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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丢在桌上,伸手拿桌上的耳机,被忍无可忍的叶故知抓住了手腕,黎澄立刻甩开他的手。黎澄抬眼,似笑非笑道:“不然呢?待在这儿让你当成外面的姑娘玩?”叶故知愣了一下,无奈,“我什么时候——小澄,我不是玩,你……”黎澄冷笑:“不是?以前养着,现在玩着,以后……”他这话实在刺心,叶故知凤眼凌厉道:“够了!”黎澄不想与他废话,起身要走。这个动作成了压垮叶故知耐心的最后一根稻草,叶故知一手控住他手腕,将他重重摔在床上。黎澄立刻挣扎着想站起来,然而他的格斗就是叶故知教的,他年纪又小,叶故知压制他根本不费力气。叶故知单手控住黎澄两只手腕,膝盖压住黎澄的腿,低头凶狠吻下。叶故知快被黎澄不断试图逃离的动作逼疯了,他根本无法接受黎澄远离他。这个被自己收养的,过分美貌的孩子就是他的禁区,他所有的温柔都用在黎澄身上,但也给了黎澄无法释怀的伤害。接下来会发什么不言而喻,黎澄内心的恐惧厌恶达到了顶峰,可他年纪太小了,叶故知只要多用点力气就能压得他完全无法反抗。那一刻,黎澄是真的恨不能让叶故知去死的。二十六岁的黎澄缩在十五岁的黎澄的躯壳里,恍惚地重复这一切。衣服被剥掉直接扔下去,叶故知的身体覆上来……黎澄有点犯恶心,他忘了他只是在重复他最痛苦的经历,只想蜷缩起来拒绝触碰,这当然不会起任何作用……发生过的还会发生。“杀了他吧……杀了他就能解脱了……”脑子里有个声音不断重复一句话,即诚恳又蛊惑。“你也是无奈呀,”那个声音又在说,“是他先伤害你的,他把你当做外面养着的玩意儿,女人似的玩弄,你看他又在作践你了……”“诶呀诶呀,真是太可怜了。”那个声音不断叹息着。黎澄有点痉挛的右手在床头柜上不断摸索,摸出一把裁纸刀,他脑子里全都是那个声音,几乎是兴奋地推开了裁纸刀,咔哒的声音却让黎澄猛然一惊。他在干什么?黎澄迅速扔开了裁纸刀,掉在地板上的声音让叶故知从□□中醒神,他看了眼地上的裁纸刀,沉默。一切又不是记忆里的样子了,他那晚根本没有拿过裁纸刀。黎澄紧紧揪住床单,死死盯着地上的裁纸刀,连叶故知的脸色都没有再去看。如果杀了叶故知,他大概真的就会被内心的恶意控制,彻底沉沦在幻境里无法自拔,最终魂飞魄散。幸好及时清醒了,黎澄脸色难看,心里除了后怕还有庆幸。叶故知看着地上的裁纸刀,愣了一会儿,发现黎澄脸色难看的时候也顾不上欲望和心里的怪异感,急忙起身检查黎澄的身体问:“怎么了,弄疼你了?”黎澄摇摇头,避开他的手。叶故知唇角微抿,但还是离得远了些。这才是叶故知。他记恨这个男人犯下的错,但不可否认,叶故知对他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好。叶故知的深沉心思大多没用在他身上,他要什么,叶故知就给什么。钢琴、绘画……这些都是叶故知教的,黎澄是真的恨他,也是真的感激他。叶故知见他半天缓不过来,直接翻身下床开始找手机。“你干什么?”叶故知边找手机边道:“打电话叫医生。”黎澄冷冷道:“好让别人看见我这副样子?”叶故知僵住了。第48章对不起,我爱你黎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局面,他无法控制地想念朝阙,又无法控制地厌恶自己的身体,但他又没办法把一切都推在叶故知身上。叶故知救过他,不止一次。既当又立,矫情做作。黎澄在心里唾弃自己,你这样对不起朝阙啊,必须得死守防线,离叶故知远点!黎澄缩在床角落,盯着自己的手腕。他的样子太不对劲,叶故知根本不敢跟他讲话,怕刺激到黎澄。“你出去。”叶故知迟疑。黎澄道:“我要是想自杀,就带着你一起下地狱,死了干净,不会自己一个傻乎乎去死。”叶故知反而笑了,“好啊,就算到了地狱,我也会缠着你的。”黎澄顿时后悔说话,他闭上眼睛,摆出拒绝交流的姿态,叶故知小心带上门,把空间留给黎澄一个人。接下来该怎么办?黎澄醒醒神,僵住的脑子开始运转。照现在来看,这个还是幻境,只不过这个幻境比之前那个更真实,而且他在这个幻境下更难保持冷静。这个叶故知完全就是他认识的那个,温柔强势而且无比难缠。想要破除幻境,必须找到幻境的核心。那么这个幻境的核心,是什么?还是叶故知?要是朝阙在的话,大概一眼就能看出来了。黎澄恹恹地趴在床上,暗恨自己没多看两本跟幻境有关的书,现在这些全靠蒙,不知道有多少靠谱。与他一门之隔的叶故知却是惊出一身冷汗,他握紧了手,指尖还残存着黎澄皮肤的细腻触感。刚才那个,是真的黎澄?叶故知靠着门点了支烟,尼古丁的味道让他暂时冷静下来。他是死于飞机失事,可现在为什么又回到了没出事之前?难道是上天垂怜,让他重来一次?也不对,如果是重来,那么事情应该像之前那样重复才对。黎澄最恨他的时候都没有对他动过刀子,他太了解这孩子了,就算对他恶语相向,也不会真的伤害他。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不是重生,总不能是庄周蝴蝶南柯一梦吧?叶故知盯着空气里逐渐消散的眼圈,脑子里回想着黎澄方才的动作表情,心里的疑惑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多。叶故知刚站直身体,房门开了。黎澄一手拉着门把,一手抄在口袋里,鸦青眉宇,琥珀眸光,站在门口冷冷一抬眼,叶故知觉得自己冷下去的欲-望又起来了。十五岁的黎澄远比二十六岁的黎澄要冷淡。叶故知撕开自己的视线,轻咳一声,“还不舒服吗?撑不住一定要叫医生。”黎澄道:“我就来叫你不要呆在我门口的。”说完把门关上了。叶故知只有苦笑。有些人大概真的求不得,他和黎澄的关系如今这样难堪,错得最多的就是他。何必强求呢,伤人伤己。叶故知轻轻叹口气,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是看开点比较好。能再见到黎澄已经是上天垂怜,不能作死。叶故知把烟掐了,回到书房。铜镜外,季云斟满意地看着缩在床上的黎澄,勾着唇角笑道:“不枉我费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