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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专注地对付着对面的人。祁凤儒躲过定王的一拳,又从侧边进攻,但是依旧不如定王的身手凌厉。不过一会,便反应不过来,被击倒在地上了。“属下自愧不如!”祁凤如抱拳道。年纪不过三十七的他比定王年少几岁,留着两撇胡须,一副书生模样,却并不文弱,一双黑眸精光毕露。他半跪在地上,嘴角直抽。他不过一名儒将,身手一般,哪里知道定王抽什么风,突然找他比武啊。十个他也不够定王打啊。“明晖,起来!”明晖是祁凤儒的字。定王活动完身子骨,擦了擦汗,笑着说道:“你这身手,几下就能把你撂一旁了。回去多练练。”祁凤儒是定王的军师,定王当年上战场时,祁凤儒的不少点子给了定王指点迷津的作用,因此,定王十分器重他。祁凤儒站起身来,抹了一把汗。抱怨道:“定王你威武雄壮,属下这把骨头哪里受得住。”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吃痛的腰。暗骂定王下手没轻没重。哎哟,疼死他了。“等会回去拿点膏药回去。”慕长风看着身手丝毫不中用的属下,摇头叹息。祁凤儒一听,眼睛都亮了。定王府的膏药可都是皇宫里出来的,小小的一瓶千金难求。想到这,祁凤儒觉得被打也值了。顿时腰也不疼了,感觉都好了许多。定王:…“听说云澜今日回来了。”祁凤如随口问道。“嗯。也差不多到府里了。”想到自己那顽劣的儿子,定王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慈爱。想起慕云澜这孩子,祁凤儒便觉得好笑。明明那么小的孩子,却聪颖过人,顽皮得让人咬牙切齿爬树,掏鸟,打架。定王府没少被折腾得鸡飞狗跳。后来他母亲去世,定王消沉,慕云澜也就被送到云山老人那老头子那里去了。据说那老头子脾气刁钻古怪,极难相处。也不知道这孩子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这么一想,他想见见这孩子的心就更强烈了。哦,是看热闹的心更盛了。“此次回来,不走了吧?”慕云澜已经快十七了,也差不多该要开始历练了。想当年,定王不过十五岁,便已扬名整个大启。这定王世子十七了,还没有开始历练,也不知道定王是如何想的。“不走了。本王打算过些日子就让他到军中历练。”慕长风抬头看着远处的檐,陷入沉思。如今陛下年纪渐大,几位皇子也开始培植势力。他的儿子,注定也要继承他的衣帛,为大启的安宁,贡献出一番力量。云山老人脾气古怪,却武艺奇绝,所见所识他也自愧不如。若不是他年轻时对云山老人有恩,云澜这孩子骨骼惊奇,深得云山老人青睐,恐怕也没有能得到云山老人教导的机会。此人生性散漫,酷爱云游四方,淡泊名利,一般人想见他都难,更别说亲自教导了。正沉思见,看到有一白衣少年随管家缓步而来。少年白衣似雪,容貌出色,与定王有三分相似,却更多地像死去的定王妃。“父亲!”慕云澜走到定王面前,恭敬地喊了声父亲。乍见已经好几年未见的儿子,定王一时激动,呐呐不能言。眼眶微红,过了许久,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回来便好!”慕云澜看着自己的父亲,眼中带笑,脸上带着喜悦之情。又转头看向正站在一旁的祁凤儒,笑问道:“父亲这是与祁叔比武?”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祁凤儒这个书生模样的人武艺可不怎么样啊,这不明摆着要挨打吗。“是啊,你父王就是看不惯我,想要打死我这把老骨头。”祁凤儒没尊没卑地抱怨道。说完,摸摸自己吃痛的腰,暗想等会肯定多拿几瓶药走,心疼死他。然而慕云澜一点也不同情他。他自小看着祁凤儒跟在父亲身边,父亲对他多有爱戴,下手也是知轻重的。该被同情的是他自己才对。果然,就看到他父亲拿起一旁的剑,隔空扔给他,道“云澜,让为父看看你的本事。”说完,自己又拿了一把长矛,摆出开打的阵势。祁凤儒看到定王和世子要开打了,顿时抖擞起精神来,眼睛发亮。高手对招,即使他不爱练武,也是极感兴趣的。希望世子这次不要被打得那么惨了。慕云澜接过剑,剑身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若是倒退两年,也许他还是父亲的手下败将,如今嘛…在慕云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定王已经毫不客气出招了。长矛如利剑,直直地向慕云澜刺去,动作十分迅速。慕云澜往侧边一闪,取剑直指定王的面门。二人过招,动作十分迅速,一招一式,看得祁凤儒眼花缭乱。祁凤儒摸摸自己不怎么长的胡子,猜不出最后谁胜谁负。云澜这孩子的武功,也是不差。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啊。不一会,比试便分出了胜负,因武功骄傲了大半辈子的定王,竟然与自己儿子打成了平手。“好!”定王大吼一声,将长矛往地上一竖,长矛立马直直地立在地上。他现在的心情,可惜说是非常激动,比刚刚见到儿子回来还要激动。没想到,不过两年,这孩子的武功已经可以与他一较高下了,虽说他如今武功大不如前,但是他儿子的武功能在这个年纪此造诣,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了。他当年虽说年少一战成名,但是武功却没有那么厉害。这几年啊,他儿子是下了狠心去练武的,不愧是他定王的儿子,有出息。定王戎马半生,最希望的就是有人能继承他的衣帛,守卫大启的安宁。如今他的儿子已经有此能力,只要多加历练,将来必能有大用。“承让了!”慕云澜将手中的递给管家,神色平静,脸上没有胜利的骄傲之情。这个结果他早就预料到了。他这几年的武可不是白练的。定王满意点头。随即吩咐管家:“老陈,上酒菜,本王要给我儿接风洗尘。”高兴之情溢于言表。陈管家也高兴得不得了。定王已经许久没有那么高兴了,没想到世子一回来就把定王哄得开心了。而后,忙不迭地吩咐下人准备酒菜去了。“明晖,走,一起为云澜接风洗尘去!”身子骨终于疏松得痛快的定王冲一直站在旁边当观众的祁凤儒喊道。然后揽着慕云澜的肩膀往正房的方向大步走去。祁风儒想要快步跟上,奈何他的腰还在隐隐作痛,只能扶着腰慢慢地往前走去,落下了好大一段路。不过想到等会有好酒好rou吃,他也就没那么介怀了。待父亲为自己接风洗尘过后,慕云澜又去祠堂拜祭过生母,方回到凌潇院中。凌潇院位于定王府的西南,慕云澜打小便住在此处。院中植有一大片的竹子,夏天竹影斑驳,格外阴凉。“世子,你可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