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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眼神一立,一瞬间就没了身影。炽氓看到原本在自己身后的段霆突然出现在自己前面之后,便以超出常人的反应速度回过身。但时方域早已施展好仙术等他回身,炽氓连连后退并出手抵挡,他将灵力全部聚集在前心。他想,这么近的距离威力应该不会太大,只要有时间运转灵力化解就不不会受伤。可是就在他退后数步之后,时方域却陡然笑了。他心中一惊。下一瞬,时方域再次消失不见。炽氓退后这几步,背后的段霆跟他已是近在咫尺,当他突然想到时方域之后会做什么的时候,时方域也第二次使用了斗转星移。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也不过十息之间。后背逐渐蔓延的疼痛让炽氓意识模糊消散,然后是无尽的冷意和麻木。时方域掌心按在他的后心上,冷气骤然向外扩散,炽氓由下到上蒙上了一层白霜。底下还没屁股还没坐热的人脸上都一片愕然,而后是震惊。天璇宫宫主炽氓,天门七子之一,修真界的佼佼者,在众人面前,就这样被时方域秒杀了!甚至从始至终都未能出手!台下惊呆了一片。“这……”众家主都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二师兄!”权澜飞身上去,赶忙将冻僵的炽氓扶起,想用灵力化解他身上的冰冻,却发现无论怎样都化解不了。“没用的,”时方域不看权澜,向着满面惊恐的段霆走去,“等我办完事再救他。”段霆这会儿知道怕了,连自己仰望的师尊都败在时方域手上,那眼前的人得有多可怕啊。时方域从来不是什么会心软的人,何况他现在正怒火中烧呢。仿佛是怕还会有人上前坏自己好事,时方域这次抓住段霆的胳膊,没有一丝迟疑向后一扭。“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段霆忍不住惨叫出声,登时他便满头大汗,偏偏时方域还不放开他。“这样就叫了?”时方域又向后扯了扯,笑了笑,“阿衡方才可是一声没吭呢!”“师叔……是我错了……我不该……不该……伤了段衡……师叔饶了我……我吧……”疼痛让段霆什么自尊都抛之脑后了,他断断续续的开口求饶,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夹杂他流出的泪水。“那你告诉本尊,方才对段衡到底说了什么?”时方域抓着段霆靠近自己,嘴角翘起的弧度都是冰冷的。时方域对这句话很在意,从一开始就在不停质问他,段霆知道,倘若自己不说,时方域今日没可能放过他了。“弟子……弟子只是……提到了段衡的……娘亲……”段霆咬唇说道,却不敢将原话复述出来。谁知道时方域一听这话,马上便明白了段霆的用意,惊愕之后,他转而压不住愤怒,低沉的声音直贯入耳,段霆手臂的疼痛顿时又甚几分。“你威胁他?用他阿娘威胁他?”时方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么久以来,他的徒弟明明不是那种会忍气吞声默默忍受的人,却依然不反抗。他娘亲不是修士……他娘亲在段家没有地位……他娘亲是段衡唯一的软肋……时方域仰天,渐渐闭上了眼。为什么他到现在才想到?时方域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底竟然再没有一丝情绪,他低下头看段霆,面无表情道:“本尊说过会尽数奉还的。”在段霆不停摇头求饶下,时方域抬起手,“还有一掌。”炽氓已经倒地不起,再也没有人挡在他身前了,就连段家主此时都只是凝眉看着台上,一言不发。放下双眼紧闭嘴角涌出鲜血的段霆,时方域收起好剑,对赶来的天门七子道:“放心吧,他没死。”他随手一挥,炽氓身上的霜也逐渐褪去,权澜感觉到他身体慢慢恢复热气,抬头看时方域,听到他淡淡说道:“只要我徒儿没事,大家就都相安无事。”他沉着眉将好剑一甩,灵光闪过后他已是立在上空,长腿傲然挺立,看着权澜时那张笑脸又回复到最初的样子,仿若一切都没发生过,他扬眉笑道:“打断了比试真是不好意思,这次算我瑶光宫输了,之后你们继续,瑶光宫惨败弟子们心力交瘁,就不奉陪了。”然后又对着弟子席那边脸色各异的瑶光宫弟子招了招手:“崽子们,回家!”相比较时方域对段衡的心疼,这些弟子还有输掉比试的不甘,和被这些人看轻的屈辱,除了时方域,根本没人愿意替他们出一口气,明明先认输的是段霆,背后偷袭的也是段霆。每个人心里都堵着一口气,此时时方域唤他们,他们便觉得再在这里待下去简直生不如死。“是!师尊!”绫景阔按着胸口应了一声,向后一招手,瑶光弟子抬着还昏迷的几个人,稀稀拉拉从弟子席退去。临走时,时方域瞥了一眼笼罩在阴影下看不清表情的段正岐,玩味地笑道:“段家主,我徒儿阿娘在灵墟,还望您多照顾照顾,莫要让她冷了饿了。若是我徒儿因此伤心难过……本尊可是要去灵墟一探究竟的!”段正岐身子一顿,他听出了时方域口中的威胁,如今的段家早就不比当初,他的实力又在六族家主中居于末端,时方域这样的人物自是招惹不起。可他就这样应下可谓是颜面尽失,好在时方域也根本不是要听他承诺什么,只是给个警示威胁一下他。寒光一闪,时方域早已没有了身影,余下的人都松一口气,看这瑶光宫宫主跋扈护犊的性子,今天没将天门大选搅和了就算好事。虽然也差不多了……但是有的人却不这么想,一个玉衡宫的小丫头拽了拽旁边人的袖子,小声嘀咕:“怎么办小师姐,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七师叔了……”“师尊绝不会为我们这样出头的,七师叔太帅了!”旁边小师姐的眼神诡异莫测,半晌后无奈摇了摇头。的确,作为徒弟来说,果然还是喜欢这样护短的师尊啊。……天枢宫。时方域从剑上下来时,居然被天枢宫大门的门槛绊了个踉跄,无暇顾及自己的失态,他径直奔向内殿。“大师兄!”人还未到,声音先到,他喊完这句话,刚好看到床前负手站立的时方圳。时方域轻手轻脚走到近前,脸上还布满急切,刚想开口问他,便被时方圳抬起的左手打断。“右臂我已经及时处理了,虽是伤见骨,断了筋脉,但无甚大碍,修养修养就好。”时方圳说着说着停顿一下,眉头轻皱,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段衡。这一眼让时方域心中一突,恐怕在大师兄嘴里听到什么不好的话,一面着急一面又不敢开口问。“不过……”时方圳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