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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么突然,恐怕还欣赏不到这么精彩的战舞呢。”高长恭随意的甩开朱红色的斗篷,抱拳笑道,“皇上过奖了,那些都是将士们军中无聊,闲时胡乱编排的。”“是吗。”高纬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角,这才冲着身边的宫人道,“你们都下去吧。”“是。”宫人下去之后,整个营帐只剩下了高纬和高长恭二人。没有宫人,没有大臣,没有朝堂,此刻,看着坐在下手的高长恭,高纬面上的笑意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亲近,“长恭哥,别来无恙。”“小人可不敢当。”高长恭听到高纬如此称呼,肆意潋滟的双眸中瞬间染了爽朗的笑意,似笑非笑的挑眉道,“皇上来一回,应该不是空手来的吧?”高纬微微倾身,“自然不是空手来的,朕带了长恭哥最喜欢的紫红华英,一会儿朕陪你喝几杯。”“若是紫云华英,喝几杯怎么够,怎么都要几坛才好!”高长恭的双眸潋滟生辉,故作不满的勾唇道,“不过,皇上你也太小气了,我这次可是几经生死,别以为区区几坛酒,就想打发了我。”此时的高长恭将高纬视为胞弟,自是没有多少敬意,说话极为随意。高纬指尖微僵,状似玩笑道,“谁让长恭哥现在立功立的这么快,朕都不知道该怎么奖励你了。”高长恭豪迈的摆了摆手,“我跟你开玩笑的,自家兄弟自家事,说什么奖励不奖励的。”殷崇元听到‘自家事’这三个字,身体陡然一僵,眼底深处划过了一闪而逝的阴霾。自家事……自家事……高长恭,原来你一直将朕的北齐当成自家吗?这一刻,高纬心中的天平骤然倾斜,对高长恭的忌惮和恐慌远远压倒了往日的信任和情感!眼见高纬似是有些发呆,高长恭不由蹙眉出声,“皇上,你怎么了?”高纬闻言,瞬间回过神来,赶忙摇了摇头。“没什么。”高纬揉了揉眉心,顺势压下眼底的阴霾,抬眸间,缓声轻笑道,“朕只是觉得……你说的很对,都是自家兄弟,那朕就把这些记在心里,到时候……一起算给你。”“卡!”随着殷崇元说完最后一句台词,谢能臣适时叫停,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意。眼见殷崇元和顾丹阳二人走到近前。谢能臣不由伸手拍了拍殷崇元的肩膀,开怀道,“殷崇元,你刚刚的表现很不错,情绪外放适度,转变流畅,很自然!”谢能臣微微颌首,“多谢谢导夸奖。”谢能臣点了个头,笑着转头征询道,“小顾,你觉得呢?”殷崇元见此,净若天光雪色的双眸微微轻闪。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顾丹阳自从知道了他的名字之后,似乎对他就有些敌意。那她……会如何评价呢?殷崇元心下惴惴的时候,就听顾丹阳慢条斯理的实话实说,“他很适合这个角色。”殷崇元闻言,几不可查的一怔。谢能臣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最后看向了站在他身边的副导演潘少红,“少红。”潘少红当下发表意见道,“我没意见,小殷虽然没什么资历,但刚刚的表演有目共睹,就像小顾说的,他很适合这个角色。”“既然这样,那这次试镜,就算全票通过了!”谢能臣当下大手一挥,拍板钉钉。随即,他冲着殷崇元伸手笑道,“殷崇元,欢迎你加入剧组。”殷崇元跟谢能臣交握了一下,面上又是激动,又是郑重,“谢谢谢导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好好把握!”他平日的人缘显然很不错,跟谢能臣聊完之后,不少人都主动围了上去,纷纷送上了祝贺。殷崇元跟宋天钧,罗兰,安以然等人也打了个招呼,没有过分热情,只是适度的礼貌,反而让人好感顿生。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内,殷崇元就赢得了剧组上下的一致赞誉。殷崇元跟众人打招呼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一直在留意顾丹阳的动向,眼见她朝着化妆室那边走去,他跟众人寒暄过后,不由跟了上去。此刻,顾丹阳已然是脱掉了战袍和斗篷。她今天的戏份已经结束了,要不是因为要试戏,她早就把这身脱了。殷崇元到来的时候,李媛刚刚好出去,整个主角化妆室空无一人。殷崇元比之前的安以然还要谨慎,远远的站在门口,伸手轻声敲了敲房门,“顾小姐,我想跟聊几句,我能进来吗?”“我说不行,你会放弃吗?”顾丹阳坐在镜子前,梳理着海藻般浓密的秀发,直到在镜子里,看到殷崇元微微拧眉,踟蹰不前的纠结模样,这才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进来吧。”得了某皇后的肯定,殷崇元的心跳蓦地加快了几分,他无意识的抚了抚胸口,这才抬脚走了进去。距离顾丹阳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适时站定,深吸了一口气,面上露出了一个净若天光的笑容,“顾小姐,我想谢谢你,谢谢你刚刚为我说话。”“我不是为你说话,我只是实话实说,更何况……”顾丹阳说到这儿,终于微微侧目,墨色潋滟的眸光宛若密不透风的大网,落在殷崇元的周身,邪气丛生,“你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我怎么好意思破坏你的劳动成果呢?”殷崇元闻言,浑身几不可查一僵,随即镇定道,“顾小姐,你的意思……我不太明白。”“不明白?朱砂,川乌,紫石英,石硫磺,赤石脂……”顾丹阳优雅起身,每说一个中药名词,就朝前迈进一步,直到走近殷崇元的跟前,她唇角微勾,划出了一个魔魅的弧度,“现在明白了吗?”她居然知道?感受着某皇后慑人心魂的气势和扑面而来的香风,殷崇元的瞳孔一点一点的缩紧,震惊之余,竟是莫名的紧张,连出声似乎都有些困难起来,“顾小姐……”“还需要我说的更详细一点吗?”顾丹阳似是被殷崇元震惊的神情取悦了神经,慢慢的绕到了他的身侧,耐心十足的解释道,“我的鼻子呢,比常人灵敏了那么一点点,对于中药的了解,也比常人多了那么一点点,惊马那天,我在俞皓的身上,清晰地闻到了这五种药材的味道,这股味道对动物来说,就像是过量的兴奋剂,能够瞬间使其发狂,我说的没错吧?”感受到殷崇元的僵硬,顾丹阳并没有等待他的答案,继续慢悠悠的踱步,“而你的身上,恰好又有鱼腥草的味道,鱼腥草正是这种味道的解药,所以,你救下俞皓之后,他的马匹就恢复了正常,这还不是最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