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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要了,哭过了。”齐丞琉眼底是深深沉沉的心疼,低叹,“我又没能陪着你。”前方有一辆摩托车驶来。齐丞琉放开谭周,“先上车吧。”齐丞琉刻意不去提他外婆,尽量去转移谭周的注意力。在失亲之痛面前,每一句安慰都是一把带着悲痛因子的尖刀,让人更加悲恸。齐丞琉想起之前买的零食,便从后座拿了过来,递向谭周,“要吃点东西吗?”谭周有一瞬的愣神,他没伸出手接,而是眼神有些不解地看着齐丞琉。齐丞琉也没反应过来,看他表情以为是没胃口,“不想吃吗?”谭周摇摇头,接过零食,轻轻地说:“想。”袋子里装着一瓶纯牛奶和一瓶椰汁还有一袋面包和一包旺仔小馒头。谭周拿出面包,撕开包装袋,小口小口地吃。齐丞琉开着车,边抽空看他几眼,见他吃完了面包,忍不住嘴角噙着笑,“都吃完了啊。”谭周抹了抹嘴,以为齐丞琉是在取笑他,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挺好吃的。”“再喝点牛奶,光吃面包,嘴里会干。”齐丞琉说。谭周不太能接受纯牛奶,便拿了椰汁。“对了,手机还你。”谭周想起齐丞琉手机还放在自己口袋里,于是左手拿着椰汁瓶,右手伸进口袋去拿手机。齐丞琉说:“放我口袋吧。”他原本意思是放他外套口袋,没想到谭周却伸向他裤兜,当温热的触感隔着裤料软软的贴向他时,齐丞琉顿时打了个激灵。谭周丝毫没意识到,放好他口袋里,就直回了身体,继续慢慢地喝椰汁。齐丞琉啧啧两声,无不感慨。谭周听到声音,疑惑地看过来,“怎么了?”“无形中的诱惑最致命啊。”齐丞琉感叹。谭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默默地转回头。到了酒店,已经六点多了。齐丞琉拉着谭周出去吃饭,一边说:“我快饿瘪了,中午就吃了一碗泡面,还他妈不好吃,特别辣,吃一口面喝三口水,吃完光被水灌饱了。”谭周被带上电梯,电梯里就他们俩,他轻声问:“你想吃什么?”“我啊,让我想想。”齐丞琉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右手大拇指点着下巴,一副思考的样子,“让我想想我们谭周喜欢吃什么。”齐丞琉笑着看他。谭周脸颊有些泛红,他低下头,更加轻的声音:“你别说这样的话了。”齐丞琉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认真地凝视着他,一字一句说:“谭周,以后别总是低着头。”谭周被迫抬眼与他对视,他有些不自在,想转移视线,却被齐丞琉固定住下巴,无法动弹。“你低着头,我也不知道你是在笑还是在难过了。”“叮——”电梯门开了。谭周条件反射地伸手拉开齐丞琉的手,快速地站远一些,只是脸庞还是微红的。进来几个人,边说着话,看样子是酒店工作人员,电梯一下子就窄了。齐丞琉朝谭周这边移了过来。他们被挤到最后面。齐丞琉眼底带着nongnong的笑意看着谭周。谭周移开视线,直视前方,只能看见前面人的背影。突然——齐丞琉牵住了他的手,大拇指横过他的掌心,温暖的肌肤相贴。谭周吓了一跳,想扯开手,齐丞琉力气却大的吓人,牢牢地牵着他,在一群人中,偷偷地与他牵手,没有人会看见,就像是自行创造了个世界,别人不知道,他们在这个世界里有多么的快乐,只有他们俩才知晓的。谭周还是很怕万一前面有人往后面看,他咬着嘴唇,想了想,单手解下围巾,搭在右手手臂上,围巾垂下来,挡住那紧紧相牵的手。☆、-43--43-心照不宣比坦诚心际更来得默契。谁也不说,但谁都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质的改变。电梯里那群人在五楼出去了。又只剩下他们俩。谭周觉得手心发烫,像是在握着一个小火炉,烫得他微微冒出细汗,在明亮的灯光下,更加无法掩饰脸上的红润。他有点坚持不住了,轻轻地,要扯开齐丞琉的手。“……出汗了……”他小声说。齐丞琉闻言低眸看了眼围巾盖住的地方,嘴角不禁挂上一抹笑,他拿过围巾,放开他的手,嗓音带着低沉的笑,“好。”谭周悄悄地用手指抓了抓手心,指尖感觉到了粘腻的濡湿。他轻轻呼了一口气,心绪有些说不上来,紧张也有,兴奋也有,激动也有,心喜也有,都有,交缠在一起,很复杂。但是——脑海突然闪过外婆,他又愧疚得不得了。顿时觉得自个儿真是太混账了。居然能高兴得起来……齐丞琉站在他面前,低眸给他戴围巾,“来,戴上。”谭周抬眸看他。他认真的神色,和帅气的面容,还有时刻向上微翘的嘴角……齐丞琉像是注意到了谭周的目光,倏地一下,笑着对上他的视线,动作停住,手搭在他的肩膀处,压低声音,明知故问地,“看什么?”谭周狼狈地移开视线,在他灼灼的目光下,不禁觉得嗓子有些干,他有些结结巴巴地说:“没、没看,你。”齐丞琉愉悦地笑,笑意更浓。到了一楼,电梯门开了。齐丞琉伸手去摸谭周的头顶,轻轻地揉了揉,笑着,语气里满是宠溺:“好了,到了。”谭周“唔”了一声。外面晚上还挺冷的,寒风刺骨,路上没多少人。齐丞琉把外套拉链拉到最上面,双手插外套兜里,一边去看谭周,问,“冷不冷?”谭周没觉得冷,他穿得挺多的,还围了围巾,于是摇摇头,“不冷。”齐丞琉的视线落在他自然垂下的手上,“手不冷吗?”谭周刚想摇头,就被齐丞琉猝不及防地抓住他的手。谭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去看周围有没有人,看到没人才放松下来,他小声地问:“你干嘛?”齐丞琉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往自个儿口袋里放,笑着说,“我手冷,既然你不冷,那你给我暖暖。”谭周有些迟疑,他想了片刻,最终妥协,“那,看到人了就放开我。”“好。”齐丞琉乐得不行,赶紧应声。外套口袋不大,小小的空间,容纳了两只紧握的手,着实显得有些拥挤。但齐丞琉却跟变戏法一样,居然能腾出空间,手指坏心地去挠他的手心。谭周受不住这痒意,微微皱着脸,“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