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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齐丞琉看着他离开,叮嘱一句:“下楼梯小心点。”看着谭周走去对面工厂,齐丞琉拿出手机又打了萧然电话,开口就说:“萧然,你帮我跟老江请个假。”萧然被电话吵醒,人还是懵的,但倒也记得问一句:“哦,请几天?”齐丞琉目光落在工厂隔壁的办公大楼,低声说:“一个月吧。”“我cao?”萧然直接从被窝里蹦起,“四二哥你吓我吧?你干啥啊请一个月!”相对于萧然,齐丞琉就显得镇定多了,只言简意赅地回答了四个字:“勤工俭学。”“cao别逗了!”萧然挠了挠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哎这一个月假我帮你请也请不到啊,你得自己去跟老江请吧?估计还要叫家长呢——”“唔。”齐丞琉想了想,“我等下回学校。”齐丞琉挂了电话就往办公楼去,办公人员坐在椅子上,极其灿烂地笑,“你会做衣服不?”“不会。”齐丞琉说。“唔,那你得找个师傅学啊——”办公人员头疼地按了按脑袋,突然脑海里灯泡一亮,“包装部应该还缺人,这个活轻松,剪剪线头包包袋子,也不用学,你就去那吧。”齐丞琉怔了一下,说,“好。”再聊了几句填了张表,办公人员便拿来相机给他拍了张照,交上两百块,这事就算这么定了。齐丞琉拿回身份证,问:“那我住哪?”还没等办公人员说话,齐丞琉便继续说:“我和厂里谭周是朋友,我看他是一个人住一间,要不我跟他住一起?”齐丞琉昨天就观察到了,除了夫妻是住在一起,其他小年轻也是两三个人一间房合住,只有谭周是一个人住。“可以啊,明天记得来上班哦,到时候会有人带你去的。”办公人员笑容很媚。齐丞琉笑了笑,走出服装厂,往停车处走去,随即便驱车回学校。跟老江请假花了一下午时间,说得口干舌燥,还给爷爷打了个电话,老江终于勉强答应了。齐丞琉立马捏着请假条交给班委,随后回寝室打包东西,他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收拾好了。萧然目瞪口呆,“靠,你这么急?”“嗯。”齐丞琉应了一声,想起什么,便拿着钱夹出门,去学校附近商街买了几样营养品,一并装进行李里。萧然佩服得五体投地:“齐大侠果然雷厉风行啊。”齐丞琉单肩背起黑色背包,出寝室时回头看了萧然一眼:“有事打我电话。”齐丞琉在路上订好餐,回到服装厂正是吃晚饭的时候,他直接背着包来到食堂,找到最里面一桌,拍了拍谭周的肩膀,理直气壮:“给我钥匙。”谭周愣了愣,没有说话。齐丞琉顺势坐在他旁边,还有意无意地把背包放下来,看着谭周,“厂里今天招我了。”谭周一阵反感,这人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但也没太表现出来,只冷淡地“哦”了一句。“钥匙啊?”齐丞琉伸手过来。谭周看了看他的手,手伸进口袋,死死地捏住钥匙。邹家铭这次没有和谭周坐一起吃饭,但看见这边情况,刚要站起来,就被张嘉叫住,“诶,你要干嘛?”邹家铭看看张嘉,又看看张嘉旁边的小玉,忍了忍,拿筷子使劲儿往碗里捣鼓,闷声道:“不干嘛。”小玉看到邹家铭那吃相,一脸受不了,偷偷拉了张嘉的衣服,小声地在她耳边埋怨,“你为啥叫他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啊?”张嘉轻轻叹了口气,幽幽地拉长音调:“因为宝宝是丘比嘉啊……”☆、-06--06-齐丞琉见谭周不肯把钥匙交出来,想了想,干脆说:“要不你别吃了,跟我一起去?我刚订了餐,估计等会儿就送到了,你再吃一点?”齐丞琉这话问的一点底气也没有,通过钞票事件和早餐事件,他也知晓了谭周不会吃他用他的。谭周把钥匙放在桌子上,埋头吃饭,手心一片冰凉。没事的没事的,还有几天就能离开了。即便他找到你,即便他想方设法地进厂要和你住一间房,即便……忍耐一下,不要被发现,就会好的。齐丞琉拿过钥匙,上面还带有谭周暖暖的体温,他不自觉地露出个笑容,走出几步突然想到什么,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又回头问谭周,“对了,席子被子桶啥的在哪买啊?”谭周假装没听见,依旧埋头吃饭,他真的不想再搭理齐丞琉了。于是厂里大妈热心地抢先告诉齐丞琉了。齐丞琉看了那个背影一眼,视线又转到大妈身上,微笑,“谢了!”谭周今天晚班下得更迟,是包间里最后一个离开的,关好灯从楼里下来,看了眼对面亮满灯的宿舍楼,轻轻叹了一声,再看去时,视线落在了自个儿屋子,也在亮着灯,明亮的白炽灯在眼底晃动。谭周不想回宿舍了,能拖多久是多久吧。他坐在小花坛上,夜里也有风,吹得骨头是冷的,他不得不双手交错摩擦着双臂,好歹也能暖和一点。等到楼下小卖部婶子关门的时候,突然看见花坛上坐着一个人,顿时吓了一跳,看了一会儿才看清是厂里的呆木头,她才受惊地拍了拍自己胸脯,抱怨似的喊了一句:“小谭你咋个还不回宿舍啊?”谭周被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到了,愣了一会儿,才站起身,说:“我就回去。”腿脚被冷风吹得太久,站起来感觉腰以下都不存在似的,走两步又觉得脚步实在沉重,干脆顺其自然地慢了步子,爬楼梯上去也比以往慢了三四分钟。可该来的还是要来。走廊里已经没人了,经过别人房间窗口还能听见低低的说话声,谭周摸着黑来到自个儿屋子,站在门口许久未动。门从里面打开了,齐丞琉要出去的样子,看到谭周就站在外面,明显愣了一下,下一秒就明白过来,笑了一下,颇为苦涩,“……我说你怎么还没回来。”谭周仰起头看着齐丞琉,不说话,黑漆漆的眼睛就这样直直地盯着齐丞琉的眼睛,很久都没有转开。这很不可思议,谭周都是不看他的,看也是只停顿一秒就迅速别开视线。这样子的对视让齐丞琉很不安。谭周就这样看着看着,突然就流泪了,眼泪无声地顺着脸颊往下掉,他转开视线,没有出声,但肩膀不可抑制地抖了几下。这屋里灯光那么亮,齐丞琉看到了他眼角的红,看到了他的眼睛逐渐蒙着水汽,看到了那水汽不急不慢地往下掉,然后谭周没看他了。齐丞琉心里又闷又疼。谭周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