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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手段比靳二少还要高明,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他是无论如何都推脱不开。靳安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嘴角上扬的弧度没有任何变化,“我之前在家里养了一只乌龟,每天都按时给他喂食。后来周家的公子看上了,想带走。我一开始没答应,可是那小家伙居然跟着周公子跑了。”他说到这里轻轻笑出了声,“在一个地方待久了,都会厌倦的,一只乌龟都这样,更何况是人呢。”“张委员知道那只乌龟后来怎么样了吗?”靳安眼中的笑意更甚,男人目光闪躲的看着他,硬着头皮摇了摇头。“过了一个星期周公子就给我送回来了,可是那个小家伙啊,因为水土不服,结果死掉了。”靳安微微叹了口气,像是在惋惜,“生命力这么顽强的小家伙,怎么就不知道安分呢?好好待着,怎么会出事呢?”靳安的目光在灯光的照射之下多了一丝别的味道,他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男人,轻声笑道,“所以说啊,人都要守本分。良禽择木而栖,这话没错。可是你首先得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张委员,你说对吗?”第95章:不合脚的鞋男人听着他说完,早已面如死灰。靳安却没有让他有松口气的机会,喝下刚跟他碰过杯的酒,视线停在玻璃杯上,“有时候,人就像这玻璃杯,一点都经不起折腾。”“砰”一声闷响,玻璃杯摔在了地毯上。男人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但似乎因为并没有碎掉所以稍稍松了口气,不安的看着对面那个笑着的男人。此刻在他的眼中,靳三少俨然变成了微笑着的撒旦,比靳二少那副皮笑rou不笑的表情更加瘆人。“下面有地毯接着所以才完好无损,这要是直接甩在地板上呢?”靳安弯下身将那只玻璃杯拿起来,递到轻轻发抖的男人面前,“张委员要不要试试。”张鹏看着眼前的玻璃杯,只觉得嗓子眼慢慢收紧,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可是他毕竟也是见过大场面了,尽管这会儿已经控制不住的发抖了,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玻璃杯,不能碎。“三千万。”男人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看着靳安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缓缓说道。靳安听到了满意的答案,眸子里的颜色慢慢加深,散发出异样的光。男人几乎是逃跑似的出了包厢,后怕的看了一眼关上的门,跺了跺脚,强迫自己的腿镇定下来,不再发抖的那么厉害。然后他敛了敛表情,对着门口等着的保镖说道,“走吧。”他的脚步很快,仿佛在逃离地狱。“三少,为什么?”助理跟着靳安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还是对他的做法感到不解。明明大少爷说了不管怎么样都要拿下这个项目,可是靳安居然在这个关口上说要放弃。对方为了这个项目搅黄了靳家大少爷的婚礼,就算是为了争个面子,这个项目他们也是要拿下来的。“三千万的底牌,对方已经亏了。”靳安看着桌上的高脚杯,眼中闪过算计的光,“那块地根本不值这个价,我们没必要跟他们死磕,二轮的时候标西城那块地。”西城那块地政府要建公务员住宅区,相比他们之前标到的东城那一块,利润来的直接的多。助理似乎是有所犹豫,但是对于靳安的决定,他是没法插嘴的。“我会跟大哥解释。”他看出了他的疑虑,淡淡的开了口。对方给委员会的每个人都打了三千万,这只是一个基数,张鹏虽然是跟他说了实话,但是后续的款项肯定还是有所隐瞒。不过后面的答案对靳安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了,他现在关心的,只是对方最终的目的。如果对方真决定要跟他们死磕到底,大概没料到他们会这么轻易的放手,想必一定开出了天价的条件。靳安倒是觉得到这一步,其实也没什么好图划得了。东城的度假开发是个肥差,但同时又是一个累活,要说对方真能把工程吞下去,他是信都不信的。所以到最后,东城的地还是会回到他们手上。就算现在暂居下风,只要结果是自己想要的,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关系。靳沂在附近谈事情,接到他的电话立马赶了过来。“对方开出了什么样的条件。”张鹏也是根老油条了,靳沂心里有数,所以对他说的话,多半要进行另外的加减乘除。靳安松了松领带,随意的解开了第一颗扣子,“他一开始什么都不肯说,后来终于松口了,那家伙给了委员会每人三千万。”由于周鹏说的话有水分,靳沂心里也有了大概的底,“我们如果跟他们硬碰硬,最后还是我们会赢,但是损兵折将不说,还会招来无端的麻烦。你怎么想的?”到了现在这一步,靳沂也清楚对方的目的并不仅仅是那块地了,最重要的还是想给他们难堪,他倒是不怕对方挑衅,但是作为一个商人,盈利是永远的处世准则。他相信自己这个三弟已经另外有了打算。“我已经跟大哥说过了,二轮的时候抢标西城那块地。”靳安的脸一半陷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楚。靳沂微微愣了一下。西城那块地是这次招标会最冷门的一个工程,因为是公务员的住宅区,所以利润不会很高。而且房地产又是一个辛苦活,谁也不愿意揽在手里。靳安却说要拿下那块地,靳沂也觉得有些奇怪。“二哥,西城那边在建直达东城的轻轨。”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着幽幽的光,靳安不紧不慢的给他解释道。这家伙!靳沂方才还在诧异,这会儿倒是轻轻笑了起来。他知道自家二弟下手比较黑,想不到竟然黑到这地步。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居然还想着能够双赢。就算最好的结果无法实现,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吃亏。“对了,之前那帮杀手,查清楚来头没有?”靳安想起来最近这个事情是靳沂在查,也不免多关心了一句。靳沂的眼中在一瞬家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靳安看了过去。“是他们的人。”他低下头盯着自己脚上的皮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上次的招标会对方只是派了一个秘书过来,就是不肯露面。那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背景,居然还真的隐藏的滴水不漏。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婚礼上的事情,以及招标会的不断阻挠,都是对方在搞鬼。靳安本来还没注意到他的视线,可是他一直垂着头的模样倒是奇怪了。他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眼神锁定在了他那双虽然珵亮但是依旧掩盖不了年龄的皮鞋,脸色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这双鞋,不是小了一码吗?”靳沂却淡淡的笑了,“你记错了,是刚刚好。”靳安看着他的侧脸,没有说话。他怎么可能记错?那是周轶送给靳沂的成人礼,还是那家伙拖着他去选的。周轶跑了好多家店子,纠结的半死不活的。其实哪有这么复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