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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到了堂屋门口的时候,沈晰觉得她不好过门槛,便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折进了屋里,直接把她放在了床上。然后他问:“太子妃怎么说的?”“……就说我狐媚惑主,让我出去跪着,不用加衣服了。”楚怡不快地撇嘴,答完话就招呼青玉,“我给我端生姜红糖水去。”说罢便滚进了被子里,把脸也蒙了起来。她生气!她能理解这个时代的制度存在不公是难免的,但她觉得太子妃这不是在按制度办事,是在成心折腾她!可她没法跟太子议论太子妃的不是。她早就感觉到了,他虽然不喜欢太子妃,可他也不会跟旁人(包括她)指责太子妃。由此可见,她如果反过来跟他抱怨,他大概也不会高兴。她第一次对这件事感到委屈。先前她只觉得这是没有办法的,不是他们三个里任何一个人的错,是这个时代的错。他对太子妃的这种照顾其实已经是最好的办法,能最大程度地让三方都不受伤害。可现在她受了欺负,她就不这么想了。她转而觉得或许这个时代有这个时代的无奈,但太子妃这么欺负她,也够毒的!!!沈晰坐在床边又兀自缓了好一会儿气,拍了拍她的被子:“一会儿让太医来给你看看。”“……不用。”楚怡竭力让语气正常,“也没什么不适,我自己缓缓就好了。”“宜春殿那边,我明天一早过去说个明白。”他又说。“?”楚怡揭开了被子,犹豫地打量着他,“殿下觉得是太子妃殿下不对?”“不然呢?”沈晰锁眉,倚到床头揽住了她,“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干。她最近……”他说着摇了摇头,“罢了,我从来也不懂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但这回的事,她不该这样。”行事不端的人是他,御史弹劾的人是他,父皇怒斥的也是他。御史和父皇都半句没提楚怡,没说东宫有人狐媚惑主,难道太子妃就愣能听说一出不一样的故事?绝不是那样的。她就是成心在找楚怡的茬。沈晰的心情复杂又费解。他真的不明白,明明是太子妃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一直对他不冷不热。怎么如今他对楚怡好了,她又不甘心了呢?她到底想让他怎么样啊!第41章楚怡这么跪了半个多时辰,虽然重伤没有,但酸疼还是难免的,什么出宫骑马吃东西自然就只好先免了。第二天一早,太子叫人传了专精推拿的医女来给楚怡揉腿。医女刚好在他们用完早膳时到了绿意阁,然后楚怡就被揉得喊声震天。如果太子在,她一定会拽住太子大喊放过我吧!我自己养养就行!但无奈太子已然离开了绿意阁,找太子妃掰扯是非去了。.宜春殿中,夫妻两个在见完礼后静默地坐了半天。沈晰心里有气,想让太子妃自己给他个解释,但坐了这么久也不见她说话,还是只好他来问:“昨天的事,你罚楚氏干什么?”赵瑾月一怔,旋即淡声回道:“楚氏狐媚惑主,引得殿下在大庭广众之下行事不端。”太子挑眉,又问:“你听谁说是因她狐媚惑主,才引得孤行事不端的?”赵瑾月愣住,诧异地盯了他半晌:“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御史是可以指摘妃妾惑主的,但御史的折子里没有这样说,父皇也没有这样说。”太子清冷地看着她,“你是从哪儿听来的?是谁让你有的这样的想法?”“这……”赵瑾月语塞,一时间似乎在意外于他会这样问,又似乎自己也在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她的心跳逐渐乱了起来,在胸腔里跳出一片慌张。这种慌张让她想谢罪,身子却不听使唤地依旧僵坐在那里,直到太子再度开口:“孤想知道你究竟怎么想的。”赵瑾月的后脊都绷紧了,哑了一会儿,道:“臣妾没有别的意思……”“先前是你一味地将别人往孤面前推。先是云氏,然后是廖氏。”太子审视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心里满是不解,“你不愿意孤总在你这里,但现在孤宠着楚氏,你又不高兴。”赵瑾月更加慌了。这叫什么话?他宠着旁人她不高兴,那岂不是成了她嫉妒?是,她是嫉妒,是有那么一点儿。她不懂楚氏何德何能竟让太子对她那么好,在她看来更受礼的云氏和廖氏都比楚氏更配得宠。可她跟自己说,她还没嫉妒到那个份儿上,她不能犯七出之条,她不能当个妒妇。太子妃于是诚惶诚恐地跪了下去,竭力冷静地争辩:“殿下恕罪!臣妾只是担心殿下,一时会错了意,绝不是有意刁难奉仪,日后不会了……”“嗯,孤也希望日后不会了。”太子的语气还算和缓,令太子妃短暂地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她听到他又说:“孤打算晋她做宝林,日后她跟前会有宦官当差,你有什么事,让她跟前的人跑一趟回孤一声。”赵瑾月浑身的力气骤然一松,拖得整个后背都向下一软。但太子只是起身向外走去,大步流星的,并没有在她身边停留,更没有扶她。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先前她每一次他在面前跪下,他都会扶她。赵瑾月脑子里一团乱,万千情绪搅动着,什么都理不清楚。他什么意思,他怎么能这样?她很想叫住他问一问,殿下怎么能抬一个连侍寝都未有过的妾侍做宝林呢?但他已经离开了。她更想问一问,方才的吩咐又是什么意思?他怎么能为了回护一个妾而这样对她,他让她把脸往哪儿搁?他从前从不这样对她的,是楚氏让他变成了这样?.宜春殿外,沈晰面色清淡地向绿意阁走去,走了一路都没有说话。这整件事都令他越想越气,因为他在这件事里,看到了太子妃身上的另一面,看到了他先前所不了解的恶。不管她把话说得多么冠冕堂皇,多么避重就轻,亦或是她打从心里在自欺欺人,他都不信昨晚她那样罚楚怡的时候,心里没点儿恶毒的计较。——楚怡,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丞相府出来的大家闺秀,大晚上穿着一袭寝衣被宫人拖出来到院子里罚跪。腿上落不落病根都是次要的了,这样的羞辱若随便安到一个脸皮薄点的姑娘身上,进了屋就能三尺白绫把自己吊死。楚怡能大大方方地跟宫人要蒲团要手炉要生姜红糖水,那是楚怡心大。但沈晰可不认为太子妃这样罚她的时候也是拿准了她心大不会寻死。如果楚怡真的想不开寻短见了,她又会怎么说呢?大抵也还是