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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地开口:“公主这是要当睡美人,让本王吻醒你吗?”周良鱼:“……”卧槽你大爷的,本宫是公主,你是王子吗?不过想想这厮说起来还真算得上是……周良鱼:他这鱼脑子乱想什么的?呸,他才不是公主,他堂堂周鱼鱼,是也是王子!周良鱼嗖的睁开眼,小眼神喷着愤怒的小火苗:“有意思没?有意思没?!赵誉城就你这样撩汉,一辈子都别想有媳妇儿!”“哦?公主这是认同自己是本王娘子了?”赵誉城轻笑出声。周良鱼:“……滚犊子。”他就知道,他周鱼鱼单纯善良无辜又真诚,就不是这黑心无耻不要脸家伙的对手!周良鱼爬起来,哼一声,脑袋一转:你就当一辈子单身狗子吧。赵誉城瞧着面前鲜活的人,嘴角弯了弯,眼底却闪过晦暗:就继续这样无忧无虑的过下去,等着你的,是珍馐美酒美人骄奢,而不是……赵誉城垂眼,敛下眼底的落寞,站起身,去了耳房沐浴。周良鱼一直等脸上的热气褪去了,才转过身,刚想开口说什么,结果身后原本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周良鱼:“……”他再心软,他就是一条死鱼。翌日,周良鱼再醒来时,感觉浑身懒洋洋的,像是踩在棉花上,从锦被里探出一个头,眯着眼舒服的一偏头,吓了一跳:“卧槽……大早上的你搁这吓人呢?”任谁一睁开眼发现一人侧着身手臂撑着头就那么直勾勾盯着他,眼睛眨都不眨的,谁让长得赏心悦目,也吓人。“大早上?公主对时辰到底有什么误解?还差一刻钟到午时,你确定这是大早上?”赵誉城淡定道。周良鱼:午时?不、不是吧?他迅速撩开帷幕往外看,先前因为厚重的帷幕遮住了光,如今一打开,顿时日光照得眼睛晃不开。一偏头,刚想说什么,就对上赵誉城挑眉:“公主这是在诱惑本王么?”周良鱼眯眼:“我有这么闲?”只是顺着赵誉城的视线低头,就发现他睡得太欢实,衣服完全扯开了,露出大片的胸膛,如果是以前,周良鱼怕暴露身份早就炸了,可如今都知道什么了,大家都是男的,谁害怕你个断袖?周良鱼勾着衣领,扯得更开:“王爷羡慕本宫有这么好的身材就说,眼馋吧?羡慕吧?受到打击了吧?”后者挑挑眉,坐起身,淡定地解开衣袍。周良鱼瞧着那精壮结实的……默默爬了下去:有肌rou了不起啊?有腹肌了不起啊?有人鱼线了不起啊?老子!不、稀、罕!等到了屏风后,咬着衣角抓狂:呜呜呜……羡慕!等周良鱼受到打击蔫蔫吃了一顿不知是午膳还是早膳的早午膳,刚晃悠了回去,就听到房间里有动静,他探进去一个头:“咦?管家伯伯?你这是干嘛呢?”“是公主啊,老奴这是得了王爷的吩咐收拾公主与王爷的换洗衣物。”赵管家开口道。“啊?收拾这个作甚?”周良鱼好奇。赵管家一愣,回头瞧着周良鱼茫然的小眼神,忍不住无奈:王爷这还没告诉公主呢?真是的……“公主啊,王爷这不是看你在府里待得无聊了,准备接下来三日带你去城外的别庄玩玩。”周良鱼:“……”赵誉城这厮转性了?他突然想到昨晚上对方答应的事,莫非……周良鱼激动之下,嗷一声蹿出去了:终于能去放风了!赵管家瞧着周良鱼激动的背影,笑弯了眼:不知道孤男寡女的这次出行一趟,回来会不会给他们誉王府添个小世子或者小郡主……不能再想了,得赶紧收拾了,赶紧送公主王爷出去。周良鱼本来还不信,可等冲出主院,真的看到外面停了一辆精致的马车,赵誉城正捏着马缰敲着车壁查看,他忍不住吃吃吃笑了起来,只是等赵誉城回头的时候,又迅速绷住了面皮:“呦,王爷这别是打算改行当车夫吧?怎么,朝堂混不下去了?”赵誉城回头,瞧着对方压都压不住上扬的嘴角,挑眉:“是啊公主,不知能否赏给小的一个车位,让小的好好‘伺候’公主呢?”周良鱼嘴角一抽:为什么明明特别正经的话,被这厮一说出来就那么奇怪?周良鱼绕着马车转了一圈:“马马虎虎吧,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要给本宫当车夫的份上,就可怜可怜你吧。不过么,瞧马车挺宽敞的,不能多带一个?”难得出去放风,怎么能少了焦糖啊。赵誉城瞳仁深了深,嘴角一扬,露出一抹笑,却笑得周良鱼浑身毛毛的,抬腿就朝着周良鱼走过去,直接抬起手臂将周良鱼环在了车壁之间,凤眸幽深,声音压得低低的:“公主长得真美……”周良鱼:“……”这厮怎么这么不对劲?竟然会夸他?结果,赵誉城继续道:“想得……更美。”周良鱼:“……滚。”他就知道这厮狗子嘴里吐不出象牙。周良鱼最后听完赵誉城的解释,想到焦堂宗还不能露面,也就放弃了,挥别了焦堂宗,像是窜天猴一样激动地跳上马车,就往城外去了。与此同时,一封信再次递到了誉王府,赵管家接到信之后,看到是安侧妃递来的,按照赵誉城离开前的吩咐将信直接退了回去。云王府里,安可淑拿到被退回来的信,攥紧了手:“誉王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对良公主用情极深吗?难道传言都是假的,他根本不在乎良公主?否则,为何根本不在意她会把这个秘密暴露出去?心腹婢女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娘娘……誉王并不在府里。”“不在府里?誉王去哪儿了?”安可淑心莫名抖了抖,咬牙切齿。婢女头垂得更低了:“听、听说……为了讨公主欢心,誉王殿下亲自带着公主去了城外的玉泉别庄,听说昨夜到今日一整日,誉王让人将整个别庄按照公主的喜好,弄得格外的别致奢侈。”安可淑愣住了,回过神,猛地砸碎了一个杯盏:“你说……他跟周良鱼走了?”他这哪里是没把周良鱼放在心上?他这是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压根……就不怕?难道,誉王早就有所准备?还是说,他根本有对策?安可淑暴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是你逼我的……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了……可不行,万一要是誉王真的有所防备,她说出去了那个秘密,可良公主不在京城,根本没法证实。安可淑咬着牙:“你去告诉小竹,等良公主一从别庄回京,立刻开始蛊惑姜如蔓将良公主是男子的消息泄露出去。”婢女领命立刻前去了。几乎没过多久,一只飞鸽从誉王府飞了出去,扑闪着翅膀,追上了往城外去的马车,扑腾到了窗棂前,咕咕咕叫唤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