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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们照朝廷旨意行事,我绝不会断大司马的粮道,更不会掣肘大司马在前方的战事……”“你的盘算打得倒是精明!以为我会上当?”高胤话还未说完,便被高桓打断了。“等长安落入你手,到时是方是圆,还不是由你说了算!实话告诉你,朝廷不可信,大兄你亦不可信!我来,本是想劝你擦亮眼睛,莫充人爪牙。你既不听,我就转你一句话,长安守军虽寡,但我与孙将军,还有全部将士,都已做好护城的准备。人在,长安在!”高胤脸色铁青。高桓嗤笑了一声,满面掩不住的鄙视。“朝廷那些脓包,上上下下,何等货色,大兄你难道不知?当日连伯父都失望离去,如今不知所踪,你又何必执迷不悟?你若还是非不分,黑白不辨,要做朝廷走狗,我亦无话可说。你我战场相见,从此再无兄弟!”他转身大步而去,蹬着马鞍上了马背,带着一行士兵,便要离去。“站住!”高胤喝了一声。“怎的?你想在这里就将我扣住?”高桓回头,傲然环顾了一圈四周高胤的士兵,唰地拔剑。“我今日既来,便不怕你使阴!我的大队人马,此刻就在你的营地之外。”“你要打,打便是!”气氛顿时再次紧张了起来。高胤强忍着怒气,上去正要再说话,忽见对面长安方向来了一队人马,正朝这边疾驰而来。辕门附近的守卫,知这一行人马并非自己人,纷纷看向高胤。高胤脸色阴沉,眺望对面来人。那一行人马很快来到近前。最前骑马之人,一身文士装扮,竟是久未见面的蒋弢。蒋弢年初便去了附近的魏兴郡,在那里抚治地方,筹措粮草,高桓许久未见他了,没想到这时候,他竟会突然回来,也是惊讶,怕他不明情况,落入高胤之手,立刻催马掉头要去拦他,却听他高声喊着:“高小将军,稍安毋躁!”一边喊着,一边疾驰而来,转眼到了近前。高桓迎上,怒道:“蒋长史!你回得正好!朝廷里的人,非蠢即恶,竟听凭鲜卑人的摆布!大司马正在前方作战,我大兄竟也不分是非,趁人之危,企图强占长安!我与孙将军已经布局,和他们干到底就是!”蒋弢下了马,抚慰了高桓几句,便朝立在辕门口的高胤走去。“蒋长史,你莫去——”高桓急忙阻拦。蒋弢停步。“无妨,我这趟回来,就是为了寻高将军叙话的。”两旁刀斧相向,他面带笑容,双目望着辕门前的高胤,大步向前,走了过去,向高胤见礼,笑道:“久未谋面,高将军一向可好?”高胤神色放缓,还礼道:“承蒙记挂。不知蒋长史来此,有何贵干?”“为的便是长安之局。不知将军可否容我入内细说?”高胤瞥了眼一旁盯着自己如临大敌的高桓,脸上露出笑容,避身邀他入内,道:“求之不得。蒋长史请!”蒋弢被高胤带入辕门,一路入内,见虽有水淹,但整个军营,忙而不乱,军容整齐,满口称赞。高胤不语,领他入了自己的大帐,两人坐定,便开门见山,将自己的疑问和来意说明。“蒋长史,大司马之举引来朝廷猜忌,我亦未能得见大司马之面,不敢妄下论断。敢问长史,你若是我,今日处我位置,你当如何行动?”蒋弢道:“我特意赶回长安,为的,就是代大司马向高将军说明情况。将军只知大司马为将夫人带离建康,以下犯上,罪不可赦,但将军可知,倘若不是大司马预先防备,如今夫人已被太后扣在建康做了人质?”高胤一愣:“什么?此事当真?”蒋弢盯着高胤,微微一笑。“将军,你是真的对朝廷局面分毫不知,还是分明有所觉察,却不愿深想下去?”高胤目光微微一动,蹙了蹙眉,仿佛想开口,终究还是没说什么。蒋弢继续道:“功高震主,大司马如何不知?当初若不是为了高相公之言,他又岂会留在建康主政?不在其位,自然不谋其政。但既受下了高相公之托,身居庙堂高位,若一味只为保全自己,尸位素餐,则与罪人又有何异?”高胤沉默着。“大司马以寒门起,功勋卓绝,本就惹人侧目,推行新政,又损刘惠等人之利,这些人恨他入骨,群起而攻之,乃人之常情。但新政利国利民,效果亦立竿见影,太后却也忌惮大司马,乃至在他领兵御敌之时,欲将夫人扣下作人质。太后此举,目的何在?更不用说,分明是慕容替挑衅在先,长安三番四次进表自辩,为何太后执意不听?当初高相公既择将军为高氏家主,将军心胸、眼界,自然远胜旁人。这背后蹊跷,将军难道参详不透?”“想当初建康内乱,岌岌可危,大司马拥兵在外,无人能制。他若有心于此,当时出动,何人能与他争锋?当时不动,却要择如今这个内外交困之机发难朝廷。”“高将军,容我亦问一声,倘若你是大司马,你会行如此贸然之举?”高胤面露迟疑之色,慢慢闭目,仿佛陷入了凝思。蒋弢道:“高将军若觉我方才所言有些道理,烦将此地所见,转给朝廷,退兵百里,等大司马打完这一仗,自然会向朝廷做个交代。否则,自己人打自己人,便宜了鲜卑儿,正中人下怀。”高胤忽然睁眼,点头道:“你所言不错。外敌当前,不宜内战。我等他便是。到时是非曲直,我再和他当面论清!”蒋弢见他答应了,目露微微喜色,向他郑重道谢。高胤立刻召来副将,将自己的决定说了一遍。能不用打长安,将士自然也是高兴。命令很快下达。营帐今早原本就要搬迁,军士已是有所准备,得令后,依次拔营,列队撤离。高桓听得高胤答应暂时退兵,虽对他还是有些不满,但还是找了过去,向他道谢,说道:“方才我态度不好,冒犯了兄长,我给兄长赔礼。但一码归一码,我还是那句话,姐夫没错!大兄你随波逐流,在建康久了,连是非对错,都不肯去分了!”高胤也是无奈,摇了摇头,正要问他李穆在关外的战况,听到辕门之外,再次起了一阵嘈杂声。这一次的动静,比之方才要大了许多。阵阵马嘶,中间夹杂着高声喧哗。高胤冲着朝自己匆匆奔来的一个士兵喝道:“外头又出了何事?”“何人下的令!竟敢违抗朝廷旨意!”伴着一道洪亮的斥问之声,高胤和高桓齐齐转头,见高允在身后一群士兵的簇拥之下,正从辕门方向,大步流星地朝里而来。两人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