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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没有你留意的人?”语气装作轻松,其实满是试探的意味。萧钧一顿,却没料到父皇用以在此,忙摇头道,“并无。”皇帝哦了一声,目中隐隐有些失望,凝眉想了想,却又道,“那朕来替你把把关吧。”语罢便沉吟起来。“朕听皇后提过,中极殿大学士魏洪卓之女,模样还算端庄,世代书香,堪称知书达理,你呢,自幼习武,这些年又常常征战,性子嘛,难免生硬了些,此女温柔知意,正好与你互补,朕打算指给你做王妃,你意下如何?”王妃?这叫毫无防备的萧钧一惊,才入口的热茶险些喷出来。说实话,他当日虽去了玉津园,但满脑子都在思索如何说服拂清,根本就没留意,园中是否有一位魏姓姑娘,至于什么知书达理,端庄温柔,也根本没有印象。此时听父皇的话,似乎大有要定下来的意思,他赶忙推拒道,“儿臣不孝,劳累父皇费心,只是儿臣并不认识这位魏家姑娘,现在赐婚,着实有些仓促了,不妨再等一等吧。”其实身为过来人,宣和帝看他神色,便知他没有兴趣,再度失望之下,只好不再迂回,索性直接问道,“也罢,不如朕先给你安排几个侍妾如何?”“侍妾?”他又是一愣,心道父皇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个劲儿的想给他身边塞女人?宣和帝却饶有兴趣的笑道,“朕晓得,你看上了晏楚的那个义女,说实话,模样确实不错,不过毕竟是义女,乡野出身,上不了大台面的。但你既喜欢,朕可以同晏楚说说,送到你府中做个侍妾,如此一来,待你了却了念想,就有心思娶正妃了。”说实话,因他是头一个孩子,又自幼失母,宣和帝素来对他格外疼爱,譬如今日这样“交心”的话,是绝不会同别的皇子说的。然而出乎老父亲意料的,萧钧却一脸甚是意外的样子,待他话音一落,便着急道,“父皇您误会了,儿臣没有这个意思,此事万万不可……”态度之急切,连他也是头一次见。然而越是反常,越是说明有问题,宣和帝身为君王,深谙这个道理,遂心间一定,继续笑道,“在朕面前还需嘴硬?好姑娘可是不等人的,朕可已经听说了,最近有不少人上晏家递庚帖,打算求娶她,你再犹豫,小心晏楚给她找了别人。”求,求娶她?萧钧眉间微微一动,却转瞬恢复正常,坚定的道,“儿臣真的没有此意,劳父皇费心了。”宣和帝将那丝波动看在眼中,顿了顿,只好叹道,“也罢,你既这么说,朕还能逼你不成,算了就算了吧,不过不怕告诉你,皇后已经开始着手为老二挑人了,你再不当回事,他可是要抢在你前头了。”萧钧恭敬的应了声是,却仍不见松口。宣和帝叹了口气,只好扬手道,“去忙你的事儿吧,不必在朕跟前杵着了。”不上道的傻儿子,真是叫人cao碎了心。萧钧假意听不懂父皇的叹息,起身行礼,逃也似的告退了。~~原本只是父皇的误解,谁料回王府的一路,他脑间竟总忍不住想此事。父皇居然打算说服晏楚,送她来当自己的侍妾……她这样的女子,又岂会甘心做人妾室?如此心神复杂的回到了王府,忙了半日之后,萧钧终于忍不住了。他唤来一直负责报告晏府消息的暗卫,装作随口一问的样子,道,“近来晏家可有什么异常?”暗卫老老实实的回答,“自那日出事之后,晏府上下都很是压抑,晏相与夫人还为此大吵过一架。萧钧点了点头,又问道,“还有吗?”暗卫一愣,近来晏府没什么异常,除过上下沉默了些,作息还同往常一样,他一时有些拿不准,王爷是想听什么……又琢磨了一下,暗卫终于想了起来什么,赶紧禀报道,“启禀殿下,近来晏相频繁与翰林院,礼部,工部等官员接触,且都是些年纪轻尚未婚配的,晏府亦有风声传出,道是晏相欲为义女相看夫婿……”总算听到些有关于她的事了,只是没料到竟是这般,萧钧心间一紧,试着问道,“那她都在做什么?”只听暗卫道,“明珠姑娘一如从前一样,在房中绣花休息,或是与婢女们聊天玩笑,尚未再出过晏府。”绣花休息,聊天玩笑……萧钧的心彻底沉了下来。这丫头倒是好耐心,她那个渣爹都要为她选女婿了,她居然一如往常?~~晏府。因着那夜萧钧的吩咐,调查结果一出,金吾卫的中郎将亲自来到,向晏相爷禀报了一番。说辞当然与呈报给萧钧的一样,道是周程龙赴玉津园乃是应了陆子孝之约,也是陆子孝趁着差事方便,将他领入玉津园内,其间周程龙喝醉了酒,才会做出那等糊涂事,也顺带着将宣和帝的御旨说了一遍,道是二人已被宣和帝革职。知道晏楚心情不好,中郎将也未敢多逗留,把要事说完,便赶紧告辞了。余下晏楚独坐在书房中,面色越来越难看。闹了半天,原来周二郎入玉津园,是陆子孝的功劳。身为亲眷长辈,晏楚不是不知,这二人既是表兄弟,又是好友;他亦知道,陆子孝与次女晏明璐自幼一同长大,青梅竹马。表面看来,陆,周二人相约吃酒,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怪就怪在,陆子孝一向是个颇为自律的人,怎么会等不及,将周二郎带入园中喝酒?而他也不是不知晏明璐一向不太喜欢拂清,会为了着急她的安全而私自出门去找吗?且后来陆氏怒气冲冲跑来,一口咬定是拂清害的明璐,硬是逼着自己将她赶出去。如果昨日没有从拂清口中听闻,周二郎意图轻薄她的事,这一切都是令人奇怪的疑点。但现在,前事后事联系起来,他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实面目……这一刻,身为父亲,家主,说不痛心疾首,必定是假的,晏相爷心间怒气翻腾,再也忍不住,起身出门,直往陆氏的院中走去。晏明璐此时也正在陆氏房中,自打出事之后,陆氏一直将她留在这里。晏明璐正同婢女说着话,忽然就见晏楚走了进来,且面色铁青,似乎很是生气的样子。晏明璐一怔,打算唤声父亲,却见晏楚先开口问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