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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钊和叶璐点点头,然后就快走了几步,跟在简明希身后。“我开车来了,”赵钧同走过去,看着抱着孩子的简明希抬手拦车,又看了看听到声音冲着自己扭过头来的小包子,顿了顿,“外面冷,别冻到孩子。”简明希看都不看他一眼,将自己的防寒服拉链“唰”的一下子拉开,将崔帆包在自己的衣服里。“赵总裁是贵人忙得很,咱们这种升斗小民可使唤不起。”简明希淡淡的说完,拉扯好衣服后,继续抬手叫车。赵钧同没有说话,又看了眼乖巧的扒在简明希怀里瞧着自己的崔帆,便站到简明希左侧风口的地方,为他们挡风。简明希仍旧冷着一张脸没有看他。崔钊看了眼马路边上僵持的站着的两个人,心里头直叹气。他们两口子相互掐架,干什么要连累他们一家三口,他还正高兴着能借光尝试一把沃尔沃的感觉,这兴奋的小火苗还没旺起来了,一盆冷水就让简明希毫不客气的浇了下来。崔钊想了想,便凑过头去跟自己正对着赵钧同上下打量的老婆低声耳语了几句,叶璐点了点头。等了片刻,简明希面前开过来一辆车停下,他将崔帆交给走过来的叶璐,然后就绕过赵钧同,回去帮忙崔钊往车子后备箱里搬行李。崔钊将几个大件的行李箱抬进车子,剩下几个小的看着简明希搬起来应该不费劲,便迈了一步到同样过来帮忙的赵钧同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见着赵钧同看向自己,崔钊道:“赵总,有时间么?去喝杯咖啡?”赵钧同看着他,顿了下,点点头。“嗯,这就好,”崔钊转回头去,对着前面坐进车里的叶璐道:“你们先回去,”又向着身边的简明希嬉笑道:“陛下,帮个忙照顾下我老婆儿子?”正提起一个书包的简明希看着崔钊,眯起了眼睛,“你个叛徒给我老实点,少管闲事。”“你都说我是叛徒了,怎么能不多干点叛徒的事?”崔忍不住笑了,在简明希更加难看的脸色下,趁着对方没来得及说第二句,就拉着赵钧同并肩走远了。******坐在咖啡馆里的崔钊看着服务员上好了咖啡,再次唏嘘了一番自己的cao心劳累命,向着对面的优雅男人道:“说吧,这回你又哪儿招他了?”赵钧同举着杯子的手顿了下,抬眼看向崔钊,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的将他试探简明希,和病房里简明希摔桌子砸碗后负气离开的事情说出来。苏航文的主意虽好,赵钧同却比苏航文更了解简明希,如果他当时做了什么,虽然能解得一时之急,但不符合他的长期需求。不过东西毕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不能随便扔掉浪费。崔钊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即也冷下了脸色。直到赵钧同说完,崔钊才冷冷道:“赵钧同,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爱他,只是为了确定他的心意,你就这么折腾他,”他冷笑着爆了句粗口,“你他妈可真会爱人!”赵钧同却只是闭上了眼睛。“崔钊,你不明白。”“我他妈不明白什么了!我只要明白你伤害我兄弟这一条就够了!”赵钧同听着,竟然忍不住笑了笑。简明希能有这样不顾一切维护他的朋友,总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是啊,我其实只会伤害人的,这点从很早以前你们不就应该明白了么?把人逼疯是我最擅长的,他的精神……”“哗啦”的一声响,崔钊已经站了起来,伸过手去将赵钧同暴怒的一把扯住领子,“姓赵的!你他妈拿敢我兄弟当精神病我打掉你的牙!”不理会周围投过来的视线,崔钊冷冷的看着他,“你以为你是谁!我警告你!别仗着他在意你你就什么都能做!还真让你无法无天了!”赵钧同静静的看着对方,“我从来没有把他当做一个精神病人对待过,”他顿了下,声音虽然轻,但却十分坚定,“他从来就不是病人。”崔钊放开了手坐了回去,赵钧同垂着眼睛,抬手整理慢慢的着自己的领子。“我曾经以为,我只要远远的守着他就好,看着他笑,看着他快乐,看着他无忧无虑。”“守着就好,只要他能幸福,要我怎么样都行,不去妄想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可是我做不到。”他抬头看向窗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自嘲的笑笑,“我做不到,我根本就不能忍受他将目光放在别人身上。”“你知道么崔钊,第一次见到段弋泷的时候,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压下了把他扔去填海的冲动。”“可笑么?”他说着低声笑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无所不能的赵钧同居然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如果我在他心里不是第一位的,我就恨不得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杀光。”崔钊闻言沉默了好久,“赵钧同,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能坚持到现在,都是为了你。”赵钧同怔了下,抬眼来看向崔钊。崔钊呼出口气,缓缓道:“那种治疗的日子不是人过的,处于崩溃和清醒边缘来回的挣命,我在一旁看着都胆寒,换做是我,绝对办不到。”“我承认,阿希的信念很坚定,就算经历着那些痛苦,也能凭借着对自己来而克服,可是如果没有一点希望,他也不会那么努力的想要活下去。”“我曾经问过他,这么辛苦,究竟累不累,会不会想要放弃……”崔钊顿了下,看着赵钧同,笑笑,“他却笑着告诉我,在国内有人欠他一顿饭,他要赶回去讨债,不能让对方等他太久。”赵钧同怔怔的静了许久后,才敛目笑笑。“谢谢你,崔钊。”******也许是因为他太寂寞了,寂寞了太久太久,所以才对突然到手的幸福,那么惶恐。他其实比谁都更害怕。他害怕男人的心里有着另一个人的存在,他害怕男人对他的回应,仅仅是因为对方太怕冷了,而他恰好出现在那个时刻,那个地点,能给他一点点温暖。他害怕男人对他的感情,仅仅只是因为习惯,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