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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留下来的案底,证据、供词应有尽有,足以证明这件事的真伪,我想即使把它摆在校长面前,他也不敢否认这件事。”马院长这下真的没办法再矢口否认了,又不是他犯的罪,凭啥在这儿和顾柏时讨论这个?他只好讪笑道,“小顾啊,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也一定知道,袁升平,是袁校长的堂弟,我做出的这个处分决定,已经是最轻的了,如果不是我提前做了处分,放到袁校长那里,可能就是三个都开除。”顾柏时眼中浮现厌恶之色,他质问道,“这件事和他是不是袁校长的亲戚有什么关系?”马院长脖子一梗,他就不信顾柏时不懂他的意思!这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他顾柏时自然不怕得罪袁校长,大不了有他老子给他顶着,可是他呢?得罪了袁校长这辈子官运也就到头了!马院长不敢硬碰硬,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个社会你也明白的,事情不是非黑即白那么简单。如果不对他们处分,他们迟早会因为自己的莽撞无知摔跟头,等到他们进了社会才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那就晚了!”顾柏时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下自己有些皱的领带,不疾不徐道,“我想那是社会教给他们的,而不是大学。新闻院教给他们的应该是如何为真实发声和说话,而不是为了苟且选择沉默!”他此刻突然想到陆夕寒那双总是满溢着纯真的眼睛,那小孩本应快快乐乐的在这所大学度过四年宝贵的光阴。而他则教给他专业之理,也可以教给他行事之道,他甚至愿意教他所有人生所需要的道理。但现在他的学生却因为莫须有的社会潜规则,遭受莫须有的惩罚。如今他不知道在哪里烦恼忧愁,或许还暗自抹掉眼泪。马院长本要反驳,却看到顾柏时骤然柔和下来的脸色,愣了愣,就听到顾柏时继续说道,“你可以教会他们客观的去报道事实,去接近真相,但不能让他们还没跨出校门,就学会为权力妥协良知,那我们成立新闻院还有什么意义?”马院长沉默下来,他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和顾柏时谈论文华大学新闻院,这座新闻院成立几十年,排在全国前三,和他这个院长又有几分关系?顾柏时见好就收,“我认为,对这些学生不仅不该惩罚,反而应该奖励。”马院长倏地抬头,反驳道,“那不可能,我最多可以不让那个张彬凯被开除,但想要撤销所有处罚决定,我做不到,校长也不会同意。”顾柏时站起身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马院长,冷声道,“校长我自然会去和他理论,而院长你,只要做好师生心中的好院长就足够了。”他难得笑了笑,但笑容里却没有半分暖意,“我听说学生对这道处分也有颇多不满,院里老师也有不少微词,如果新闻院连自己的学生都没有办法保护,还能让谁心悦诚服呢?”他话里话外都在暗指马院长没办法让新闻院师生认可,让马院长冷汗淋漓,这顾柏时平日里看着不争不抢,也从不找他的麻烦,没想到会在这件事上如此坚持,手段强硬,竟是连校长也不放在眼里。得,他两边都得罪不起,干脆让他们互相解决吧!陆夕寒无精打采的上完了下午这堂课,正要收拾东西回寝室。王思齐担忧的望着他,他知道这一整天陆夕寒都在强打精神,不由安慰道,“兄弟,你别难过了,不就是个记大过么,你成绩这么好,以后估计影响也不大。”陆夕寒不自觉就勾起僵硬的嘴角笑了笑,“你别担心我,其实我担心的不是我自己。”王思齐见他这一脸勉强的笑容就心里难受,“哎哟,小夕寒,你如果不开心就不要笑了,你笑的我难受!”陆夕寒无奈道,“那我哭给你看啊?”王思齐点点头,“对啊,哭可以发泄压力,你如果总是不哭,这样下去,岂不憋死?”陆夕寒道,“我一个男的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他确实很少哭,他的眼泪在父亲死的那年和母亲死的那年早就流干了,之后再也没怎么哭过。他喜欢笑,笑着多好啊,不仅给人看着开心,自己也可以安慰自己开心,而且顾柏时一定也喜欢他的笑容。等陆夕寒和王思齐一起往教室门外走去的时候,学生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刚走出门,陆夕寒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他停下脚步,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刚放下手,就看到那身影向他快速走来。“陆夕寒。”顾柏时站在他面前,低头望着他,眼中是他曾经见过的担忧,还有些他自认为的心疼。王思齐愕然看着突然出现的顾柏时,“顾老师,您不是出国了吗?”顾柏时这才看了眼旁边的王思齐,点头道,“我提前回来了。”王思齐再迟钝也知道人顾柏时是来找陆夕寒的,他提起脚就要走,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对顾柏时道,“顾老师,您可要帮我们小夕寒说说好话啊,您还不知道院里给他记大过了吧?”陆夕寒有些难堪,这件事他最不想让知道的人就是顾柏时,但顾柏时迟早会知道。顾柏时看了眼低着头的陆夕寒,对王思齐道,“你放心。”王思齐拍了拍陆夕寒的肩膀,转身跑远了。顾柏时这才对陆夕寒问道,“怎么?我出趟国你就不认识我了?”陆夕寒依然低着头,不说话,顾柏时觉得不对劲,他用手扣住陆夕寒小巧的下巴,抬了起来,却见到陆夕寒一脸的泪水。陆夕寒只觉得太尴尬,刚刚立了fg,现在就真哭哭啼啼不成样了。他不敢看顾柏时,只是低垂着眼睫。哽咽道,“我怎么会不认识你,明明是你经常不认识我。”他想起顾柏时问了他两次你是谁,此时带着哭腔说出来,倒是十足十的委屈。顾柏时真有些慌了,他拿出手帕,给这张小脸擦眼泪,却仿佛怎么也擦不完,那一双平日里总是笑着的眼睛,此时却变成了两汪泪泉,让他一时间心慌意乱。“好了,别哭了。”顾柏时哄顾水北都没用过这么轻柔的语气。陆夕寒却是越哭越带劲,比那刚出生的婴儿还会哭。幸亏现在晚了教学楼没啥人,不然他陆夕寒算是丢脸到奶奶家了。他干脆蹲在地上,捂着脸好好的哭了一场。弄得顾柏时在他旁边手忙脚乱,最后还是把他扯了起来。“这下被人看到该以为我欺负学生了。”顾柏时无奈道。陆夕寒已经哭好了,只是红肿着双眼,仍一抽一抽的打嗝,“你,让我给,你唱歌,还不,是欺负,我?”顾柏时被他这样子给逗笑了,他忍不住抬起手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