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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岚双目圆睁,浑身发抖:“你骗我,你……你是不是……要去找高元山?”寒玉自己拢着头发,抓起身旁的一根布巾束在脑后,点点头:“我男人我不去找吗?”“什么男人?你疯了吗舅舅!不过是利用他罢了,这都快六天了,人还没回来,不是被抓了,就是混乱中死了,不过是个低贱草芥,死就死了,为了他……你何必去白白送死呢?死了才好……我早就巴不得……”寒玉抬起头,目光如炬,刀子般锋利的盯着他。墨岚心里一个唐突,不敢继续说下去了。寒玉叹了一口气,“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墨岚绝望道:“你不会是认真了吧……你不管我了?我只有你了舅舅,你走了我怎么办?”寒玉闭上眼,忍住心口的悲痛,世事难料,岂能两全。他朝墨岚招招手,等他走过来,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人心都是rou长的,我答应过高老爷子,就不能眼睁睁看着高元山生死未卜不闻不问。你已经长大,有能力自保,未来你自己做主,想隐居山中平安一生也好,去南方找你那些叔叔伯伯享受荣华富贵也罢,你自己选择吧。”墨岚突然站起身,瞪着寒玉道:“我不准你走!你双腿瘫痪,我看你怎么下山!”寒玉抬头看着他,目光冰冷,气得嘴唇有点哆嗦,片刻冷笑一声道:“你真当我出不去这门?我就是爬着,也要去找高元山。”墨岚见硬来不行,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以前舅舅最受不了他痛苦了。现在,悲从心来,都不用装模作样干嚎,眼泪鼻涕源源不断往下掉:“你别走,舅舅,你别丢下我。”寒玉用袖子给他把脸擦了擦,道:“你若再不听话,我便与你恩断义绝,就当没有过你这个外甥。我这样子,能活几年,浑浑噩噩度日,好不容易找了一个暖心人,我愿与他同生共死,你就成全我吧……”墨岚呜呜咽咽的哭,他知道寒玉心意已决,八匹马也是拉不回来了。他明白,从今之后,他将会孤苦一人,茫茫天地,哪里才能找到他的家。他仰起头闭上眼,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你再抱抱我吧。”他靠过去让寒玉抱着他,寒玉一下一下拍打着他的背哄他,给他念他小时候最喜欢听的诗歌。寒玉忍住泪,爱怜的摸着他的头,无助绝望悲从心来。“这辈子你也会遇到一个知心人,到时候,你就懂了。”寒玉将收拾出的所有家当数了数,给了墨岚大部分,自己留了些许,然后让孩子背着下了山。墨岚力气小,一路走走停停,到了山脚已经黄昏。他按照舅舅吩咐,去租了一辆牛车,塞了点铜板给驱车老农,哽咽嘱咐道:“慢点,别颠着他,他会疼……”说着又是泪流满面。寒玉嘴唇煞白,坐也坐不住,蜷缩在牛车后面的稻草上,可怜的只有一小团。他望着墨岚,摆了摆手:“走吧,孩子,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好好照顾自己……来生再见……”来生再见……可我们真有来生吗?☆、99马车摇摇晃晃前行,寒玉睡了过去,梦到了过去,锦衣玉食的少年,仗着jiejie地位尊贵,在学院多少有些持宠而娇,得罪了不少人。一次,他在学院茅厕“嘘嘘”,被人堵在了厕所,竟然要把粪桶泼他身上。当即吓得有洁癖的他惨叫不止,若是身上被泼了粪,那他就不活了,如此恶心,活下去也是一辈子笑柄。那次是林浩救了他,同班同学一年多,他两没说过一句话,共患难就不一样了,那之后,他们越走越近,因为林浩虽然与他同岁,却身高力壮功夫俊,正好当靠山。那时他两十岁孩童,寒玉有模有样抱拳:“你救我一命,大恩大德子轩该如何报答?”林浩人高马大,不善言笑,想了想道:“什么都行。”“什么都行!你快快想一个,金银财宝我给我爹说,升官进爵我给我姐说。”林浩仰头想呀想,道:“还未想好,日后再说。”这个日后再说,最终还是兑现了。五年后的毕业礼上,两人喝了酒,领了赏,躲到了假山下面,兑现了诺言。那时候,林浩冷着一张脸说:“我想上你?”着实把寒玉吓了一跳,他对人高马大英俊魁梧的少年很有好感,却不知道原来两个男的也可以这么玩。他想了想道:“你上我下?”林浩道:“难不成你上我下?”寒玉仰头,矮了快一头,心里骂:这家伙吃的什么?这是催着长吗?不过,建宏长得粗犷,趴他身上确实有些怪……可是两个男的,趴我身上就不怪吗?寒玉被半拖半拉拖进假山,半推半就脱了衣,半哭半爽破了处。小菊花肿了三天,因为不敢大解,只能进流食。满桌子美味佳肴,饥肠辘辘的他还要边摆手,边挤眉弄眼装肚子疼。林浩拎着老母鸡来看他,问他:“再来一次要不要?”寒玉丢出老母鸡,破口大骂:“我要你奶奶的腿!”他的第一次呀……第一次呀……第一次呀……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然后他就彻底弯了。他也内心挣扎过,跑去烟花柳巷嘿咻一夜,被林浩扯着头发拖回家干了三天三夜。在林浩半惩罚半暴力的冲撞下,寒玉心里明镜似的想:我完了!我真的断袖了!断的彻彻底底,毫不拖泥带水。艹小娘子一点也不爽,好累好累!被艹真是爽的抓心挠肺。寒玉醒来,身体摇摇晃晃,牛车还在缓慢前行。他想起了高元山,想起几天前他们还rou贴rou,温暖着彼此。那天的欢爱,高元山把他抱了起来,搂着他的腰让他“站”在地上,他扶着墙被从后面进入。为此他骂了高元山三天,一周没让他在做过。光图自己爽,他大爷的,老子没感觉好哒!站又站不稳,指甲抠墙生怕自己摔了,整个孟浪过程都是胆战心惊,肺都气炸了。想着高元山耷拉脑袋站在床旁挨训,一副受气小媳妇模样。情不自禁笑了笑,早知如此,他不该骂他,也不该浪费时间,应该多欢爱几次。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天上繁星璀璨,他望着无垠天际,只觉得美得心灵通透,与人间地狱真是天上地下。“公子……到了……”老农战战兢兢道。寒玉挣扎着撑起头,县衙府大门紧闭,门上的牌匾都被炸碎了。“我要走了,公子……你……”老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