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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又看了它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去便民超市买了点蔬菜,这个时间也已经不太新鲜了,她有点不好意思,挠着头说,“明天我一定做个大餐请你,今天晚上就先委屈一下陆律师了。”说完她就往前走,发现没有人跟上来。她回头,脸上还挂着残留的淡妆,路灯一打跟着透亮,疑惑的大眼睛望过来。陆子由迈了两步过去。“上车。”但是陆子由并没有发动,他麻利的坐在驾驶座上,从车后座提过来皮包,在里面掏出自己的钱包。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秦蒙,手里被塞了一张卡片。低头一看,是他的身份证。这是要干嘛,现金贷款吗?“姓名一栏,念念。”陆子由系好安全带,沉声道。秦蒙还没反应过来,听之任之,立马就念:“姓名,陆子由。”“记住了,我的名字不叫陆律师。”……回家之后,秦蒙都没来得及收拾行李,就直奔厨房去。从冰箱里拿出rou来,用微波炉解冻。时间不早了,她也没再熬粥,打了个蛋花汤,又用姑姑送来的馒头炸了个馒头片。挺北方的伙食,她端上桌子,想叫那边睡觉的人来吃饭。努力了很久,她认输的走到客厅,亲手轻轻拍他的胳膊,“吃饭啦。”陆子由睁开眼睛,揉着鬓角,“为什么不叫我。”“啊,我这不是在叫你了。”“名字。”嗯……秦蒙咬着筷子,有点犹豫。陆子由比自己大了几岁,按说哪有称呼人家大名的,有种很不礼貌的感觉。可是不这样又能怎么称呼呢?“陆……哥?”哇,听起来好像哪个堂口的老大。陆子由把那条粉红色的毯子扔到一边,转了转被手表硌到的手腕,继而起身走了过来。他人高马大的,秦蒙每次看他走过来都有种压迫感,尤其是这种被提出无理要求的时刻。她从抬头到平视,陆子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但是周围的气压确实更低了,秦蒙连忙主动盛了一小碗蛋花汤,狗腿的推到对方面前,笑呵呵道,“喝汤,嘿嘿,晾晾待会儿好喝。”他还是没有再说话。他吃相很好看,不像程阁会捧着碗大口的扒拉,像要把碗吞进去似的。陆子由吃饭的时候腰板挺得很直,吃什么看什么,眼神绝对不会乱飘,也不会发出丝毫的声音,嘴巴的声音,碗筷相碰的声音,他从来没有发出过。一般吃饭的时候,秦蒙会调节气氛,主动说一些当天遇到的事情。他也不会完全置之不理,心情特别好的时候,甚至会多说两句点拨她一下。所以,整顿饭,从头到尾,陆子由再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时,秦蒙有点食不知味。明明就是活生生的人坐在自己对面,却完全没有存在感。她心里着急,却不知道说什么,正赶上鼻子发痒,又一个喷嚏打出来。从进门到现在,她大概打了七八个喷嚏。陆子由喝完最后一碗汤,看了她一眼,眼神散淡,好像根本没聚焦在她身上,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吃药,别传染给我。”……真想让他离开自己家。随便怎么生气吧,再也不要来了。这只白眼狼。秦蒙心里这么想,人还是认命的起来去泡茶。自从上次砸碎三个碟子之后,陆子由的自尊也被砸碎了,每次吃完饭都必须掌握清洗厨具的主动权,以证明他除了为人辩护之外,是具有基本生活技能的。毕竟他现在都会烧热水了。秦蒙觉得他黑眼圈有点重,特意就没再泡绿茶,从柜子里又拿了点暖胃的红茶去沏。她手上忙活着,脑子里想的就少,一下子忘了屋子里的另外那个人正在生气。于是自顾自的说起话来,像平时一样态度自然,“我才去了两天,你眼窝都深下去了,肯定是没有好好吃饭。多喝点红茶可以暖暖胃。其实这样不好,就算是不饿,也得三餐都吃点,那些代餐粉吃进去总是没有这种热菜热汤舒服,这样饱饱饿饿身体该不好了。”她泡茶的时候,眼神很专注认真,没发现陆子由刷完碗已经悄悄坐回客厅,她的身边。“嗯。”于是这场由陆子由发起的冷战,在秦蒙的无意识遗忘和他无意识原谅中结束了。时长,一顿饭。喝完茶水,他就准备回家去。秦蒙送到门口,他才突然想起来。回头很认真地说,“那个男孩没有你大,你也没叫他弟弟。”说完就走,绝不含糊。秦蒙愣在原地想了好久,也没理解,那个男孩到底是谁啊?————的改编还没完成,秦蒙请了假,拿着电脑去宠物医院写。雷达一见到她,眼睛立马就亮了,耳朵立起来往这边吐舌头,如果不是笼子关着,它肯定会冲过来舔她一身的口水。它的状态很不错,医生也说吊针三天之后应该也没什么大碍了,悬着的心掉下来,秦蒙放心的把他放在自己的腿上顺毛。微信通知响起来,是夏玖的消息。她打开看,是一条微博的分享。点进去,是那天她在酒会的直播采访,发表博主是叶不羞的粉丝。【叶不羞和他的仙女蒙蒙龟】。转发量和评论都已经过万。但是秦蒙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只是恍然大悟的想到,原来,那个男孩,说的是他啊。☆、十天榆城的秋天来得很快,可能是人们过得太漫不经心。好像很多事情还没有做,自己还没有些改变,岁月就忽而过去了。秦蒙结束了手头的改编,章辛特意给了她几天假。振臂欢呼中,坏消息又很快来了。秦蒙的姑姑,程阁的mama,吴万彩女士,打来了电话。说起这个姑姑,她是真的疼秦蒙,甚至超越自己的亲儿子,事无巨细的照顾。但也是这份关心,让她的掌控欲完全释放出来,秦蒙脾气好,听话,她就越发得想管她。“蒙蒙啊,姑姑在九院三楼的中医门诊部等你哦,快点来呀,人家医生很忙的。”秦蒙拉开被子,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早上八点。她哀嚎一声,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还是认命的起床收拾了。不然姑姑她老人家,肯定会亲自来提她的项上人头。九院的中医门诊具有盛名,一号难求,好在吴女士有门路。这次受苦的不仅有秦蒙,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发现贺茴比她还可怜,估计已经在这里陪着婆婆坐了半个小时。“姑姑,我来了。”她连忙过去,周围老年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