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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恨我吗?”“怎么会呢。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姚黛月浅色的眼睛中溢满了泪花,反搂住姚枂岚,“娘之所以优先救你,你之所以不能时常留在我身边,全都为了给爹爹,给全家报仇不是吗?这也是我最大的心愿啊。”“那就好,黛月,那就好。”姚枂岚松开怀抱,“我们现在就去买些衣服吧。”“好。”姚黛月应道。两人又手拉着手,走回了路中间。“黛月,你知道吗,很久很久以前,我们也曾这样,走在这条大街上。”姚氏夫妇双双殒命的那一年,姚枂岚八岁,姚黛月只有三岁。所以,关于父母的记忆,姚枂岚比姚黛月多得多,但他却从来没和姚黛月说过。从来没有。“是吗。”姚黛月静静地听着,“那是怎样的情景呢?”“那天爹正好不需要行医,我们一家人就在这街上闲逛。娘牵着你,爹牵着我。你想买一条红色的裙子,娘不许,所以你就一路哭啊哭。”姚枂岚望了望天空,“那是玖歌城远不如现在这般繁华。娘被你哭得无法,就一路走一路唱着歌。我记不大清了,不过大概就是这样——”姚枂岚清了清嗓子,唱到:“小小竹排,飘啊飘。谁家的姑娘,在那岸上凝望。”姚黛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哥哥,你唱得真难听。”“什么啊。”姚枂岚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一次啊,我们一起到那田野上。那时家里养了一只小羊,你特别喜欢它,吵着闹着要坐在它上面。但是它一直顾着吃草,所以没过多久你就被落在后边了。我们藏在树后面偷偷看你,你果然以为我们不要你了,哭得撕心裂肺。”“哥哥,”姚黛月打断道,“爹爹和娘,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呢?你还记得吗?”“哪里敢忘。”姚枂岚答道,“爹是位美男子,更是方圆百里之内出了名的大好人。他医术精湛妙手回春,被世人称赞为‘医圣’。他时常救人而不取费用,娘曾调侃说,若是爹每次治病救人都收钱的话,咱们家就是富可敌国了。”“真好呢。”泪水顺着脸颊的弧线滑下,沾湿了姚家的素衣,“我什么医术也不会。不像哥哥。”“你像娘。”姚枂岚拉着姚黛月的手,毫无阻滞地走着,“娘长得很美,不过生不逢时,比不过那位嫁给了先代瑾渊王的静阳公主。不过在我心里,还是娘最美啦。”“哥哥,见过静阳王妃?”姚枂岚的手一紧:“嗯,见过的。”“这个不要紧,我们说娘吧。”姚枂岚接着道,“娘最擅长缝衣织布啦,她做的衣服总是漂亮至极,据说皇上的龙袍都是她制的呢。”“这样啊……”不着急,姚枂岚在心里默念,我还有时间,我会把之前没说给你听的,全部都告诉你。两人从大清早,逛至深夜。回到家的时候,姚枂岚手中已经捧满了东西。“抱歉,我们玩过头了。”姚黛月已经换上了一套绣花的蓝裙,把大锦盒放到桌子上,“希望你们没太饿着。”不知道景眳朔对景君奚做了什么,这孩子今夜看起来格外乖巧:“没有,没有。”景眳朔难得地揶揄道:“没想到足不出户的姚公子也知道玖歌城哪里有什么好吃的。”姚枂岚不甘示弱地回道:“那自是比不过卧花眠柳游走四方酒池rou林的天下第一的王爷您了。”“好像有奇怪的词语混进去了。”景君奚嘟哝着,在桌边坐了下来等吃。景眳朔看着姚枂岚,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怎么了?”姚枂岚道。景眳朔瞥了一眼姚黛月,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意思是,黛月在,不方便说吗?姚枂岚了然地点了点头。饭盛好后,景眳朔道:“君奚与我多收拾了一间房,今夜大家可以各自分开睡了。”姚黛月分着筷子的手一抖:“你们,收拾了房间?”景眳朔假装吃惊,道:“嗯。因为反正都要罚,不如罚些有意义的事,所以让君奚把内院的房间都收拾了一下。姚姑娘,可有哪里不妥?”姚黛月道:“不,并没有。王爷可真是严师啊。”瞥了一眼姚枂岚,后者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摆弄着筷子。锦盒一揭开,景眳朔乐了,全是在安梁他带姚枂岚吃过的菜式。他不怀好意地看向姚枂岚,一边嘴角勾起。姚枂岚脸不红、心不跳,大大咧咧道:“方才都说了,我姚枂岚一介草民,怎么可能比得上王爷的品味之高。为了能让王爷能够下咽,万不得已出此下策,实在不是有意效仿王爷。”景眳朔自动略过他的话:“没想到安梁的菜式在这里也有。”“那是,”姚枂岚自豪地用折扇拍拍胸,“我们玖歌,应有尽有。”姚黛月轻笑起来,举起酒杯:“敬玖歌。”景姚二人也跟着举杯。考虑到景君奚太小喝不了酒,姚黛月特意为他准备了一杯子白水。“干杯!”四人就像真的一家人一般,其乐融融。然而,诀别的时刻就要来了。☆、第18章死别是夜,姚枂岚躺在自家的床上,把双手枕在脑后,翘起二郎腿,乍一看真是好不潇洒自在。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夜空中的皎皎明月。夜色正好,只可惜月明星稀,望不见儿时所见的浩瀚银河。房门被轻轻敲了敲。“王爷吗,”姚枂岚姿势不变,“进来吧。”姚黛月把双手背在身后,笑道:“真是让我吃惊,哥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王爷这么要好的?”“我就说,王爷怎么会敲门。”姚枂岚收了腿,坐起来,“黛月,怎么了,这么晚不睡?”“嘿嘿,”姚黛月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他身边坐下,“今天谢谢哥哥了,这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天了。”“.…..”姚枂岚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慎重地答道,“我也是。我也很开心,黛月。”姚黛月伸手到脖子后面,解开挂在脖子上的红绳的结,然后把吊坠放到了姚枂岚手心里。是一把金质的钥匙。“这是……”“这是阁楼的钥匙。”姚黛月柔声答道,“收养我的婆婆死了之后,我回到姚家,把所有的古籍孤本都放到了阁楼里,这是唯一能开启阁楼的钥匙。”“黛月?”姚枂岚读到了一丝死亡的气息。姚黛月摊开自己冰冷的双手:“你已经知道了吧,这身体,正在逐渐坏死。”姚枂岚这辈子还不曾这般恐惧过,连忙上前抓住姚黛月的手:“不,那也还有一两个月,而且,我说不定能治好你的。”姚黛月摇摇头:“没用的,这病无药可救。到了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