趁着那张青肿的脸颊当真有些恐怖,他正准备张口谢恩的时候,卓文静又低低的笑出声来道:“皇上上次在御花园遇到的美人,也是来至常州吧。”我听了一顿,心中一虚道:“这个朕倒是当真不知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卓文静目光看向他处道:“后宫新进秀女,母后早就让微臣看过了名册,微臣自然了解几分。”看过名册可是又如何得知那名女子是谁呢?我张口想道,不过在看到他微红的耳垂时,我把这话咽了下去,此刻突然有些明白了,有些话不一定要说出口来的,彼此在心里明白就好了。这么想着,我乐了,笑了两声,卓文静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地上跪着的人道:“其实若是搁在往日,我一定信你,可惜此刻你却是在画蛇添足。”张嘉听了这话,似乎有些不解的抬起头看着卓文静。卓文静冷笑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下药的人吧。”作者有话要说:下午出门,两天后回归,所以趁着上午的时间写了一点点,嘿嘿,回来后日更,O(∩_∩)O~6262、062.冤家路窄...张嘉听了卓文静的话,脸色瞬间拉白,眸子里带着惊恐,然后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痕,跪在地上磕头道:“奴才不敢,请皇上、皇后明察,就是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都不敢的,请皇上皇后明察。”卓文静冷哼一声道:“不敢?张嘉,对我稍微了解的人都知道我在战场上是喜欢硬汉,而且会对他们赏识,重用,我不知道这是谁告诉你我这个习性的,但教你这么做的人显然忘了这不是战场,所以不是你表忠心的地方,他错就错在触及了我的底线,我的孩子岂是你们可以碰的。”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眉目自然带了一股锋利,张嘉的眼睛暗了下,还想说什么,我皱了下眉道:“把人带下去,严加审问。”门外的内卫忙走了进来,把张嘉带了出去,临被人拉出的时候,张嘉猛然抬起头看着我道:“皇上,无凭无据,奴才不服,即便要死奴才也要死个明白,皇上只听皇后片面之语,实在难以让人心服口服,这天下将如何看待皇上?请皇上三思,给奴才一个清白……”他说这话时脸上一片绝望,抓着他的两个内卫用眼睛打量了我两下,拖着人的手没有动了。我用手敲打了下桌子看着张嘉,而后那么笑了下道:“无凭无据?所以不服?对天下难以交代?所以要给你一个清白?”内卫松开他,张嘉倒在地上,身上的血把地面染红了,我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服,朕也不需要你服。朕对天下是要有个交代,可是临不到你了。不过看在你这么忠心的份上,朕再给你一句话,你在宫里的时间也不短了吧,怎么说话做事还是这么没分寸?朕当初为了如妃惩罚人的手段,你不至于没有听说吧?”张嘉听了我的话,神色颓然如死灰,我挥手让人把他拉下去,等他离开后,我看着跪在地上的元宝道:“你是跟在朕身边的人,做事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如果皇后有个什么事,你担当的起吗?”元宝低着头没敢说话,我看了他一眼道:“自己去到钟容那里领三十大板。”元宝是这宫的总管,常常跟在我身边,自然是得了三分颜色的,一般的内卫是不敢打他的,钟容就不一样了。他听了我这话,自然明白我这次是真怒了,想必也只能承受这三十下了。果不其然,元宝脸色十分难看,可是还是忙领了旨。等元宝磨磨蹭蹭的起身之后,我看向卓文静道:“这里的气味不大好,朕陪你出去走走?等他们收拾干净了在来休息一会?”卓文静看着我,眉眼动了动,随后笑了下道:“好啊。”我看着他的笑,微微失神,他的笑很好看,我喜欢。临走,我看了元宝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元宝点了点头没有吭声,不过看他的表情,大概也知晓要怎么做了,我略略放心了,才同卓文静慢慢吞吞的离开。皇宫有时看着的时候其实是很大的,走动着常常不知道哪里休息,可是在想走动看风景的时候,就不一定了,总会有种太小的感觉。例如此刻,我和卓文静刚从交泰殿走到文思亭,便看到母后带着薛如玉还有其他几位刚入宫的修女浩浩荡荡的与我们相遇。在面面相觑间,卓文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